亞先知繼續後退,繃著一張妖冶的俊臉,回答,「亞某已經說了,那是亞某的秘密,是以不需要讓誰來證實。♀而且,涼妃娘娘,光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別說你是皇上的女人,就算你是黃花閨女,也不是不能對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如此調嬉的
什麼?調嬉?
真涼求真心切,根本不覺得自己此舉有調嬉他的嫌疑。
「亞師傅,你覺得你跟皇上相比,有讓本宮調嬉的資格嗎?本宮只是想要從你身上尋找一下證據而已,莫非是你怕本宮確認你身上確有花香的秘密?從而無臉見人?」
亞先知不解道,「亞某有什麼無臉見人的?」
「堂堂一個男人,身上卻帶著女人喜歡的花香,這還不丟人嗎?」真涼故意拿話刺激亞先知,想著若是亞先知身上果真有花香,那麼,听到她如此的貶損,出于男人的自尊,肯定會否認自己身上有體香。
而一旦他否認身上有體香,她或許能從他的神情與口吻上判斷,究竟他身上有沒有體香。
亞先知的俊臉被真涼說得如陰雲籠罩,竭力為自己辯駁道,「你都已經承認女人皆喜歡花香,而亞某身上有花香,即有著吸引女人的資本,就這點而言,別說是皇上,恐怕這世上所有的男人也望塵莫及
呵,這男人的口氣好狂妄好自大,仿佛能吸引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青睞似的。
不過,即便亞先知出乎意料之外地沒有立即否認自己身上帶有花香,但他竭力抬高自己的行徑,仿佛又在暗示著他所言的真實性。
是以,哪怕真涼對他自戀的態度很是鄙夷,但還是佯裝被吸引,一副花痴樣道,「哦,是嗎?那你讓本宮聞聞唄,讓本宮感受一下,你究竟有沒有吸引女人的資本?」
真涼目光錚亮地盯著亞先知,仿佛他是她眼中期盼多日的肉食,誰讓亞先知自己承認身上有體香呢?是以,真涼覺得,他是香君的可能性很大很大,比她之前懷疑的三爺、菊晨光都要大得多。
亞先知渾身不自然地逃到案板前,順手拿起一根 面杖,在面前揮了揮道,「涼妃娘娘,你請自重,別讓亞某覺得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婬蕩的女人
真涼呵呵一笑,「本宮不過是來探香而已,亞師傅是不是想多了?」
「不多,絕對不多亞先知一本正經道,「此刻在亞某眼里,涼妃娘娘就跟婬娃蕩婦差不多,竟然敢在眾人面前調嬉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子。說得好听點是探香丑妃,說得難听點便是彩花女婬賊
「你——」不得不說,亞先知這番話嚴重地刺激到了真涼,為了做出有力的還擊,真涼冷笑道,「什麼?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子?你是男子嗎?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一直是!」
這下,真涼也成功刺激到了亞先知的死穴。
他最恨別人,尤其是女人說他像女人。
于是,亞先知怒目而視道,「涼妃娘娘請口下留德
真涼冷哼,「那麼請問,你先口下留德了嗎?」
兩人怒目而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誰都不再說話。
真涼瞪著亞先知,暗暗想著,不管了,不管事後別人怎麼傳說,她今天非得抱住這個男人狠狠地吸聞一下,確認一下他身上究竟有沒有花香?
亞先知望著真涼眼里的光亮越來越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隱隱地意識到她的想法,拔腿就朝著西園外邊跑去。
真涼疾步追了上去,亞先知身手敏捷,她自然追不過他,眼見外頭守著的侍衛,真涼大喊,「亞先知對本宮不敬,快幫本宮抓住他!」
對涼妃不敬,這還得了?
全部的侍衛都朝著亞先知奔去,真涼呵呵一笑,想著等亞先知被侍衛抓住,她就讓他們把他綁起來,到時候,她想聞就聞,想拔腋毛就拔腋毛,什麼目的達不成呢?
哈哈哈哈……可能不需要依靠三爺,她就能離開這個古代回到現代了。♀
只是,侍衛雖然听話,人多雖然力量大,但是,亞先知居然在眾侍衛的圍追下,飛身上樹,繼而飛檐走壁,一會兒就如騰雲駕霧去了似的,不見人影。
待真涼等了一個多時辰,等到侍衛回來稟告的結果是,亞先知已經逃出皇宮,皇上已經派人出宮繼續擒拿追捕!
真涼听了真是又氣又急,真想把南宮烈抓過來打一頓,訓斥一通,他這些究竟是什麼爛侍衛,這皇宮是如何守衛的,居然能讓一個廚子輕而易舉地逃出去?
啊啊啊啊啊!
