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腦中突然被雷電擊過一樣,鳳紫璃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個一步一步朝自己逼過來的女子再也沒了反應。
沒錯,那就是一副被人硬生生破壞的畫,但是,相比于那日玉春閣金色面具下的藍衣少年,恐怕,黎家那個被自己當眾甩到大街上的傻小姐,用在這里更為合適。
「怎麼?很驚訝是不是?」
看著被自己逼得節節後退的男人,黎清末那黑白分明的雙眸里,滿滿的全是冰凝之色︰「那麼,瑾王爺,你現在是不是還能確定?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呢?」
一字一句,女子語氣平淡的就好似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可是偏偏鳳紫璃听了,卻感覺到了一股透心徹骨的陰冷,那種感覺,就好似自己現在立身于寒冬臘月里的千年寒潭一般,冷到他幾乎連自己在微微顫抖都不知道。
黎清末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不再多說,放下左手,不再看他一眼,轉身便決然而去。
黎清末,你看到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剛才的樣子沒有?
跨出瑾王府門,黎清末突然抬頭看著頭頂那一片一碧如洗的上空。卻不知道是不是眼角太過于干澀的緣故?才一睜眼,那豆大的淚珠便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從穿過來睜開眼楮的那一刻起,耳邊听到的那句冰冷無情的話,就算是到了現在,黎清末都記得清清楚楚。
「黎清末,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是啊,黎清末為什麼還不去死呢?難道他不知道,那個傻黎清末早已經死了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他隨意羞辱的廢物了。
「白姑娘,王爺讓小的把這個送給你
恍惚間,黎清末好似听到身後有人在喚她,回頭一看,卻見王府管家張青拿了一件披風,披風的上面再放了一個錦盒。
「王爺說,這是屬于你的東西,所以讓小的送給白姑娘張青看到面前依舊一身濕透的女子沒有動靜,于是又解釋道。
黎清末怔了怔,最終,她伸手接過了管家手里的東西。
披風,估計是因為考慮到她全身濕透,作為一個女孩家就這麼走在大街上不太妥當,這才讓人送了過來。
可是這錦盒?黎清末系好了披風後,端著盒子打開一看。
淡淡的血玉色瑩明澈。其瑩如水,其堅如鑽,最重要的是,那雕刻著精致花紋的內壁上,還隱隱約約泛出一頭飛天麒麟的影像來。
竟然,這是黎婉心當年從那傻黎清末手里搶走的麒麟之戒!
驀然間,她看著盒子里的東西滾落處數滴透明液體出來,麒麟之戒,如果這具軀殼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東西時白芷生前拼死護下留給黎清末的東西。
麒麟嫡女,只有擁有了這象征她身份的麒麟之戒,她才會被整個家族所認可,可是白芷卻千算萬算,到底還是沒有算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黎婉心的母親害死,而她的女兒也會因為這麒麟之戒的丟失,被黎文海乃至整個家族直接當做了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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