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窩在易肆辛的懷抱中,她本來還想要多罵他幾句,甚至在他臉上劃幾道。只是心中的那點惱意在見到易肆辛眼中的脆弱以後就消失的了無蹤跡了,他似乎也沒有比自己好過一點。
「下次,下次你別丟下我,可以嗎?」繁星下,她眼中的淚水化為了一點點清幽的光芒,只是有幾分依戀地望著他。她不想自己總是受到別人拋棄的那個,牧哥哥拋棄了她,如今連易肆辛也隨隨便便地拋棄她,她想告訴他,她並不是那個可以隨便就拋棄的女人。
在解憂的眼中,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江潭映月,波光粼粼中倒影了自己的身影,只是眼前的人有幾分迫切,似乎迫切地想要尋求點安穩。
「下次,我不會再丟下你了。」他的承諾令她眼角有了幾分淺淡的笑容,似乎心靈上有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腳痛,罰你背我下山。」解憂伸出手臂,易肆辛眼中有幾分寵溺,卻沒有拒絕她的任性。他彎下腰,任由解憂爬上了自己的背部。
身上的人輕的如同是一片羽毛,兩人在蹣跚的山路上緩緩地前行。伴隨月光與星光,靜靜的四周只有蟬鳴的聲音,此刻的解憂說不出來心中的幾分快樂,她伸手,環著易肆辛的手臂忍不住用力,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
哈雷摩托車停在了解憂家的門口,直到解憂進了家門,易肆辛才騎著摩托車離開。在臨別之前,易肆辛低頭吻了一下解憂的唇,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更加的親密了。
推開門,解憂發現客廳里坐了個人,竟然是牧臣煉。
牧臣煉手里拿著本雜志,眼中有幾分戲謔,「憂憂,送你回來的人是不是易少?」
「你怎麼知道?」解憂有點驚訝,她並沒有告訴煉煉自己與易少的事情。
牧臣煉明了的眼楮里面閃過幾分深沉,「你們現在在交往?」
解憂低下頭想了想,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牧臣煉。畢竟她與易肆辛的關系有點不好說,尤其是他們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一時間說不完,而且解憂覺得有點丟人,所以只是含糊地答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牧臣煉手中的報紙皺了一片,她眼中隱隱有幾分氣憤。
「憂憂,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什麼事情我瞞過你,倒是你一直都不誠實。你有事情就藏著,我都懷疑你從來都沒把我當朋友看。」將手中的報紙丟在沙發上,牧臣煉直接站了起來。
「煉煉,事情真的不是我有意要隱瞞,而是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解憂最好的朋友就是牧臣煉,對她,她一向沒有什麼隱瞞。可是見到牧臣煉生氣,她一把拉住她,臉上都是為難。
牧臣煉盯著解憂逼問,「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能告訴我,你難道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算做不了姑嫂,至少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難道我能害了你不成?」
見牧臣煉生氣,解憂立刻就有點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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