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鴨子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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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賈感覺到有一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本來不想搭理,但良好的紳士風度還是驅使他回了頭。
是她。
第一次見到她印象就很深刻,一頭烏黑的長發像瀑布傾瀉一樣齊肩,宛若青絲,那時她已經做完了考卷,一直東張西望。
陸仁賈不禁搖頭嘆息︰這丫頭想抄答案也不用那麼明目張膽吧?生怕全體同學不知道她在作弊麼?
眼光只是掃過,發現這是張試卷、十道題目她全都填出來了呀!
目光不禁再掃幾下,全對!一百二十分鐘十道題,現在才過了八十分鐘,那小姑娘已經做完了,包括那麼繁瑣的方程、有十幾個人為證詞的邏輯推理、圖形應用和鐘表問題的結合,流水問題和工程問題的結合……
那她在干什麼?好奇心驅使陸仁賈看向女孩的臉龐。
很漂亮的側臉,有一種驚艷之美,白希的皮膚被刷上一層薄薄的桃紅,櫻唇還掛著一滴口水。
……這女孩東張西望不會是看帥哥吧?
只能說草地大了什麼雜草都有,比如說這朵奇葩。
可陸仁賈忘記檢討自己了,以前他可從來沒有考試偷看別人試卷答案的習慣。
決賽現場。
已經在發考卷了,決賽的試卷顯然難度又邁上了一個大階梯,連那個四眼鋼牙妹都在不停地用紙巾擦汗了,上官櫻顯得也很緊張,滿滿畫了一頁的草稿都沒算出答案,抓抓後腦勺。
上官櫻說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呢,明明進入這兒的初衷是看帥哥,結果像是走了狗屎運,踩了塊香蕉皮一路跌跌撞撞向前,到最後帥哥全跑光光了,自己卻被禁錮在這兒。
沒天理啊——她用頭不停地敲課桌。
「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老師理解你的壓力,但是別算壞公物啊。」
什麼意思?學生的頭敲壞了沒關系,課桌比較重要!
上官櫻這娃子徹底郁悶了。
考試完畢,檢查加上做題時間剛好收卷,上官櫻走出外面,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小雨。
沒帶雨傘,上官櫻嘆了一口氣,繼續走。
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緩緩從身邊滑過。
我靠,實在是太有錢了吧,還來我面前炫富,這林肯加長最起碼是國家領導人坐的。上官櫻月復誹道,敗家子、敗家子……氣死她了,越想越不平衡!
最後一段走位的車窗緩緩降下。
靠,這腦殘的富二代是不是還想移下窗像個痞子一樣一吹口哨一挑眉毛一甩媚眼然後放下一句話︰「恭喜你,被本大爺看中了,本大爺決定臨幸于你!」
匡嘰——上官櫻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里女敕,萬惡的想象力啊!
呵呵,自己是不是還得感謝三生修來著被大少爺臨幸的福氣,去拜拜他的祖宗?
一張白希清秀的臉帶著幾分慵懶映入眼簾︰「嘿,來打個順風車!」
「嘿親,不用了,謝謝。」上官櫻下意識的拒絕。
誰知道這是不是黑車,還有一種車子不是專門能把人綁上去搜刮完那人的財產再賣到別處去……
想到這兒,上官櫻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對帥哥沒什麼抵抗力,但絕對是生命第一,帥哥第二,即使那人有兩面之緣,即使那人沖你一笑,但、但自己喜歡那位帥哥的程度還不至于去賣身吧?
「可是外面雨越下越大了啊。」那男孩富有幾絲磁性的聲音混雜著娃音,別有一番韻味,狹長的鳳眸笑得很溫和。
上官櫻也繼續笑︰「真的沒關系,我們家離著很遠,你可能也不順路,再說我們也不是很熟。」
最後一句是關鍵。
「那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就好了,」帥哥的薄唇微泯,「我叫陸仁賈。」
上官櫻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帥哥你愚我呢,我長得真有那麼白痴嗎,還路人甲……
陸仁賈急了︰「喂,你別誤會,我是真的叫陸仁賈,耳東旁的陸,仁慈的仁,賈府的賈,我沒有惡意,真的只是想載你一程。」
說到最後帥哥自己在無語問蒼天︰「啊啊啊——這年頭做個好事咋就這麼難,不是幫助老弱病殘嗎?我作為一個紳士,幫助一個女孩有什麼錯嘛!!」說到最後某男像狗狗問主人討肉似的黑眼珠滴溜溜圍著上官櫻打轉。
一個紳士幫助弱女子?還是在黑不溜秋的車上?
上官櫻和陸仁賈四目對上的那一刻華麗麗的囧了——想起自己用這個表情打下的江山,那些混吃混喝用來填飽肚子的日子。
可惡!這家伙竟然抄襲自己創意!!擺出一副超級無辜的表情,再配上那麼一張洋氣加帥氣的臉,讓人舍不得拒絕。
他那是盜版、盜版、盜版!!!
上官櫻發誓,要不是經常可以看見各式各異的帥哥,定力頗為深厚,一定被眼前的這位帥哥輕飄飄的勾走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