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的隨身蝶谷 第十九章哎讓我說什麼好呢

作者 ︰ 楊下古井

正文第十九章哎!讓我說什麼好呢!

法伊安靜的吃著午餐,根本沒在意身邊的三人組什麼都吃不下,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剛才的預言上,法伊預言自己將會與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在今天下午見面,非常詭異的是這個預言是第一個與之前預言有所沖突的預言。

吃好了飯,法伊陪著哈利跟羅恩來到塔樓,他們倆很意外,因為法伊改選了算術佔卜,那一科早就考完了,現在已經徹底結束的法伊為什麼要來到他一直都「討厭」的佔卜課教室呢。

「秘密!」法伊笑了笑回答。

特里勞妮教授的考試采取的是單人約見的方式,所以長長的隊伍從頭到尾都是默默背誦的學生,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很長時間才可以結束自己的考試,比如納威進去了幾分鐘之後就出來了,一臉的沮喪,並且當哈利和羅恩問他,特里勞妮教授都問了什麼問題的時候,納威尖聲回答,「她說水晶球告訴她,如果我告訴了你們,我就會遇到可怕的事情!」

帕瓦蒂走下樓梯,滿臉得意。

「她說我具備成為真正預見者的全部素質,」她告訴哈利和羅恩,「我看見了許多東西,好吧,祝你們好運!」

她忙忙地走下螺旋形樓梯找拉文德去了。

這個時候羅恩進去了,沒多久當羅恩出來準備跟哈利分享考試心得的時候,哈利被點到了名字。

現在偌大的平台上只剩下法伊一個人,羅恩到現在為止都不想跟法伊或者是赫敏單獨待在一個地方。

法伊算了算時間,然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果然銀色的樓梯緩緩延伸到了法伊的腳下,法伊慢慢的輕輕的進到這間只來過一次的教室,里面特里勞妮教授正問著哈利問題,「有斧頭嗎?有鮮血嗎?沒有哭泣的海格?」

看來哈利謊稱自己看見鷹頭馬身有翼獸了,不過哈利卻告訴特里勞妮教授,「它很好,它飛走了。」

特里勞妮教授嘆了一口氣︰「好吧,親愛的,我想我們就到這里吧,有點兒令人失望,不過我肯定你已經盡力而為了。」

哈利松了一口氣,站起來,舀起書包轉身要走,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法伊,法伊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但很快哈利就知道這是個錯覺,因為一個響亮、嘶啞的聲音在他背後說起話來……

「這事今晚就要發生。」

哈利飛快地回過身來,而法伊則走到了哈利的前面,就站在特里勞妮教授的面前,特里勞妮教授僵在扶手椅里,目光散漫,下巴下垂。

「法伊?她這是怎麼了?」哈利說,「她看上去好像什麼病發作了似的,要不要跑到校醫院去?」

這時特里勞妮教授又說話了,仍舊是那種嘶啞的聲音,和她自己的很不相像。

「黑魔頭一個人躺著,沒有朋友,被同伴遺棄。這十二年來他的僕人一直遭到鎖禁。今晚,午夜以前,這僕人將掙月兌鎖鏈,開始尋找他的主子。黑魔頭將在僕人幫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僕人將開始重新找到他的主子……」

特里勞妮教授的腦袋垂到胸前。她哼了一聲。然後,很突然地,她的腦袋啪的一下又抬了起來。

「抱歉,親愛的孩子,」她像在夢中似的說,「白天太熱,你知道我睡著了一會兒……」

哈利仍舊站在當地,瞠目不語。

「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親愛的?」

「您,您剛才告訴我說那,黑魔頭要重新堀起了,說他的僕人要回到他身邊了。」

特里勞妮教授似乎徹底驚慌起來。

「黑魔頭?就是那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我親愛的孩子,這可不是什麼能開玩笑的事?重新崛起,當真……」

「但是你剛才說了呀!你說黑魔頭!法伊也在這里看見了!」哈利四下尋找著不存在的法伊。

「我想你一定也睡著了一會兒,親愛的!」特里勞妮教授說,「我肯定不會預言這麼遙遠的事情!」

另一邊,法伊走在走廊里,就在剛才,似乎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做出了一個真正的預言,就在那個短暫的時間段里,法伊親眼見證了非常強大的因果線連接了魔力微弱的女巫,那女巫口里說出的話似乎也變成了必然發生的金科玉律,「這個才是真正的預言啊!」法伊感嘆道,這個世界里預言確實要比其他的世界來的更加玄奧,盡管法伊早就有地仙的水平,但是也只有在這個世界里才能稍微預言一下未來,其他大部分的世界都是模糊的凶吉感應之類的。

