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愛上了做夢,那是一種千帆過寂的真實。
傍晚,陽光隱匿雲層,夕陽余輝染紅大半邊天色,渲染一世的妖嬈。
下課鈴聲響起,蘇瑾泉兀自從座位上起身,抱起桌子上的幾本書,看都懶得看一旁陷入沉睡的賀連成一眼,便拉著方晴向教室門外走。
方晴戀戀不舍的視線落在他那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碎發上,就像是瓖滿琉璃寶石的水晶,璀璨迷人。
出了教室,方晴有些不好意思,視線還未收回,她拉了拉蘇瑾泉的衣袖,臉上是難掩的糾結,「蘇蘇,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她此時的嚴謹,說明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蘇瑾泉簡單的說了個好。
他們剛離開,教室內的賀連成便猛地起身,大步流星的奔向外,想看看他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他那樣小心翼翼,避免被他們發現。直到看到他們進了女洗手間才站定,眸見擔憂暈染開。他將戴著湛藍色水晶耳釘的右耳緊緊的貼在幽冷的牆壁一端,想直到他們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方晴才猶豫著放開蘇瑾泉,可憐巴巴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她,有些難以掩飾的緊張。
「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這里沒有別人,小晴,干嘛弄的跟個特務一樣,如此神經兮兮的?」
方晴轉過身子,有些無奈,看著鏡面中的自己,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眼前的自己竟是如此陌生,一頭利落的短發,映襯著整張小臉,越發不像昨晚那個嫵媚而又風情的女人,此時的她儼然是一個假小子。
指尖輕觸到水龍頭,打開,她甚至不敢看她,「蘇蘇,在你的心底,只有你家大叔一個人,對不對?」
蘇瑾泉疑惑,不知道她問這話的意義何在。
她微微笑開,似乎是在給予她安慰,「我想這個問題,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回答過你,那個人是我的生命,我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獨不能失去他……」
她的話透過清冷無比的空氣傳遞到另一個人的耳里,他貼住牆壁的身子一僵,偶爾有冷風吹過,他險些跌倒。唇色漸變成泛白一樣的紫色,此刻的寒冷,越發的深刻。
耳際回想著她的那句話,我可是失去任何人,唯獨不能失去他……,他想說,我可以失去任何人,卻唯獨不能失去你。可惜和他僅有一牆之隔的她卻听不到。
方晴想起了那張照片內的女孩,才直起身,輕輕的把蘇蘇擁進懷里,水龍頭沒關,任由它流出汩汩如同眼淚一般的液體,就像是走進了他的心。
蘇瑾泉恍然有一種錯覺,她可以預見未來的自己。
「謝謝你!」她在她的耳邊說。頓時猛地放開她,有些扭捏的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下里面說完,朝她曖昧的眨眨眼楮。單手指了指里面的女生洗手間。
只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在洗手間里面等,只是,卻沒發現方晴的身影,終于按捺不住,她敲了敲所有洗手間的門,回答她的卻是一世的孤寂。頓時,她心慌了,眼前的黑暗讓她的心快要窒息,按開洗手間的壁燈,卻沒了反應,一種冰冷的恐懼席卷她心。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想用力的拉開門,卻不曾想門已經被人反鎖。
她狠狠的敲擊著門面,聲音里帶著不安的腔調,「有人在嗎?還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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