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還是到別家看看吧。你看小店這景狀,哪有閑錢請得上幫工啊?」
西郊的顏家酒樓,老板為難地看著面前笑盈盈的女子,敷衍著說罷,伸手就欲關門。
「可是,店家——」清脆恬然的聲音顯然還想分辨些什麼,只是一句話沒完,便整個兒被推攘出來,「砰」的一聲,尹蓮華駭然跳開兩步,那門板差點就零距離撞上她的鼻子!
蓮華簡直欲哭無淚。
「唉∼西霆的都城,難道在您老人家的月復地找個活就這麼難?」小小聲嘟囔了句,蓮華深深吐出一口氣來,整一個下午,她從東市走到西郊,天知道這些做生意的是怎麼想的,雇她做個女工很難嗎?
很難嗎?
「姑娘,小店不缺人手。」
「姑娘,小店不招女工。」
「姑娘,您瞧您這模樣哪能到我們這種地方做活兒呢,您逗我們的吧?」
「……」
蓮華挫敗地返身往回走,想到一路來的遭遇,正郁悶著,耳畔忽地竄進一個婬邪的男音,「喲!這是哪兒的妞,瞧這細皮女敕肉,又嬌又媚,比翠微春的那些小倌還勾人喲——」
蓮華下意識地顰眉抬眸,便見一群面目猙獰的壯漢,將她團團圍住。
周遭的路人皆是平頭百姓,一見這架勢皆一窩蜂躲得遠遠的,不時有好事者同情地瞄過來一兩眼,不過都是唏噓感嘆,卻沒有一個見義勇為的。
「怎麼?美人兒,缺錢花啦?這個好說,跟少爺回去,少爺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樣啊?」為首的那青年錦衣玉帶,面頰白皙,柳眉狹眸,盯著蓮華的目光里滿是掩飾不住蛋婪。
蓮華斜眉一睇,立時升騰起滿心厭惡,「滾開!」
「喲?看不出來還是朵帶刺的花兒?有意思,對本少爺的胃口!」錦衣青年不惱,反而更有興致地笑了開,手中扇柄輕挑上女子精致的下頜。
蓮華輕輕地側身躲過,不耐地道,「我警告你,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若不想豎著出門橫著回去,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哈哈哈,你告訴爺,剛剛美人說什麼,莫不是少爺我听錯了?」青年扯過身旁一名家僕,仿佛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不止。
那家僕一臉諂媚,「少爺,您沒听錯,這丫頭說讓您豎著出來橫著回去。哈哈哈,她當她是誰呢?」
那群壯漢隨著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
蓮華不予理睬,抬腳欲走,卻被那青年一把拉住手腕,她終是動了惱,卻揚了明眸看著他,如芳蓮初綻般破顏一笑,眼波流轉間似有萬千花兒次第盛放,錦衣青年看得直呆在了原地,傻傻地盯著她的笑緩不過神來,片刻爆發出一聲慘叫,「啊!啊——我的手——」
蓮華緩緩收回右手,漆黑瀲灩的眸依舊含著笑,青年握住她左腕的手卻早已「喀嚓」月兌了臼,蓮華臉色平靜,雙眸迸射出攝人的寒光,望著那哀號連連的錦衣人,「我說過,若是不想躺著回你的闊少府,就離我遠點,踫我,你還不夠資格。」
說罷,她左手反握住他一帶一甩,青年被她摔出幾丈遠,重重砸在地上,灰塵染了一身,好不狼狽。
「臭丫頭,你膽敢傷本少爺!」錦衣青年跌坐在地上,捂著手腕疼得冷汗涔涔,一雙狹眸透出濃濃的陰狠之色,「都愣著做什麼,給我把她宰了!」
那幾個惡僕見主子下令,立即抄了家什兒,凶神惡煞地撲過來,蓮華冷嗤一聲,衣袖微揚,避開一僕從揮來的拳頭,劈手奪過另一人的木棍,她在棍聲拳影中蹁躚如蝶,當當幾聲,棍棒掉了一地。而她身形一晃,長棍一端已抵在那惡少的脖頸上。
「調戲不成便要人性命,這位公子,好狠的心腸。」
「姑娘饒命……姑饒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還不成嗎?」錦衣青年面露驚恐,未曾想遇到個硬點子,權衡利弊後忙戰戰兢兢地討饒,「我給姑娘您道歉,您就大人大量饒我一回……」
街上起了風,揚起她袖袍裙角,蓮華暗忖方到京城也不宜多惹事端,給他個教訓就罷了。
一念及此,她也便扔了長棍,冷哼一聲回身便走。
卻沒發現,跌坐地上的錦衣青年唇角微勾,與她身後的一個家僕暗示了個眼色。
蓮華回身,不料,瞬間就有一把白色粉末兜頭蓋臉撲來!浩瀚長風,刺鼻的味道直逼鼻腔,避之不及,想揮袖遮擋已然晚了,眼楮一陣劇痛,她忍不住慘呼一聲,眼前,已是痛得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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