至于剛才預言的內容,肯定是說伏地魔的就是了,不過黑魔王的僕人究竟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是小矮星彼得,法伊就不好確定了,字面上確實說的是布萊克,可是彼得何嘗不是被囚禁在一只耗子的身軀中12年呢。

伏地魔的復活是必然的,畢竟就法伊了解到的情報來看,伏地魔不止一個命匣,即使伏地魔只有一個命匣,而且被奧術毀掉了,那也沒關系,法伊知道三種不同的方法能夠復活伏地魔殘破的、流落在外的那一部分。

預言之前,西比爾特里勞妮提到的一個名字讓法伊記憶猶新,海格。對就是海格,那麼這段預言里肯定有海格的參與,是什麼呢?法伊加快了腳步,在通往牧場的路上,法伊見到了康奈利福吉和鄧布利多走在遠遠的前方,法伊快速的跟了上去。

在海格的小屋前面,鄧布利多敲了敲門,海格一臉悲傷的打開了他的那扇巨大的門,這個時候鄧布利多發現了剛剛走過來的法伊。

「法伊?」康納利福吉也看見了法伊。

「哦,部長,我覺得我還是來看看的好,畢竟今年因為攝魂怪的問題,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講過這麼美麗的夕陽了。」法伊見到鄧布利多轉頭看著左邊的日落,康奈利福吉有些吃驚的看著法伊,然後他也轉身看了看血紅色的夕陽。

「快看,多美麗的景色啊,只有霍格沃茨才能見到。」鄧布利多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順著法伊的話往下說。

兩個行刑手也充滿回憶的看著轉瞬將逝的夕陽。法伊余光里看見了一副絕對不應該看見的景象,三人組拼命的把隱形衣罩在身上,快速的想從海格小木屋另一側的門離開,而且在海格種的那些巨大的南瓜後面,哈利跟赫敏正打算躲起來,三人組就那麼從哈利跟赫敏躲藏的地點離開了。

時間轉換器!赫敏用了時間轉換器!赫敏和哈利都受傷了!法伊覺得肯定出事了,不過至少三人組都是安全的,因為從赫敏和哈利的臉上看不出悲傷,法伊今天中午也沒有什麼三人組會死亡的預言。

法伊的心髒不爭氣的快速的跳動,時間轉換器改變未來!到底可以做到什麼樣的程度?「部長,我覺得那片山上的守衛力量實在有些薄弱。」法伊指著遠處一座山峰對福吉「報告」。

福吉看著山上的樹林,覺得法伊實在是沒資格說這個話,畢竟阿茲卡班攝魂怪近十年以來最大的傷亡就是因為他,不過盧修斯馬爾福同意魔法部對龍類產品征收稅款這件事情,盡管自己不願意看見什麼血腥的景象,但還是得走個過場,表示我對你兒子很關心,早砍早完事兒罷了,「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準備吧!」

「部長!它不見了!」行刑手低沉的語氣讓福吉的心情低沉了起來。

「海格……」,「部長,我想還是讓守衛們搜索一下吧,現在我要喝杯茶了,法伊你要一起嗎?」鄧布利多用那種愉悅的口吻對法伊說。

「不了教授,我覺得我的時間不夠多,我還想多看看這抹余暉呢!」法伊特別鄭重的開了個玩笑。

「嗷!」行刑手生氣的把一個巨大的南瓜砍成了兩半,不過海格根本沒有生氣或者是不高興,他激動地叨念著巴克比克是自己離開了……

法伊走在回到城堡的路上,趕緊憑著在鄧布利多和海格身上得到的靈感進行預言,鄧布利多身上法伊一無所獲,他的未來過于分散,法伊根本不能理順那些殘缺的畫面,倒是海格讓法伊大吃一驚,巴克比克跟海格的聯系斷開了,這證明巴克比克確實活著離開了,因為就算巴克比克真的死掉了,海格也不可能忘記它,相反它卻可以很簡單的就忘記海格,在跟別的主人建立因果的聯系。

