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耳邊痛至心扉的嗚咽聲,冰洛翊寒煩亂的心越加亂起來。她雙手緊了緊,終究耐不過心中的心疼,快步走到風胤兒的房門前,不動聲響的推門而入。她倒要看看,風胤兒,他在干什麼!
「胤兒,你?」冰洛翊寒心疼了,很疼很疼。她看到什麼了?
推門而入,她看到君灕殤(風胤兒)蜷縮成一小團,本就白皙的臉頰因為疼痛而失了血色,更顯蒼白。讓他單薄縴瘦的身子更加的楚楚可憐,柔弱。
此時的他,死死的咬著自己血色全無的慘白唇瓣,滴滴鮮紅的鮮血與他的唇色撞出兩種極不相容的色差。
因為她的突然到來,君灕殤身子微顫著蹙眉看她,在看清她的容顏的時候,她明顯看到他本來顫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他立馬把自己的臉面埋進自己的臂彎中,不再看她。
「怎麼了,生病了嗎?」冰洛翊寒不受控制的踱步走到了君灕殤的床頭,滿眸擔憂。
怎麼才一個月左右不見,她的胤兒變得如此憔悴?身子越發的縴瘦?
「珞兒姐姐,胤、胤兒沒事、你,你去忙、不,不用來、來看胤、胤兒!」一句簡單的話語,君灕殤卻說的極為艱難。他不想說話,每說一個字,他就會發覺,身上的痛處會越增加一倍。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麼?」冰洛翊寒伸手撫模著君灕殤一頭如當初一般紫的晶瑩的發絲,心中苦澀,竟忘了自稱本王。
「不,不是君灕殤雙手握拳,藏到了自己的身後,修剪有致的精美指甲深深的掐進自己的手心,白皙的手心頓時一片猩紅。
他靠著自虐的痛處,強求著自己對著冰洛翊寒扯出一抹笑,「只是軒晨哥哥不是才剛剛醒過來,你該是去陪他才是啊!」
「是麼?」冰洛翊寒眸中的擔憂被冰冷漸漸取代,她冷如寒霜的盯著君灕殤,像是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似的盯著,許久,一句冷的沒有半絲溫度的話語從她口中問出,「軒晨醒了,這事本王從未對府中人說過,你如何得知?」
她並未跟半人說過祁軒晨醒過來之事,府里那幾位大多數只是知道祁軒晨沒有死。而風胤兒卻知道,這說明什麼?
「我……胤兒猜的君灕殤眸底閃過一絲慌亂。為什麼珞兒你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他最虛弱不堪的時候來套他的話!
「本王從來不知道胤兒你這麼聰明!嗯?」
「珞兒姐姐,胤兒很累了,你能不能出去,讓胤兒休息?」君灕殤手心里的粘稠濕度越來越大,手心,身體,以及被冰洛翊寒不信任的心痛一點一點的吐噬著他殘存的神經。令他本就顫抖的身子更加搖搖欲墜。
「休息?什麼時候本王留宿一個王夫的房中,由得你拒絕?」冰洛翊寒是被君灕殤拒絕的話語給氣壞了,忘記了她並未娶他之事。
「可是你並未娶、娶胤兒,算起來,胤兒和珞兒姐姐,沒、沒關系,不是、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