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易肆辛才狠狠盯了一眼解憂狠聲道︰「算你狠,一個億如何?」
「一個億?」坐在沙發上面的解憂唇角微微掀起,似乎很滿意地笑了出來。♀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可是那雙眼楮卻極為的明亮,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盞燈。
「難道你覺得不夠?」本來還是半坐的易肆辛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一米九幾的身高如同是一座山壓在解憂的頭頂,他眼中顯然有幾分壓抑不住的憤怒。他都已經出了一個億了,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嫌棄少了不成。不過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孩子,她還想要多少才滿意。
空氣里隱隱有點點熟悉的氣息竄到了解憂的鼻中,她想到自己初初見他,他身上也有點荼蘼花的味道,如同她身上的。再見他,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是洗過澡以後沐浴乳的香味,有點清清淡淡的茶香。最後一次見他,是她抱住他的身體伏在他的背後,听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可是她的鼻頭卻癢癢的有他的氣息。不是中年男人的臭氣,倒是多了幾分狂熱,甚至多了點陽光的氣息。那樣的味道,令她覺得熟悉,似乎熱熱的流入她的心田里面。如今也是他,人沒有變,只是那味道卻是一種令她說不出來的清冷,比冬日的冰都要冷幾分。
「除了一個億以外,你還有什麼要給我的嗎?」解憂緩緩抬頭,她的雙眼黑白分明,那如同荼蘼花的夜晚讓月光洗過般清靈,只是那唇角笑意正濃。
易肆辛望著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容總覺得心里有幾分微微的悸動,似乎什麼在心里蕩漾起漣漪,可是解憂口中的話卻令他徹底地怒了。
手一揚,桌上的酒瓶直接摔碎在地面上,發出了 啷刺耳的聲音。他盯著解憂,眼里有化不開的恨。
「你真是個無恥到家的女人,一個億不夠,難道你奢想我會娶你嗎?」他怒吼,眼中滿是鄙夷,恨不得上來掐死眼前的女人。
解憂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過了許久她卻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要你娶我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傻到去嫁給一個未成年的小男人?」
「那你到底要什麼?」易肆辛氣惱,水綠的眼楮惡狠狠地盯著解憂。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也能夠嘴巴凌厲地反擊他,看來真是他小看了她。
「我什麼都不想要,甚至我以後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是想要你把拿走的小木雕還給我。」她伸手,眼楮直勾勾地望著他,就只要她的小木雕。
易肆辛眼楮里微微閃過不解,為何她要小木雕,那個他生日的時候硬從她手中搶過來的小木雕。那個小木雕他放在二樓的房間里,直到現在都放在那里,只是他不明白為何解憂要小木雕。
「你不給我嗎?」解憂唇角勾起,眼楮笑如融融的月亮,似乎只是一直飄渺的蝴蝶。
「給你,你以為就能解決現在的事情嗎?」易肆辛忍不住地反問,不想叫她拉走了主題。
「嗯,你給了我,我就什麼都能幫你解決。」解憂還是在笑,只是那張團團融融的面上有幾分令人看的心碎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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