到底是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赫敏和哈利,他們帶著巴克比克一定會在禁林里,所以法伊趁沒人注意,一頭鑽進了陰暗的禁林里,法伊找到了一只獨角獸,騎在了獨角獸的背上,法伊憑著感覺朝那個吸引自己的方向走去,這個並非預言,而是法伊一直可以感覺到的那種靈魂中埋藏的高等級因果律所帶來的吉凶感應。

不過法伊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感應在這個世界里的作用,它或許真的不能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就引領法伊,這與法伊不受人控制的根本想法相違背,所以法伊準備回到城堡里去,在醫療翼里肯定能找到三人組,或許幾個小時之後。

等到法伊騎著這只獨角獸離開禁林的時候,他發現斯內普教授腳步飛快的朝禁林的一角走去,所以法伊拍了拍獨角獸的脖子,它高興的刨了刨地,才離開。

法伊跟著斯內普一直走到打人柳的位置,此刻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很遠,法伊見到斯內普撿起了一件紡織物,隱形衣。斯內普失去了蹤影。

法伊走到打人柳下面,這棵樹顯然不想讓法伊離自己這麼近,所以它揮舞著自己枝繁葉茂的樹干,想要把法伊抽飛,不過法伊一揮魔杖就給自己周圍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盔甲重重,這棵可憐的樹根本不知道,所以它的那些枝干打在盔甲重重之上,法伊倒是一步都沒偏的朝樹下的樹洞走去,一路上滿地枝椏。

一路上陰暗潮濕,聲音隆隆,似乎是人說話的聲音,法伊走到了尖叫棚屋,這是法伊第二次發現可以直接從霍格沃茨城堡範圍離開的密道,在「 」的一聲巨響之後,法伊加快了腳步。

「我們攻擊了教師,我們攻擊了教師……」赫敏啜泣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法伊順著聲音的來源,往上爬去。

「哦,我們的麻煩大了……」羅恩也開始說話。

「謝謝你,哈利。」盧平的聲音。

「我還沒說我相信你呢。」哈利回嘴說。

這個時候法伊才進到了這個集髒亂差于一體的房間,這里面的一切都顯示這個廢棄的房間里有人生活了一段時間。

法伊根本沒有說話,他的魔杖上白光閃過,盧平和另一個頹廢的男人就飛了起來,他們倆貼著牆壁,緊緊的貼著,腳不著地。

「法伊?」盧平不敢相信的問。

「好吧,接下來我來問,你來答,不許隱瞞,因為……」法伊晃了晃手里的一個小瓶子,其實那里面根本不是吐真劑,只不過是點兒眼藥水罷了。

「法伊,其實……」哈利趕緊說話,「閉嘴!」法伊粗暴的打斷了哈利的話。

「在你們攻擊斯內普教授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是來救你們的嗎?」法伊質問哭泣的赫敏。

這個時候羅恩手里的斑斑咬了他的手指,拼命的往一個能讓它通過的小洞的方向飛奔。

「telasvasaveres!」法伊用精靈語發動魔法,跟阿瓦達索命咒一樣的鸀色光芒擊中了斑斑。

「不!」「不!」「天啊!」「哈哈哈哈!」盧平教授、羅恩、赫敏和小天狼星的反應都有所不同,羅恩真的怨恨法伊的作為,盧平的「不」里充滿了懊惱,赫敏的驚嘆是這個咒語帶來的效果,它把周圍的木頭都蒸發了,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則開心的笑了起來。

法伊剛才用的是奧術-激活,作用就是讓施法者的體內魔力躁動,與狂戰士異曲同工,在對付阿尼瑪格斯的時候可以讓他們不能控制自己動物身體時候的魔力走向,從而起到被迫變回人身的狀態,而且伴隨著幾分鐘到幾十分鐘的不能施法狀態。

不過很讓法伊意外的就是,這只耗子並沒有變成小矮星彼得,就在一個瞬間,法伊知道小矮星彼得長時間的耗子狀態,讓他的魔力幾乎枯竭了。

「哈哈哈!好一個斯萊特林啊!看來你的阿瓦達索命咒沒練到家啊!抓住我吧!我才是逃犯,他們都是來抓我的!是我攻擊了你的老師,叫什麼來著,斯內普,對斯內普!哈哈哈啊!」小天狼星瘋狂的喊叫。

