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簡惜的特長老師,都是方老太通過她原來的一些同事找的很有實力的,而這些老師都很喜歡這個漂亮、但很謙虛聰明、同時也很好學的學生,這個小姑娘對人很有禮貌,學東西時也認真,而且接受能力真的很強,是老師都會喜歡學的好並且有靈性的學生,他們也不例外。
每次上課前,老師們都會考核上一堂課所講的內容,每一次墨簡惜都會扎實、圓滿地完成,這讓老師如何不喜,而且剛開始都是些基礎的知識,包括聲樂中的樂理、發聲時的部位;鋼琴和古箏的指法;爵士鼓手腕的運用;畫畫握筆的正確姿勢;游泳動作的規範等等,這些都是以後表演和創作時的基石,是非常重要的。現在還談不上什麼投入感情啦之類的,所以對于初學者來說,就是要打好基礎,墨簡惜無疑在這方面做的很好。
靈性方面她也不缺,不過這些需要到以後的日子才能夠體現出來。
二o一o年二月二十六日,是墨簡惜開學前到校報道的日子,她心心念念盼著開學的日子就要到了,二十五號那天晚上,墨簡惜有些興奮帶緊張的,破天荒的沒有去看那些修仙的書籍,她看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兒子蒼新禹,她前世最後那些日子兒子在她腦海里的形象,愈發清晰起來。
小黑狗,現在這只雄性小黑狗有個響當當的名字了,叫戰神,一听就威風凜凜的,可現在的戰神一點都威武不起來,近三個月大的小身板也長了不少,皮毛也越發的油亮柔順,長得也似乎比同樣大的狗大一圈,但是還是月兌離不了可愛的範疇,這讓戰神很是郁悶,對,戰神很聰明,有時候似乎能從它的眼神中看出它的情緒來,而且它也很墨簡惜,只要在家,墨簡惜走哪兒,它去哪兒,洗澡都一起洗,哎!這敗家狗,便宜是沒少佔。
而此時抱著剛洗完澡的戰神的墨簡惜,關起自己的房門,坐在床上,嘟嘟囔囔地和它說著聰明如它也听不懂的話,「戰神,我好緊張啊!明天我就去學校報道了,我就能看到新禹了,不知道他沒有我的照顧會怎麼樣啊!他瘦了沒有,沒有媽媽的日子他都怎麼過的啊?可憐的孩子吧啦吧啦……」戰神覺得小主人好像唱著催眠曲一樣,不一會它的眼楮就睜不開了。
等到墨簡惜停止那魔音低頭看戰神時,才發現,戰神早已經不知道和周公下了幾盤棋了,前提是狗也會下棋的話。
這一宿,我們可愛的墨簡惜是抱著戰神睡的,並給它蓋上被子,如同她前世摟著她的兒子一樣,並且睡著時,眼角的淚水都沒有干。
第二天清晨,相當準時的生物鐘叫醒了不知道幾點才睡的墨簡惜,沒有睡飽的她晃晃悠悠地來到衛間間上了趟廁所後,來到了鏡子前,放水洗臉涮牙,擦干臉有些清醒之後,看著鏡子,眼楮有些腫,昨晚哭的,年輕倒是沒什麼墨眼圈,她也沒什麼太好辦法消腫,就用冷毛巾敷了敷,然後按步就般地感悟紅日初升時紫氣中的精華,可是不巧的很,今天陰天,沒有太陽,她也就放棄了,之後換上衣服,帶著戰神去外面晨跑,身上晨跑出了不少汗,所以沖了個澡,就下樓幫外婆弄早餐去了。
努力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報道的事情,好緩解那又期盼、又緊張的心情,吃飯的時候還沒話找話地和外公外婆胡侃,把老兩口弄得,以為外孫因為要開學了興奮的呢。
可能猜中了一部分,只不過,另一部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罷了。
穿著緊腿牛仔褲、黑色休閑小短靴、高領白色過臀長毛衣、天藍色短款連帽小棉襖、白色帶球小絨帽背上天藍色小休閑小雙肩包,里面只有兩個筆記本和一個筆袋,由于上一學期末尾墨簡惜一直在休假,所以並沒有寒假作業,所以輕裝上陣。
整理完自己,就和簡老爺子去了學校,她的家距離學校不算遠,走路頂多二十分鐘。到了學校門口,告別外公,墨簡惜便隨著人流進了校門。
班級墨簡惜是能夠找到的,因為她前世曾經送過蒼新禹上學,也知道在哪個位置,只是,一路上她即興奮又忐忑的,興奮當然是能夠看到兒子了,忐忑的是她不知道進了教室她該坐在哪里啊?該怎麼辦?
