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了一地,卻也將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加重了幾分。
「在我的面前你都可以這樣,若是我不在你又是如何驕縱,難道說這些都是假的嗎?」易肆辛的話句句如同針戳在解憂的心頭上,他認定了她性格就是如此的怪癖。
「反正你都是橫豎都不信我,就算我摔了花瓶,燒了這個家,你也不會信我一分一毫。在你的心里,一直都以為我才是一個騙子。要是你心里定了我的罪,就算我說的再好听,在你的心中也永遠都是別有用心。《》」易肆辛的話刺的解憂惱了,她雙眼水水潤潤的有幾分濕漉漉的,卻也倔強地不肯認輸。就算她砸了花瓶,她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錯的地方。明明都是他們針對自己,又為什麼偏偏要她道歉。
空氣凝滯了幾分,易肆辛說不出話來,他心里也有幾分陰霾。也許是解憂戳到了他的心事,從開始接近解憂,他就從來沒壞過好意,更別說對她的信任。若是不信任一個人,那麼她就算是說了真話在他的心中也會變成謊話連篇。
「今天的事情,我命令你去給扶枝道歉。」
「我不去,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道歉。」
「難道你要看到扶枝流產,你才承認自己的錯誤嗎?」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漸漸濃郁起來,一個不認輸,一個就是要壓住另一方。
唇一點點殷紅,解憂見易肆辛臉色越發的冷肅,心中已經明白。就算她有千萬理由,也不敵眾人。
「想要我道歉,除非那孩子真的沒了。」解憂被逼到了牆角,她聲音有怒火,憤憤地說了一句,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
面對脾氣倔強的解憂,易肆辛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他也想不出什麼法子。
………………
兩人持續冷戰中,易肆辛也搬了出去,完全不回家來住。新房內只有解憂一個人,這倒是令她心里松快了很多。沒有易肆辛,也沒有那些難纏的人和事情,對她來說倒是好了很多。
只是再次有訪客上門,解憂頓時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牧臣笠會來,尤其是獨自一人而來。
「不歡迎嗎?」牧臣笠清風如月的面容俊秀溫和,他站在門邊眼中有幾分深沉和決心。
握住門把手的解憂嗓子啞了一下,心里受的委屈似乎又加重了幾分。面對眼前的人,一直呵護自己的人,她有點話想要說,或者說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明明不是她的事情,易肆辛不願意相信她,加重的佣人則是對她冷言冷語的,都以為她是一個壞女人。
拉開門,解憂雙眼有幾點火花,很高興牧臣笠能夠來。
兩人找了處樹蔭,解憂坐在秋千上,牧臣笠坐在一邊的木凳上,相互默默對望。此刻有話說,卻都在眼中打了個圈兒,似乎都有幾分或輕或重的猶豫,以及一點點不一樣的情愫。
「貓兒,你恨我,是嗎?」牧臣笠的一句話,令解憂頓時僵硬在秋千上面。她不解地望著牧臣笠,為何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句話。她想不通,雙眼有幾分梗塞,臉上的幾分興奮也漸漸褪了色,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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