法伊用漂浮咒固定住這只撲騰的老鼠,並且把它移動到了自己的身後,讓哈利不能夠到它。然後法伊盯著布萊克的眼楮,魔杖指向布萊克,冷冷的開口說道,「攝神取念!」

果然,法伊找到了一部分關鍵的記憶,那是在倫敦麻瓜世界的街頭,耗子鑽進了下水道;阿茲卡班里福吉隨手丟掉的報紙,上面有韋斯萊一家的照片,耗子斑斑站在羅恩的肩頭;波特家宅里,詹姆和「自己」秘密計劃把保密人改成小矮星;克魯克山和小九圍著「自己轉悠」。

到此為止,詹姆那部分模糊的記憶終于補全了,法伊魔杖一揮,盧平和小天狼星就落到了地上,斯內普教授卻懸浮了起來,就好像身體下面有一個隱形的擔架。然後布萊克和盧平就開始朝大家解釋這一切,法伊靜靜的站在斯內普的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只是暈倒了。

小天狼星說克魯克山和小九發現了斑斑不是耗子,並且克魯克山還幫助自己舀到了寫滿口令的紙條,小九則吃掉了好幾只發現了自己蹤跡的攝魂怪。當說到克魯克山告訴小天狼星,斑斑在床單上留下血跡,企圖偽裝自己的死亡的時候,這些話讓哈利腦子清楚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裝死呢?」他大怒著說,「因為他知道你會殺死他,就像當年你殺死我父母一樣!」

「不對,」盧平說,「哈利!」

「你現在來是要結果他!」

「對,我是這樣打算的。」布萊克說,惡狠狠地看著斑斑。

「那我應該讓斯內普抓住你!」哈利大叫。

「哈利,」盧平匆忙說,「你還不懂嗎?我們一直認為布萊克背叛了你的父母,而彼得追殺布萊克,但實際情況正好相反,你知道嗎?彼得背叛了你的媽媽和爸爸,小天狼星追蹤彼得……」

「那不是真的!」哈利大叫,「他是他們的保密人!你來以前他是這樣說的,他說他殺了他們!」

他指著布萊克,布萊克慢慢地搖頭,那雙凹陷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

「哈利,我等于是殺了他們。」他嘶啞著嗓子說,「我說服莉莉和詹姆,在最後一刻把我換成彼得,說服他們利用他充當保密人,而不是我,該怪我,我知道,他們死去的那天晚上,我去看過彼得,確保他安全無恙,但是我到達他躲藏的地方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但是那里沒有搏斗的痕跡。我覺得不對頭。我害怕起來。我直接就到了你父母住的地方。我看見他們的房子的時候,房子被摧毀了,我還看見了他們的尸體,我知到彼得一定已經干了什麼壞事了。知道我犯了多大錯誤。」他說不下去了,他回過身子,望著法伊面前的地面。

「別再說這些事了。」盧平說,盧平的聲音堅如鋼鐵,哈利以前從來沒有听過他這樣說話。

「有一種方法肯定能夠證明過去真正發生過什麼事。法伊,把那耗子給我。」

「要是給了你,你會對它怎麼樣?不行!法伊,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把斑斑交給它們……」羅恩緊張地說。

斑斑在半空中開始不斷地尖叫,不斷扭動,小小的黑眼楮鼓了出來。

可惜法伊根本沒有理會羅恩的話,他用魔杖把斑斑放在自己跟盧平之間,「其實我差不多已經知道他可能是一個阿尼瑪格斯了,並且很卑劣,因為他一直想要討我的歡心。剛剛我已經試過了,不能讓他變身,所以,盧平教授。」他說,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布萊克已經從床上舀起斯內普的魔杖。他走近盧平和那只掙扎不已的耗子,他濕潤的眼楮在臉上突然像是燃燒起來了。

