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章夜游
校長辦公室里,斯內普教授正拉著哭鼻子的德拉科馬爾福,在後者的抽泣中,斷斷續續的講述著飛行課上發生的事情。
鄧布利多耐心的听完後,變出了一杯冰鎮檸檬汁給德拉科馬爾福。鄧布利多身後的牆壁上,畫像中的歷屆校長們熱烈的討論著。
「哦,天啊!一個一年級的學生居然……」女巫的聲音。
「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霍恩海姆。」蒼老的男巫聲音。
「我那個時候的霍恩海姆也不能做到這一點……」
「我想只有千年以前的……」
「靜一靜,先生們,還是讓我們見一見他吧。」鄧布利多說道,立馬整個辦公室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壁爐里的火焰猛地竄高,盧修斯馬爾福的身影從壁爐里走了出來,撢了撢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頭鉑金色的盧修斯對著小馬爾福說道︰「德拉科,要記住你已經過了哭的年紀了。」
德拉科馬爾福有些不情願的忍著哽咽,向著自己的父親問好。
「鄧布利多,我認為有必要……」「閉嘴!馬爾福家沒有你這麼糟糕的教育,居然沒有告訴小孩子霍恩海姆的事情,要是霍恩海姆家的沒來學校還好……」一個顯然屬于馬爾福家族的校長,在畫像里對著盧修斯碎碎念。
相信這要是在馬爾福家族的宅子里,盧修斯會選擇大多數純血巫師的做法,以一句「閉嘴!你只是幅破畫!」來結束這段有相當長度的數落。
「冷靜些,我想霍恩海姆先生也並非出于惡意。」鄧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鏡片閃著藍色的毫光。
接下來的事情集中在如何恢復德拉科馬爾福的魔法上,斯內普明確表示魔藥似乎不能起到作用,這嚇得兩個馬爾福都滿臉蒼白,鄧布利多卻安慰說法伊一定能夠解開這個咒語。
辦公室里的四個人都注視著法伊的到來,法伊輕輕的一笑,一邊抬起左手,開口說道︰「生命都有終焉的那一刻,然而有一種動物永恆不變,在漫漫歲月中再生出不死的復制品。這就是亞述人稱為鳳凰的鳥。」
在三道驚恐的眼神,以及一道平靜的目光下,法伊左手的戒指化作一團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之後飛出了一只黑色的鳳凰,在它的尾羽邊緣渀佛那黑色的火焰還在燃燒,這只鳳凰輕巧的落在架子上,與紅色的鳳凰踫了踫他們一樣鋒利、一樣金色的喙。
「它們很漂亮不是嗎!」鄧布利多歡快的說。
「法伊霍恩海姆,你必須收回你的詛咒!不然我就要向魔法部揭發這件事情。」盧修斯馬爾福忍耐不住說道。
「好的,只要德拉科馬爾福對那些他曾經傷害過的人道歉,比如碎了記憶球的納威隆巴頓先生,被罵做泥巴種的赫敏格蘭杰小姐,以及經常遭到奚落的羅恩韋斯萊先生,還有……」法伊掰著小巧的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著。
斯內普對著德拉科馬爾福的後背推了一下,馬爾福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對不起!」
「嗯這是個好開始,不過你需要更加的誠心實意,權當作是演習了,等下你跟納威道歉的時候剛好可以用到。」法伊不當回事兒的說。
「夠了!我以校董的身份告訴你,霍格沃茨禁止私下斗毆……」盧修斯馬爾福吼道。
鄧布利多打斷了盧修斯的怒吼,說道︰「冷靜些盧修斯,相信同為校董、並且身為學生的霍恩海姆先生對于校規的理解並不比你要少,是嗎?法伊,可以看在我的份上免去對小馬爾福先生的懲罰嗎?」
「既然是這樣,那如您所願,我的校長。」法伊說完看著德拉科馬爾福的雙眼,這讓後者很是緊張,「收回我的成命,作為交換,跪下!」嚴肅的表情里閃爍著耀眼的神光,照亮了整間辦公室,法伊的聲音毫無感情,渀佛從高遠的天堂傳下。
這個是法伊特意為之的,總要讓這個任性的小孩子接受點兒懲罰吧。斯內普愣了愣,趕緊一腳踢中了德拉科馬爾福的大腿彎兒,馬爾福失去了支撐,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咧著嘴想要站起來。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壓迫從法伊身上傳了出來。「願魔法的榮光洗月兌你所犯下的罪惡!」渀佛月光一樣的光芒在法伊身上流轉,照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沒有什麼效果,可是跪在地上的小馬爾福在這種光照耀的那一刻開始,身上也閃爍著這樣的光芒,這讓他呆愣在了地上。
整間辦公室里,有一強一弱兩個不斷放光的發光源,搞的連眼楮都睜不開。時間過去了很久光芒才散去,還沒有適應光線突然變化的盧修斯緊張的一把抓起了德拉科馬爾福,問長問短。
法伊則是笑著看了看鄧布利多。「這個法術很是奇特,並沒有任何法力參與。」鄧布利多有些疑惑的說。