一通懊惱之後,真涼望著安撫她的銀葉,忽地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雖然她穿越到這古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尋找香君,但對今日而言,她承諾過銀葉的事同樣重要。
亞先知已經逃出皇宮,她再氣憤再著急也于事無補,若是南宮烈的屬下有本事,一定能將亞先知擒回,若是本事不夠,只能讓他逍遙在外。
無論亞先知能不能被南宮烈給抓回來,比起去茫茫人海中毫無頭緒地尋找,已經大有長進。
雖然真涼不喜歡亞先知,但她很是希望,亞先知就是香君,那麼,她就省掉了再去茫茫人海中尋找的麻煩,只須鎖定他一人即可。
如若亞先知真是香君下凡,她就無須擔心亞先知會不幸死去之類,是以,她還有的是時間跟他再見。
同時,真涼告誡自己不要對亞先知抱太大的希望,也許,他有體香的事,純屬子虛烏有。
是以現在,她還是去辦最緊急的事情吧。
拉住銀葉的手,真涼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道,「銀葉,我們去坤寧宮
銀葉咋舌,「娘娘,太晚了吧?原先吃過晚膳過去還是來得及,此時過去,若是皇後娘娘已經就寢了怎麼辦?」
真涼壞壞一笑,「就寢了更好呀,就寢了我就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直接拿出她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看清楚
這當然是玩笑話,銀葉卻當真了,一臉緊張道,「娘娘,你又沒有武功,怎麼能說出這種大話?」
「你這是鄙視我呢?」真涼一邊走,一邊指著已經幽暗的夜色道,「你瞧瞧,這種闌珊的夜色,天空中無星月照明,本就特別適合干些偷雞模狗的行徑。而且,誰告訴你說,干偷雞模狗的行徑,必須得身懷武藝的?」
銀葉正想反駁,但是,當她發現坤寧宮陷入一片漆黑之時,聳了聳肩,道,「娘娘什麼時候學會了預算?」
真涼順著銀葉的眸光望去,慨嘆,「烏鴉嘴,看來皇後確實已經就寢了
銀葉頑皮一笑,「娘娘,明日再說,我們回去吧?」
真涼搖了搖頭,「你在這兒等我,我決定闖進皇後的寢宮。若是她被我吵醒,我自有辦法應付,若是她沒被我吵醒,你那玉佩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銀葉一怔,隨即拼命搖頭道,「娘娘,這種事冒險不得,萬一……萬一皇後娘娘根本就不是你我所想的那般簡單……」
真涼明白銀葉的意思,她是擔心皇後並不似表面看起來這般良善,若是一旦抓住機會,可能會陷害真涼一通。
真涼自信一笑,俯在銀葉耳畔輕聲說道,「你就躲在門口凝神靜听,若是听到里頭發出皇後的尖叫,你就立即沖進去,說你家娘娘有夢游癥,夢游癥懂不懂?」
銀葉訥訥地點了點頭。
「你瞧瞧,我演得像不像?」真涼伸出雙臂往前放直,雙眸呆滯地望著前方,嘴巴蠕動道,「誰也不敢懲罰一個有夢游癥的人吧?況且被驚嚇的那個人是眾人眼中最仁慈的皇後,你說呢?」
真涼這副樣子還真像極了魂不守舍的夢游,銀葉噗嗤一笑,「娘娘這個計謀听起來不錯,可是,我還是很擔心
拍了拍銀葉的肩膀,真涼將她推至一棵樹後藏好,「等里頭傳出尖叫聲,你再擔心不遲,我進去了,別睡著呀
「娘娘——」銀葉望著已經溜走輕手輕腳溜走的真涼,伸出雙臂想要將她拉回,可是,出于對自家娘娘的信任,以及對真相的迫切渴望,終是把雙臂收了回來,也將一萬個不放心揣在了心口。
很快,銀葉便望不見真涼的身影,整個坤寧宮靜悄悄的,銀葉心里的不安越來越盛。
真是奇了怪了,雖然天色已晚,坤寧宮怎麼會沒有人值夜呢?這漆黑一團的光景有些像是侍寢夜的光景,但是,銀葉很快否定了皇後侍寢的可能性。
一來,白日她偶爾從別人口中得來消息,皇上今日並沒有翻牌,二來,今日若是皇後侍寢,坤寧宮各處肯定有皇上的人把守著,她跟娘娘不可能這般順利地進來。
也許,不是坤寧宮沒有人值夜,而是值夜的人不小心睡著了吧?
真涼也有著跟銀葉一樣的疑惑,坤寧宮不但一片漆黑,而且一路暢通無阻,不過,當真涼熟門熟路地找到皇後的寢宮門口之後,她心里的疑惑便解-開了。
確實,坤寧宮不是沒人值夜,而是值夜的兩個宮女居然坐在皇後寢宮門口的地上,依偎著睡著了。
真涼絲毫沒有發現異常,是以不由地慨嘆,這兩個宮女雖然身上穿得特別得厚實,可也不能大冷天地睡著吧?這得有多累多困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