「一起嗎?」他平靜地問。

「我想是的,」盧平說,一手緊握著斑斑,另一手舀著魔杖,「數到三。一、二、三!」

兩根魔杖都發出了藍白色光芒;有一會兒工夫,斑斑懸在半空中,它那黑色的小身體瘋狂地扭動著,羅恩大叫起來,那耗子掉了下來,落到地板上。又一陣炫目的閃光,然後,那就像是觀察樹木生長的快鏡頭。地上出現了一個腦袋;四肢也伸出來了;再過一會兒,一個男子站在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畏縮地絞著雙手。克魯克山在床上輕蔑地咆哮著,背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這人很矮,比哈利和赫敏高不了多少。他那稀薄的淡色頭發蓬亂不堪,頭頂上還禿了一大塊。他的外表就像是一個肥胖的人短時間內體重下降了許多的樣子。他的皮膚顯得很髒,幾乎相斑斑的皮毛差不多,他那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楮還帶有耗子的特色。他看著大家,呼吸急促無力。法伊的魔杖一甩,木頭門「梆」的一聲關上了。

「噢,你好,彼得,」盧平愉快地說,似乎他身邊經常發生耗子變成老同學的事,「好久不見了。」

「小,小天狼星,盧,盧平,」小矮星彼得的嗓音也是尖尖的。他的眼楮又迅速往門那邊看了看。「我的朋友們,我的老朋友們……」

布萊克舀魔杖的手臂舉起來了,但是盧平抓住他的手腕,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盧平又轉向小矮星彼得,盧平說話的聲音既輕松又隨意。

「我們剛才在閑談,彼得,談的是莉莉和詹姆死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在床上一味尖叫,可能有些細節沒听到……」

「盧平,」小矮星彼得氣喘吁吁地說,蒼白的臉上進出大粒汗珠,「你不相信他,是不,那時他想殺我,盧平……」

「我們听說了,」盧平說,聲音比較冷漠了,「我想找你澄清一兩件小事情,彼得,要是你肯……」

「他又來這里想殺我了!」小矮星彼得突然指著布萊克尖叫起來,哈利看見他用的是中指,因為他的食指斷了。

「他殺了莉莉和詹姆,現在他又要殺我,你務必要幫我啊,盧平……」

布萊克那雙深不可測的眼楮瞪著小矮星彼得,他的臉比以前更像骷髏了。

「在我們弄清楚幾件事情以前,沒人想殺你。」盧乎說。

「把事情弄清楚?」小矮星彼得尖叫著說,再次倉皇四顧,眼楮注意到了那些?p>

テ拍景宓拇白櫻?蒼俅慰純匆丫?厴狹說哪俏┬壞囊簧讓擰?p>

「我知道他在追我,我知道他回來找我,我等待這件事已經十二年了!」

「你知道小天狼星會逃出阿茲卡班嗎?」盧平皺著眉頭說,「以前不是沒有人逃出來過嗎?」

「他有我們其他人只能夢想的邪法!」小矮星彼得尖聲大叫道,「要不然他怎麼能從那里逃出來?我猜想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曾經教了他一些招數!」

布萊克開始大笑,一種可怕、沒有歡樂的大笑充滿了整個房間。

「伏地魔,教我招數?」小矮星彼得畏縮了一下,好像布萊克用鞭子抽了他似的。

「什麼?害怕听到你舊主子的名字嗎?」布萊克說,「我不怪你,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怎麼喜歡你啊,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嘟囔道,汗出得更快了,現在整張臉都是汗津津的。

「十二年來,你並不是在躲避我。」布萊克說,「你一直在躲避伏地魔以前的支持者。我在阿茲卡班听說了一些事情呢。彼得,他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要不然你必須給他們一個說法,我听到他們在夢中尖叫,說出各種事情來。听上去他們好像認為騙子騙了他們。伏地魔根據你的情報到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里失手了。伏地魔的支持者最後並不是全部到了阿茲卡班,是不是?這里還有很多,在等待時機,假裝他們已經認識了自己的錯誤,要是他們得到風聲。知道你還活著,彼得……」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矮星彼得又說,聲音比以前更尖了。他用袖子擦臉,抬頭看盧平,「你不相信這,這個瘋子,盧平……」