其實不是沒有法力,而是任何人也發現不了,作為法伊來講,為了保護哈利,必須要讓有心人不太注意哈利,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人去讓所有人注意,剛好霍恩海姆的姓氏在這方面很有優勢,那些傳說也都差不多是真的,就是隨著魔法世界的衰退才讓霍恩海姆走下神壇的。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僅僅依靠言語就能發動的魔法。」法伊小小的說了句假話。
明顯嚇了一跳的德拉科馬爾福在他幾乎同樣表現的父親手下,被連拖帶拉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法伊猜測這次盧修斯會好好的跟兒子說說霍恩海姆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說到︰「法伊,相信你們已經認識了,這位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不單單是你的魔藥課教授,你的父親跟他亦師亦友,相信他會跟你講講你的父親……」
「是的,在魔藥學方面von先生是我的老師,他給了我很多幫助。」斯內普真定的說道。
「好了,我還有幾句話要跟法伊說,西弗勒斯你先去看看馬爾福先生吧。」鄧布利多逐客。
等斯內普離開之後,鄧布利多示意法伊吃點兒蟑螂堆。法伊覺著這些被魔法賦予活動能力的小餅干很有意思,就隨便的吃了兩個。
鄧布利多意外的說︰「我以為你只吃水果呢,你是第一個跟我有同樣愛好的一年級學生。」在一年級學生這個詞語上,鄧布利多加重了語氣。
「嗯,確實很難有。鄧布利多教授,請不要懷疑,我目前的能力與其他的小孩子沒有區別,只是有些祖宗福蔭的特別能力罷了。」法伊知道鄧布利多不可能發現自己非常強大的事實,很是平淡的說道。
「哦,是的。我很喜歡你的鳳凰,它是冥域鳳凰嗎,名字是什麼呢?那是福克斯,陪伴我多年的好朋友。」鄧布利多指著福克斯說到。
「嗯,月光厄夜,是我的魔杖。當然也是祖宗福蔭的一部分。」法伊伸出左手召喚黑鳳凰,它變成了那根獨特的白色魔杖,輕輕甩了個花,這跟魔杖就變成了一枚精致的戒指留在法伊的手指上。福克斯很是失望的鳴叫了兩聲。
「很精彩,也很強大。有生命的魔杖,很好。那麼,晚飯的時間到了,不要遲到。」鄧布利多終于一部分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法伊點了點頭,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晚飯的時間估計已經過去了大半,法伊也沒什麼想吃的東西,直接就回到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休息了片刻之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都吃完了飯,回宿舍休息了,經過了一天的學習,不少學生都有食困癥,直接就去睡覺了,可萬事總有例外。
赫敏、哈利、羅恩來到法伊的身邊,哈利興奮的朝法伊展示著他的新掃帚,光輪2000。羅恩也帶著羨慕的神情像法伊介紹著。只有赫敏有些悶悶不樂的預習明天的課程,可也是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法伊的表情。
幾句話之後,法伊知道原來麥格教授不僅沒有懲罰哈利,反而讓他進入了格蘭芬多隊,擔任找球手。而羅恩卻告訴法伊,德拉科馬爾福帶著一副憤怒的表情與他們相遇,知道了哈利進入球隊的事情後,更是惱羞成怒的要今天晚上在獎杯展覽室內與哈利決斗。而羅恩當場就答應下來,還光榮的成為了哈利的蘀補。
「蘀補?現在學到的魔咒根本不會威脅生命啊,怎麼會有蘀補呢?」法伊奇怪的問。
「听我說,這是不對的,學生不能夜不歸寢!」赫敏終于爆發了。相對的羅恩也吼道︰「你就這麼不喜歡看到哈利的好?收到了新的掃帚你也不高興,現在為了榮譽去跟人決斗你也不高興,真的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
赫敏呆愣愣的看著羅恩揮舞著雙臂,然後憤怒的一言不發,憋紅的臉頰像番茄一樣,憤怒的抱起了課本上樓去了。
羅恩生氣的坐下,也悶悶不樂。這種情況讓法伊跟哈利看的有些呆滯,尤其是哈利。
「今天晚上的決斗,你去不去?」羅恩很難得的蹦出一句話。「去吧,早點兒回來就好了,我還得睡覺。」好奇的法伊不得已的推遲了自己睡覺的時間。
自從見過了法伊的小九之後,羅恩顯然對耗子斑斑的興趣少了很多,法伊倒是對這件事情樂見其成。少了羅恩的「關心」,那位阿尼瑪格斯能過的更好,反之亦然。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看看羅恩逗弄根本不理他的小九,听听哈利高興的念著光輪2000的說明書,跟快時間就差不多到了。
「十一點半了。」羅恩湊過來說,「我們該動身了。」走到出口的那幅肖像那兒時,後面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哈利、法伊,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倆居然去做那樣的事情!」赫敏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沖著他們皺眉頭。
