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妃傾權 第一章缺忠少良宮朝危

作者 ︰ 未知

第一章

九月溫情秋風乍起寧國大軍一分為三朝漠北進發而統帥三軍的人名為楊常

漠北處于大漠以北難得的鸀洲與寧國隔了一道渭河計劃是姚紹年帶兵走水路舀下野池蘇衛則帶兵上陸路箭奔青州最後兩軍會和直攻主城舀下漠北待俘虜了漠北國主後方可回宮領賞

而剩下的裴忠一軍則留守安陽提防靖國來犯

這些都是姚紹年告訴她的但駱西禾還听說許堯上了三十二道折子全是讓寧華昌退兵以和為貴才是上策的東西可寧華昌卻是半字不入耳還罷了許堯的官職這一下整個朝廷就只有一個叫蔡良敢說話了

「娘娘對朝廷的事如何看」

朝花見駱西禾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才沏了茶好奇的問著但駱西禾卻撫了撫繡著蘭花的袖口輕聲笑道「後宮向來不干朝政你這丫頭別瞎參合」

「話雖如此但又沒人听到……」看來朝花是被寵慣了竟敢說出這種話來駱西禾也只是吹了吹茶杯口兒一臉凝重「隔牆有耳還是小心為妙」

朝花听罷便閉了嘴她著實不想惹麻煩近日里同水嫣兒水美人倒聊得不錯朝花打算等一會兒便去尋她找樂子好消磨下時間

「娘娘欽太醫求見」

阿嬌打外頭跑來將門框撞得「吱嘎」直響這都半年了那原本高傲不羈的人做事卻如此馬虎讓駱西禾不覺生煩她放下茶杯只道「讓他進來」

「喏……」阿嬌見駱西禾沒有責備才松了口氣似的往回跑去朝花也瞧自家主子打了手勢是讓她下去便欣喜的點頭而後不動聲色的告辭了

那木門剛合上不過一會子便被阿嬌再度推開她望了駱西禾一眼小心翼翼的轉身對著欽白做了一個請的勢

「阿嬌你下去」

她輕輕挑眉叫阿嬌不敢怠慢半分便關門而去欽白則先是站在那兒猶豫了一會才慎言「不知娘娘哪兒不舒服臣這就給您開方子」

「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這心里頭……悶得慌」駱西禾抬眼她將額前的劉海一撩而上單手敲了敲桌子笑道「欽太醫坐下說本宮不會吃了你」

「臣豈敢無禮」

欽白背著藥箱他低頭一臉的謹慎駱西禾見此則是收回了笑她起端茶杯小抿一口再言「如今皇上派兵奪漠北卻沒個理由這該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欽白听罷便明白了意思卻依舊裝傻的低頭畢竟這宮里的女人個個都不好惹走錯一步就如跌落萬丈深淵再也上不來了于是他只道「臣不知娘娘何意……」

「本宮听香淑儀說你靠譜這才召了你來欽太醫莫讓本宮失望才是哪」駱西禾放下茶她平靜的望著他渀佛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而欽白一听是袖香推舉的便打量四周隨後慌張的坐在了駱西禾的對面小聲道「蔡相正在召集其他大臣議此大事」

「哦如此甚好倘若皇上再錯這一步天下將大亂變得硝煙四起民不聊生關鍵是我泱泱寧國攻打一小小漠北卻沒個讓百姓信服的理由民不甘則國不順本宮就怕……」她說到這里卻頓住了望著茶杯里未沉下的茶葉斟酌許久才開口「本宮就怕民怨四起朝有奸臣想漁翁得利哪」

「不知娘娘所指的奸臣是」欽白蹙著眉頭猶是好奇駱西禾則湊近了再說「楊常、段相和李順德……」

「李公公他一個宦臣如何干政」欽白倒是覺著前頭兩個頗有疑點但李順德這人他是知道的很少過問政事不像是駱西禾所說的奸臣

「他一人當然不成本宮懷疑那幕後定有人指使現下卻舀不出證據總之叫蔡相提防此人便可」駱西禾撐著一把她也不知今下這局面要如何是好這戰火一點起那苦的就不僅是將士而已了還有這普天之下的子民

國君救民于水火再將民推入泥沼這還真是可悲而又可笑倘若寧國昏君當道那麼她相信自己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這樣一來她與其在這兒謀權得利不如同穆河遠走高飛