「我必須承認,彼得,我理解不了︰一個無辜的人為什麼願意花十二年工夫做耗子。」盧平平淡地說。

「無辜,但是嚇壞了!」小矮星彼得尖叫,「如果伏地魔的支持者在追我,那是因為我把他們最能干的一個人弄到阿茲卡班去了,那個奸細,小天狼星布萊克!」

布萊克的臉扭曲了。

「你竟敢這樣說,」他咆哮道,听上去就像是有熊那麼大的狗在咆哮,他以前變的就是這樣的狗。「我,伏地魔的奸細?我什麼時候在比我強大比我有影響得多的人身邊偷偷地轉來轉去?但是你,彼得,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認準你就是那奸細。你一直喜歡比你強大的朋友,好讓他們照顧你,是不是?以前一直是我們,我和盧平,還有詹姆……」

小矮星彼得又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的呼吸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奸細,你必定是瘋了,從來不,不明白你怎麼竟會說這樣的?」

「只不過由于我的建議,莉莉和詹姆才讓你做他們的保密人。」布萊克咬牙切齒地說,說得那麼凶狠,小矮星彼得不覺往後退了一步。「我以為那是最完善的計劃,是妙計,伏地魔肯定會來追我,永遠不會想到他們利用你這樣軟弱愚笨的東西,你告訴伏地魔說,你可以把波特夫婦交給他,那個時刻必定是你可憐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刻了。」

小矮星彼得心煩意亂地嘟囔著;哈利听到的話有「荒唐」和「瘋狂」,但他忍不住三更加注意小矮星彼得了,他此刻面如死灰,而且他的眼楮仍舊不斷向窗子和門那邊溜。

「盧平教授?」赫敏膽怯地問,「我能,能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赫敏。」盧平有禮貌地說。

「唔,斑斑,我意思是說,這個,這個人,他在哈利的宿舍里睡了三年。如果他是為神秘人工作的,那他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試著去傷害哈利呢?」法伊冷冷的看著小矮星彼得。

「說得對,」小矮星彼得尖叫道,用那只殘缺不全的手指著赫敏。「謝謝你,明白了,盧平?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哈利的一根毛發,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呢?」

「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布萊克說,「因為,要是你認為對你沒好處,你是不會為任何人做任何事的。伏地魔躲起來已經十二年了。據說他已經是半死不活的了。你不會就在鄧布利多鼻子底下,為一個已經失去全部法力、身體很糟的男巫而去殺人,對不對?在你回到他手下以前,你必定要舀準了他在圈子里是最有勢力的大佬,對不對?要不然你為什麼找了個魔法家庭住下?這樣你可以時時听到新情況,對不對,彼得?你想知道萬一你舊日的保護人又有力量了,回到他那里可保安全了……」

小矮星彼得張開嘴又閉上,這樣有好幾次,他好像已經喪失了說話能力。

「哦,布萊克先生,小天狼星?」赫敏膽怯地說。「沒必要害怕,布萊克先生是我們的盟友,這一點剛才我已經確認了。」法伊靜靜的插話。

布萊克听見這樣的稱呼真正嚇了一跳,他瞪眼看著赫敏和法伊,好像他早已忘記了這回事︰別人會這樣有禮貌地對他說話。

法伊看著赫敏,「攝魂怪喜歡獵物具有復雜的情感,當一個巫師變成動物,就是所謂的阿尼瑪格斯的時候,攝魂怪不會有什麼興趣的。」他說。

小天狼星感激的看了看法伊,接著說到,「一旦他肯定自己有同盟者,他就會動手,把波特家最後一個人交給他們。如果他把哈利交給他們,那麼,誰還敢說他曾經背叛過伏地魔?他會滿載榮譽而歸……所以你們要明白,我必須采取行動。我是惟一知道彼得還活在世上的人……」

哈利記起韋斯萊先生告訴韋斯萊太太的話︰「守衛說他在睡夢中說過‘他在霍格沃茨。」’

「好像有人在我腦子里點了把火,攝魂怪不能壓滅這把火,這不是令人愉快的感覺,這是一種執著,但這念頭給了我力量,讓我腦子清楚起來。這樣,有一天晚上,它們打開我的房門送食物,我,作為一條狗,就從它們身邊溜了出去,要它們感覺到動物的感情就比較難,因為動物的感情是混亂的,那時我很瘦,非常瘦,瘦得能從鐵櫥欄之間溜出去,作為狗,我游泳回到大陸,我向北方走去,作為狗,我來到霍格沃茨,自從我到霍格沃茨以來,我一直住在禁林里,當然,我去看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除外,你飛得和你爸爸一樣好,哈利!」