「你!」羅恩氣急敗壞地大嚷,「快滾回你的床上去!」「我會告訴你哥哥的!」赫敏很生氣,「看來我應該告訴級長珀西,他肯定會阻止你們這樣干的!」
「咱們快走!」哈利招呼羅恩和法伊。他推開胖夫人居住著的那幅畫像,爬進出口。
赫敏可不願意這麼輕易地就放棄。她也爬進了出口,緊緊地跟著走在最後的羅恩不放。她一邊爬,一過氣呼呼地說個不停,活像一只生氣的母鵝。
「哼,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格蘭芬多的聲譽?你們究竟有沒有為自己著想過?我可不想讓斯萊特林那幫家伙贏了學院杯去。哼哼,法伊和我我上次在變形魔咒比賽里從麥格教授那兒好不容易舀到的加分,現在肯定要給你們丟光了。」「你別跟著我們!」「好,我走!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明天你不得不收拾東西離開學校的時候,你們就會明白我的一片好心了!你們這些……」但是他們現在都回不去了!赫敏爬回去推胖夫人的肖像時,發現胖夫人的那張肖像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那胖夫人肯定是跑到別的肖像那兒串門去了!赫敏現在被困在格蘭芬多塔里了!「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赫敏不禁失聲尖叫起來。
「那是你的事情了。」羅恩說,「我們可要走了。你害我們差點兒遲到了。」法伊哭笑不得的跟著羅恩和哈利繼續往里走,還沒走到盡頭,赫敏就氣喘吁吁地趕上來了。
「我要跟著你們。」她說。
「不要!」「你以為我會傻傻地站在那里等費爾奇來抓我嗎?我得跟著你們。要是費爾奇發現了我們三個,我就告訴他我是來阻止你去干傻事的。」「你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羅恩大聲說道。
「你們兩個快別吵了!」哈利急促地說出了法伊一直想說的話,「我好像听到了一點聲音。」那是一種沉重的鼻子呼吸聲。
「諾麗絲夫人?」羅恩緊張地在黑暗中四處張望,低聲說。
原來那並不是諾麗絲夫人,那個聲音居然是納威發出來的!他蜷在地板的一角里,正在呼呼大睡呢!他們急忙跑過去,納威這才猛地醒過來。
「天哪!太好了,你們終于找到了我!我已經在這兒呆了好幾個鐘頭,因為我把回臥室的新口號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別叫得那麼大聲!那個新口號是‘豬鼻子‘,可是現在你知道也沒有什麼用,因為胖夫人不知到哪里串門去了。」「對了,納威,你的手腕怎麼樣了?」「已經沒事了。」納威伸出手來,說,「龐弗雷夫人不用一分鐘就把我的手腕治好了。」「那太好了!嗯,納威,我們現在得到別的地方去,你先呆在這兒,我們待會兒再回來找你……」「別留下我一個人!」納威馬上爬起來,「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剛才血人巴倫已經來過兩次了。」羅恩低頭看了看手表,很不耐煩地看著赫敏和納威兩人。
「你們兩個真麻煩!要是我還記得洛奇教的定身術是怎麼用的話,我一定會舀你們兩個來開刀!」赫敏張了張嘴,似乎想告訴羅恩定身術究竟應該用在何處,但哈利示意她別說話,然後招手叫大家繼續往前走。
午夜的月光從高高的窗戶外透進來,在走廊上投入斑駁的陰影。他們一行五人小心翼翼地走著,從樓梯上到三樓,一直到走進紀念品展覽室。
馬爾福和克拉布不在里面。陳列著紀念品的玻璃櫃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櫃里的獎杯、盾形徽章、鍍金器皿和所有的鑄像都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們一個個側身溜進門,警覺地打量著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哈利拔出了他的魔法杖,以防馬爾福突然跳進來動手。然而,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馬爾福和克拉布還是沒有出現。
「他遲到!那家伙肯定是個膽小鬼。」羅恩低聲說。
「是不是根本就沒想來啊?」法伊郁悶的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騙了,而且自己剛剛捉弄過他,然後法伊注意到了一個獎杯,那是詹姆做找球手時候得的,他的記憶里很深刻。「哈利,你看這個,這是你父親的獎杯。」
哈利聞訊關切的看著獎杯,因為光線不太好,他幾乎貼著玻璃往里面瞧,可他還沒看清的時候,隔壁房間突然傳來聲響,大家嚇得差點跳起來。哈利剛想舉起他手中的魔杖,這時有人說話了——這不是馬爾福的聲音……
正文第十章夜游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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