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在家中木然地過了幾日,她手中一直都有雕刀,無聊的時候她就喜歡雕刻一些東西放在自己的房間里面。《》
小小的房間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刻品。看著上面的成品,她心情卻不是太好,那些都是她與牧臣笠的回憶。有他們去海邊撿貝殼的雕刻品,有他送她玫瑰花的,還有兩人一起騎自行車的。如今她手中的,則是一個小人長了兩個角,囂張的連一臉憤怒,此人正是易肆辛。
在家里過了幾日,易肆辛貌似也沒有送傳書過來,這令解憂多少放寬了點心。♀她想想自己渾渾噩噩過的半個月,只覺的全身都不舒服,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變得怪異起來。
「憂憂,你蘇阿姨他們要跟我們一起出去旅游,你要不要跟過去?」解媽媽一向都比較喜歡旅游,每年都會跟老公朋友一起出去玩幾日。
「不去,我哪里也不想去。」
「那你一個人在家多照顧點自己,你大哥他最近去南方采購家具的木材了,過一周才能回來,你自己在家里面要照顧好自己。」解媽媽也想帶女兒出去,不過解憂沒心思,她也就不勉強。《》只是看她手中的小惡魔的樣子,她不由的有幾分擔心。
解媽媽說走就走,家里頓時空蕩蕩的沒了人。解憂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也覺得比較舒服,至少不用擔心別人看到她的喜怒哀樂。
要是日子這樣一直下去,那就好了,解憂忍不住這樣想!
————半染胭脂—————
易肆辛坐在沙發上面,桌子上面有一個蛋糕,還有一瓶58年的法國波爾多紅酒。今天是他十八歲的生日,雖然他早就成年了,不過象征性的還是算今日。
幾只牡丹花開的正旺盛,這是他專門從外地空運過來的最珍貴的牡丹花。花開有四種顏色,而且花又大有富貴,可是如今家中只有自己,賞花的人卻遲遲不到。
手中的紅酒已經喝了一半,易肆辛還是沒有忍住,他打了電話。
「阿辛,生日快樂,我估計要晚點才能過去。現在我在爸爸的公司里面,公司里有個比較重要的會議。」電話那邊女人正忙,一邊說話,還要一邊跟主管說事情。
易肆辛握住電話的手幾乎要冒出青筋來,他一把將電話丟了出去。電話在地面上翻了幾個跟頭,最後七零八落。
她陪他過了十七個生日,可是從第十八個生日開始,或者說從十七歲的生日之後她就已經不再給他過生日了。說來可笑,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期待過生日。只是他的生日到了今日,徹徹底底地叫所有人都忘記了。他並不是要過一個生日,而是只想要見見她,可是就連這點奢求,她似乎都將之狠狠地打碎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門鈴響起,易肆辛憤怒的臉上難得有了一點光亮,難道他來了。
到了門前,快遞員將手里的東西送到了易肆辛的手中。
是蛋撻,十八個蛋撻金燦燦地放在盒子里面,可是易肆辛接過蛋撻後直接將全部都丟在了地面上。她若是不來,這蛋撻他也不會愛吃。她難道就沒有發現,並不是他喜歡吃蛋撻才叫她送,而是他想要她跟自己一起吃蛋撻。這蛋撻,從他們小時候就一起吃,到了十八歲的這天卻只有他自己。
地面上摔的碎裂的蛋撻散了一地,易肆辛伸手拿起車鑰匙,直奔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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