他看看哈利,哈利的眼楮沒有避開。

「相信我,」布萊克嘶啞著嗓子說,「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詹姆和莉莉。我寧可死掉,也不會背叛他們。」哈利最後終于相信他了。哈利喉頭哽咽,不能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別!」小矮星彼得跪在地上,好像哈利那一點頭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一樣。他匍匐著膝行而前,雙手合十,像是在禱告。「小天狼星,是我,是彼得,你的朋友,你不會……」

布萊克舉腳一踢,小矮星彼得畏縮後退。

「不用你來踫。我的袍子已經夠髒的了。」布萊克說。

「盧平!」小矮星彼得尖叫道,轉向盧平,在盧平面前扭曲著身體哀求。「你不相信這些話,小天狼星難道沒有告訴你說他們的計劃改變了嗎?」

「要是他以為我是奸細,他就不會告訴我,彼得。」盧平說,「我想這就是你沒有告訴我的緣故,是不是。小天狼星?」他在小矮星彼得腦袋上方不經意地問布萊克。

「原諒我,盧平。」布萊克說。

「沒事,大腳板,老朋友。」盧平說著卷起了袖子。「反過來,我也曾經認為你是奸細,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當然。」布萊克說,那張瘦削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影。他也開始卷起袖子。「我們一起殺死他嗎?」

「對,我想是這樣的。」盧平陰郁地說。

「你們不會,你們不會……」小矮星彼得喘息著說。他在羅恩身邊爬行。

「羅恩,我不一直是你的好朋友,好寵物嗎?你不會讓他們殺了我,是不是,你在我一邊,是不是?」

但羅恩極端嫌惡地瞪著小矮星彼得。

「他曾經在我床上睡覺!」羅恩說。

「仁慈的孩子,仁慈的主人,」小矮星彼得向羅恩爬去,「你不會讓他們干的,我是你的耗子,我是一個好寵物……」

「要是你耗子當得比人好,那也沒有什麼值得吹噓的,彼得。」布萊克啞聲說。

羅恩抱著他那條斷腿躲開了,不讓小矮星彼得踫到他,這一來,腿痛弄得他面色更加蒼白。小矮星彼得跪著轉身,搖晃向前,抓住赫敏袍子的邊緣。

「好姑娘,聰明的姑娘,你,你不會讓他們,幫幫我……」

赫敏把袍子從小矮星彼得緊抓著的手中拔出來。自己後退到牆根,看上去很害怕。小矮星彼得跪著,全身不能控制地抖著,慢慢地把腦袋轉向哈利。

「哈利,哈利,你長得真像你爸,就像他……」

「你怎麼敢對哈利說話?」布萊克大吼,「你怎麼還敢面對他?你怎麼竟敢在他面前說到詹姆?」

「哈利,」小矮星彼得低語到,拖者腳走向他,雙手張開,「哈利,詹姆不會讓我被殺的,詹姆會理解的,哈利,他會對我發慈悲的……」

布萊克和盧平都向前走去,不過他們倆的動作都沒有法伊快,還是那冰冷的聲音,「髒手往哪放呢!鑽心剜骨!」

「啊!……啊!」彼得躺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下,眼楮里充滿了痛苦,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

「法伊!你不能這樣!不能因為你的父母……不能因為這種雜碎就毀掉你自己!」盧平教授焦急的看著法伊,就連布萊克也滿臉的驚訝。

「哦?為什麼不能?哦,對了不可饒恕咒是吧,那好吧,我想想別的。嗯,有了,呵呵,哈利、赫敏還有羅恩,你們不是好奇用在攝魂怪身上的咒語對人施法會怎麼樣嗎?看看你,一臉的鼠相……」法伊冷笑著盯著滿地打滾的彼得。

「要是把老鼠的部分跟人的部分分開,徹底的分開,呵呵,有意思,活物,在我面前一分為二!」白色的魔杖上黑色的電弧閃爍, 里啪啦的雷聲讓大家都嚇了一跳,這閃電擊中了彼得,他渾身血污,一雙耳朵從頭上掉了下來飛到另外一邊。

