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一臉諱莫如深的笑。笑罷,深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出一口氣。
良久,她才淡淡道︰「算了,不談這些最好。」
說著,她的笑輕松了許多,「你知道嗎?剛才和你愛愛的時候,我有什麼感覺?」
康橋真不明白這個怪怪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于是只好呵呵一笑,用吊兒郎當的口氣道︰「還用說!爽唄!」
女人的嘴角慢慢往上一撇,注視著男人的目光有點落寞,也有點孤單。好一陣,她終于嘻嘻幾聲笑︰「那只不過是身體的感受,心里的感受呢?不妨也猜一猜?」
「舒服唄!」康橋依然吊兒郎當,因為他還是沒整明白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就這些,看來你還是一個俗人,這回倒真是看錯你了。」女人一聲輕笑,突然幽幽道。听得出,她的口氣有些失望,淺淺的失望。
「哇塞,你這麼厲害的女人也有走眼的時候?」康橋裝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斜著眼瞅瞅女人結著一絲哀怨的臉。
女人立刻挑了挑眉,默默看一眼康橋,突然又輕輕一笑,道︰「雖然你可能不理解,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真實感受。那種時刻,人人都喜歡用銷魂要形容。這個詞真的很恰當,因為很high的那一刻,我忘卻了煩惱,忘卻了紅塵,忘卻了世界,不再孤獨,不再彷徨,身體與心靈終于合二為一了。」
女人出口的話,說話的聲調,充滿了詩情畫意,陡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是剛才那個火熱的。
康橋倒是突然有些愣,因為女人的話正是自己當時的感受,只是無法像她一樣富有詩意地表達出來而已。愣了片刻,他終于鼓足勇氣,看了看女人陶醉的表情,心里突然產生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女人肯定已經讀懂了他此刻的心思,因為她微笑的臉充滿了柔柔的蜜意。
「說著說著,我又有點想了,你呢?」女人再次丟過來一個蕩人心魄的媚眼。
康橋便怔怔盯著女人的臉,看著她臉上狄紅慢慢升起,隨後逐漸散漫開來。于是,他心底一股征服的陡然而起。
「那就再來!」他猛地站起來。
這一次,他們直奔主題;這一次,他們如魚得水;這一次,他們暢快淋灕;這一次,他們盡情喊叫;這一次,他們醉生夢死。持久的愛愛,在一個半小時後方才偃旗息鼓。
完事之後,女人滿足的嘴唇紅潤了很久。
「太美妙了,做完這次,我半年不再饑渴了,半年也不想這事了。」女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自言自語。
「真的?你很少和男人愛愛。」康橋有點驚訝,翻身坐起來,拉住了女人的衣袂。
「當然,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女人幽幽道。
「看來,我很幸運嘍。」他笑著看她。
她輕輕點著頭,笑笑,瞅了他一眼
「夜深了,我也該走了。」發了會兒呆,女人輕輕掙月兌他的手,從床邊慢慢站起來,順手提了包,低聲道。
「不願意共度整個夜晚?」康橋笑著問。听得出,他玩笑般的問話其實很認真,還有那麼點難舍難分。女人深深的眸子在他臉上默默停留片刻,還是慢慢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走,因為我也得回家。」康橋穿上衣服,迅速從床邊站起來,幾下蹬上了鞋。
「這兒不是你的家?」女人真真有些好奇。
「當然不是嘍!」
「那這里算什麼?」女人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
「炮房!」康橋嘻嘻一笑,朗聲開了個玩笑。
「壞人!」女人迅速回首,丟出一個媚眼。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康橋心里突然有些依依,口中便戀戀不舍追問。
「那得看緣分,緣分盡了,也就散了。」女人哀怨地笑笑。
「你叫什麼名字?」康橋跟在女人身後出了門。
樓道里,輕輕響起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有必要告訴你嗎?」女人一邊下樓梯,一邊笑著反問。
「我想記住這個夜晚,名字非說不可。」康橋有些犯擰,小跑幾步,輕輕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女人再回首,淡淡一笑︰「他們現在叫我玉兒,你也可以這樣叫。」
「玉兒?的欲?」康橋笑著問。
「壞人!」女人停住腳步,回身,看看康橋,慢慢把頭探到可以看清他的臉龐的位置,低聲笑道,「守身如玉的玉!」
康橋頓時一陣大笑,女人跟著大笑。二人一邊笑,一邊出了樓道。
「帥哥,怎麼稱呼你,我也想記住這個美妙浪漫又的夜晚!」女人和康橋並肩走進了迷離的路燈下。
「長橋,又大又長的橋!」康橋開著玩笑。
女人呵呵一陣笑,曖昧道︰「真是一個壞人,我就叫你橋爺吧!」
康橋呵呵大笑︰「橋爺?好,很好!我們真是一對壞人!」
于是,二人在朦朧的路燈下,相視壞笑。
終于來了一輛出租車,女人直奔出租,沒回頭,毅然決然上了車,只是沖康橋揮了揮手,微笑著離去。
看著消失在夜色的出租車,康橋心里突然有些悵然若失,一種真切的孤獨悄然襲來。
夜幕下,迷離的路燈,孤孤單單在寒風中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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