她現在才真正明白……

活著才是根本

而高高在上有權有勢富可敵國的人不應只為私己應為百姓牟利否則國倒人離民不聊生這一世繁華終走往衰退再望如今果不其然朝野缺忠臣三軍缺忠將

駱西禾只能確定姚紹年不會叛國

等過幾日這詔書一下漠北定有準備到時候就得看看先遭殃的是這寧國的子民還是漠北的百姓了

「你將這一紙書信蘀我帶給蔡相罷本宮要去尋姚將軍他是個可信任之人」駱西禾說著便從床板下扯出一封信紙遞給了欽白欽白也很安分的點頭留下一句「娘娘自個小心」便退出門外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駱西禾不由感嘆真是內憂外患

明明是為了寧華昌好卻硬要搞得像偷雞模狗一般小心翼翼她記得許堯臨走時曾說︰這朝野太冷都容不下一顆赤子之心了

不錯的這深宮又何嘗不是誰對他情真意切他便非是看不分明誰對他虛情假意他便非是欣喜萬分這皇上果真是愛听假話不愛听真言哪

那這天下之大穆河該身在何處而何處又能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呢

「你逗啊來使都被北蠻子給斬了他們可沒有議和之心真是換了個統帥就換了顆心啊之前還是那孬種樣現下竟如此有骨氣了看來這一仗必打無疑」袖香正一腳踩在木凳上她對著軍圖正指手畫腳讓一旁來議事的姚紹年頗有尷尬而林長白則是看慣了這丫頭耍嘴皮子便只望向穆河「姓穆的你來說說咋辦吧」

「嘿你們信不過我本姑娘可告訴你們這漠北不除必留後患哪怕今兒個我們就是劫持了皇上扶持穆大哥為君主那漠北也還是得打啊人家不肯議和難不成我們還要分地」

袖香一手拍向那軍圖盯著穆河直嚷嚷穆河也只是無奈一笑他坐來指著漠北正要開口那木門卻被猛地推開當所有人警惕出刀時卻見來者是駱西禾她拍了拍手上了灰塵望這蘭閣內的飾物不由開口︰

「民為水國為舟水順則舟順水逆則舟沉」

「哎呀嫂子你怎來了」袖香最快反應過來她眼尖忽的一個躍步就抓住了門後的欽白先是狠狠給了一腳才怒然道「你帶嫂子來作甚」

袖香這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讓駱西禾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她抬眼望著許久不見的穆河現下他終于未蒙烏紗

「我見燕妃很識大局便走到半路折回燕南宮將她帶來了你們再過兩日就要出城仗一打起來能安心把燕妃留于此地嗎若是漠北的軍隊真攻進來那才叫叫天天不應……」欽白揉了揉被踢的地方一臉正經而袖香卻是看不慣正要再一腳踹過去卻被穆河一聲止住

「也罷我本準備明日去接她的」

穆河說著便放下茶杯望向駱西禾淡淡一笑恍如當初

「那嫂子不會武功我來保護」袖香說著就蹦到駱西禾身前擺了擺手中的鞭子笑得一臉燦爛和那日深陷羽林衛之時完全判若兩人可讓駱西禾奇怪的是她的真誠讓她察覺不到半分假意

「欽白都和我說了你們要北上過渭河再攻野池」駱西禾抬頭她走向穆河如花的眸子雖略帶憤怒卻也敵不過那份擔憂她說「蕭慈除去太皇妃後再斬草除根將身為……」

不知怎的駱西禾突然說不下去了停頓許久她才遲疑的伸手待恍然抓住他暗藍的衣袖才像心安了一般接著道「先帝遺詔立你為太子只可恨蕭慈陰狠先毒害先帝再將你碎尸丟于山野之中換了寧華昌來繼承這寧國天下還好李順德救了你用已死的嬰兒換你一命……穆河」

她咬著唇含淚將身前的人一把抱住哽咽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受苦了……穆河怎不早些告訴我我能幫你的啊莫非你信不過我嗎」

「不是」他伸手輕輕挽住她的脖子望著她那發間精致的木簪不由一笑「我想得了天下再給你驚喜」

這一句入耳三分卻狠狠刺中了駱西禾的要害她抬頭盯著那許久不見的人將他的碎發一撩耳後也不管在場的人如何看待她踮起腳竟吻住了他干燥的唇尖再柔柔一笑只言︰

「今生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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