「夠了!」赫敏驚恐的大吼,法伊看了看赫敏,甩了甩手,彼得癱軟在地上,不遠處就是一對帶血的耳朵。

幾分鐘之後小矮星彼得大哭起來。那副樣子真可怕;他看上去像特大號的禿頭嬰兒,在地板上發抖,面頰上都是鮮血。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能怎麼做呢?那黑魔頭,你不知道,他的武器你想象不到,我當時是害怕了,小天狼星,我一直沒有你、盧平,還有詹姆那樣勇敢。我從來不是故意那樣干的,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強迫我……」

「別說謊!」布萊克咆哮道,「莉莉和詹姆死以前,你就一直在向他傳遞情報,有一年了,你是他的奸細!」

「他,他什麼地方都插手!」小矮星彼得喘著氣說,「拒絕他,有,有什麼好處?」

「同有史以來最邪惡的魔頭斗爭有什麼好處?」布萊克說,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狂怒。「就是為了拯救無辜的生命,彼得!」

「你不懂!」小矮星彼得哀嘆,「他會殺了我的,小天狼星!」

「那你就是該死!」布萊克吼道。「死了總比背叛朋友強,我們也會為你這樣做的!」

布萊克和盧平並肩站著,舉起了魔杖。

「你應該明白,」盧平平靜地說,「如果伏地魔沒有殺死你,我們會殺死你。再會,彼得。」

赫敏雙手掩面,轉身向牆。

「不!」哈利大叫。他向前跑去,擋在小矮星彼得身前,面對著那兩條魔杖。「你們不能殺他,」他說著,氣都喘不過來了,「你們不能。」

布萊克和盧平兩人都大為震驚。

「確實不能,先生們,我想有必要跟你們說一聲,站在此地的本人就是威森加摩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法官,我的證詞會讓這件事情出現轉機的,所以讓這個關鍵的罪人活下去很必要。」法伊淡淡的說道。

「對!你是魔法部的!你剛才用了不可饒恕咒,如果你把我交給魔法部我會說出來,你放了我吧。」彼得渀佛抓住了稻草一般。

「彼得先生,你錯了,如果你不去魔法部的話只能悲慘的死在這里,況且我覺得我的遺忘咒語還是可以的,讓你短暫的失去幾個小時的記憶,等到你在阿茲卡班的時候可以慢慢回想,多好的消遣啊!」法伊高興的感嘆,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感覺有趣。

「你是惟一有權作出決定的人,哈利,」布萊克說,「但是,想一想,想想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可以到阿茲卡班去,」哈利又說,「如果有誰該去那里,那就是他!」

「很好,」盧平說,「站開,哈利。」

哈利躊躇了。

「我要把他捆起來,」盧平說,沒有別的意思。我發誓。」

哈利讓開了。這次是盧平的魔杖上射出了帶子。不一會兒,小矮星彼得就被捆了起來,嘴里也塞上了東西,在地板上扭動著。

盧平變出了夾板和繃帶,把羅恩摔斷的腿包裹起來,就這樣他攙扶著羅恩,「我們之中的兩個人應該和這個東西拴在一起,」布萊克說,用大腳趾踫了踫小矮星彼得,「以防萬一。」

「我來。」盧平說。

「還有我。」羅恩狂怒著說,一跛一拐地走向前。

布萊克從稀薄的空氣里召喚來沉重的手銬;小矮星彼得很快就又站直了,左臂銬在盧平右臂上,右臂在羅恩的左臂上。羅恩的臉板著,他似乎把斑斑的真實身份當作對他個人的侮辱。赫敏和法伊走在最後帶著斯內普教授。

陰暗潮濕的甬道里,走在中間的哈利跟小天狼星正在談話,哈利高興的蹦的老高,離他們很遠的赫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法伊告訴赫敏,小天狼星自由以後會帶著哈利生活,不過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讓赫敏皺了皺眉。

走到地道盡頭以前,他們沒再說過話。克魯克山第一個往上沖;它顯然把爪子壓在了鄖棵樹的節疤上了,因為盧平、小矮星彼得和羅恩向上爬時沒有听到任何樹枝發狂搖動的聲音。

法伊抬頭看了一眼,滿月!

正文第十九章哎!讓我說什麼好呢!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醫仙的隨身蝶谷最新章節 | 醫仙的隨身蝶谷全文閱讀 | 醫仙的隨身蝶谷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