抬頭看了一下班級上面的牌子初一十八班,慢慢地往門里挪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教室里面已經來了一小部分人了,看到她進來了,第三排一個女生突然站了起來,‘咦?簡墨惜?同桌?你身體好了?太好了,好幾個月沒看到你了,快快,快來坐啊!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請那麼久的假?來……快……’。
听到這個聲音,墨簡惜笑了,真是瞌睡就有有送枕頭啊,正愁不知道座位呢,這不,就有人告訴來了,墨簡惜笑笑,就來到那個女生旁邊,放下了背包,坐了下來。這才轉過身仔細看了旁這位雪中送炭的女生來。
這個女生比墨簡惜還要高一點點,長發盤在腦後,皮膚白皙,眼楮大大的,眼神楮亮而靈活,是個很好看的女生,只是體型過胖,在墨簡惜看來,如果她瘦下來的話,應該是個小美人胚子,可是家里養得太好了吧,現在這個體型充其量稱之為可愛而已。
此時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生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墨簡惜︰「同桌,你上學期怎麼了?為什麼休息那麼久?期末考試都沒有參加,請了那麼久的假?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轉走了呢,可是後來听說你外公來學校給你請假了,說你病了,你生了什麼病啊?喂,小惜惜,都進教室了,你怎麼還不把帽子摘掉啊?來…我幫你還沒等墨簡惜回答,這女生已經把墨簡惜的帽子摘掉了。
‘哇!’‘哇!’…包括這個女生在內,教室里面響起了好幾個驚呼聲。
「小惜,你的頭發…你的頭發怎麼這麼短了?」這一下子隨著這位同桌的聲音未落,墨簡惜的四周已經圍了好幾個女生,還有個別的男生。
‘哇!簡惜你好帥啊!好酷哦!’‘墨簡惜幾個月不見,你的皮膚更好了!’‘墨簡惜你要是男生的話就好了,我都愛死你了!’……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墨簡惜模了模自己的頭發,無奈地解釋道︰「哦,上學期不小心摔了頭,縫了幾針,所以就剪了其實現在墨簡惜的頭發已經長了不少,但也就是正常男孩子的短發那樣,前兩天才又去發廊修了發型,這樣子帥氣一點了,比起剛醒來那時已經強上不少了,要知道那時幾乎是光頭啊!
不過好在同學們也沒問,要不然墨簡惜真不好回答他們為什麼後腦現在連個傷疤都沒有了。
好不會兒這些兩個月沒見的同學才被其它的話題引走,墨簡惜才算安靜些,不過,在後面他們的聊天中,墨簡惜已經知道,她目前這個同桌的名字,她叫曲若男,看著她用歡快清脆的聲音和別人聊著天,想來她應該是還好相處的人吧。
不過她著實松了口氣,一開始她還擔心她的原主跳樓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性格應該很怪異,和同學的關系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看著周圍陌生同學的反應,自已的擔心應該是多余的,可能現在的孩子跟家里怎麼別扭,但是和同學相處要比和家人容易得多吧。和父母、家長不能交心,卻可以把心事和要好的同學分享,只要不是太不合群就好啊!
正在她安靜地觀察著四周的新同學時,她看到了正走進教室的男孩一眼,猛地呼吸一窒,感覺自己的心髒猛地被壓住了一樣,讓她有些窒息,胸口悶悶的。
蒼新禹,她的兒子,正把書包放在了第二排,也就她的前面的課桌上。頭發有點長了,更瘦了,皮膚蒼白,穿著還是去年她給他買的羽絨服,個子也沒見長多少,人顯得很沒精神、很頹廢。他只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愣愣地瞅著他的墨簡惜,眼中稍有一些驚訝,但是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去坐了下來,再也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向別的同學那樣問過她,或者是好奇地看著她,都沒有,靜靜的,仿佛不存在一樣。
墨簡惜這時感覺到心悶悶的,有些痛,她的手攥著,拳頭握的緊緊的,強壓制住自己不要失態,好一會兒,緊繃的肌肉才放松下來,下了半天的決心,輕輕地吐了口氣,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前面那個沉默的男孩,輕聲喊著︰「蒼新禹」。
蒼新禹回這頭來,眼皮都沒有抬下,只是側過臉,看著他右側的課桌道︰「怎麼?」
「哦,我…我…我想問問,你這個假期有沒有去哪里玩啊?」墨簡惜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和他溝通。也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什麼,畢竟她也不知道原來的墨簡惜和蒼新禹關系怎麼樣,他剛上初中沒多久,她就患病了,她幾乎沒有怎麼問過他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朋友之類的話題,那時全家的都死氣沉沉的,也沒有人有心思說這些。
「沒有」蒼新禹只說了這兩個字後便轉過頭去,不再理墨簡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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