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摔在地面上,摔的自己七葷八素,只覺得眼楮里似乎開冒金星。♀
「月兌掉,給我月兌掉。」冷厲又憤怒的聲音從解憂的頭頂傳來,易肆辛正在將旗袍上的扣子解開,他一臉的怒氣,雙眼里隱隱地有藏不住的心痛,還有低低的哀傷。這件旗袍似乎對他來說是一種有重要回憶的東西,而且極為的珍貴。
也不管解憂是不是感覺到痛,易肆辛伸手將旗袍拉了下來。他模著旗袍處的絲絲裂痕,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那雙眼楮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
坐在地面上的解憂忍不住顫了一下,她只覺得渾身冰冷,似乎掉進了冰窟中。男人的目光,冰冷地含著恨意,緊握的拳頭,似乎要沖過來狠狠地揍她一頓。她嚇得瑟縮,卻覺得身上一片冰冷。沒有任何衣服,她就這麼光著身體坐在他的面前,而他幽綠色的眼楮深邃的如同不見半點陽光的深潭,幾乎要將她所有的氣息都要拉走,狠狠地推入地獄中。
身體光滑的,沒有任何遮掩,解憂覺得尷尬,甚至是難堪到了極點。這就如同自己月兌完了衣服站在路邊,任由別人的目光掃過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像是無盡的羞辱一bobo地襲來。
「滾,你給我滾出去。」易肆辛氣憤地吼了一句,眼楮里火焰沖天,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吼著解憂。
地面上的解憂光光的身體,她望著易肆辛幾乎要吃人的面容,第一次感到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跟自己扯皮的無賴,而是一只要吞噬人心的魔鬼。屈辱,難堪,羞愧,所有的一切都涌向解憂。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今天這樣丟人過,不過是一件旗袍,為何她偏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伸手,她抓過地面上的襯衫,狼狽地穿了起來。
「易肆辛,就算你告我引0誘未成年罪,我也忍了。今天,以後,永遠都不要見。」嘶啞著嗓子,解憂也狠狠地吼了一句。
風在自己的雙腿間穿過,解憂不回頭地沖了出去。直到出了門,涼颼颼的風令她全身都無比難受,她才感覺到自己除了一件襯衫竟然什麼都沒有。
跪在草坪上,解憂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無助的如同孩子,心里糾結起來的羞辱那麼的酸澀,又是那麼的沉重。易肆辛有什麼權利對自己這樣,她也是人,也有自尊。他一次次地將她所有的自尊在眾人面前砸破,一次次地看著她受到羞辱,一次次地如此傷人,可是她挺了過來,如今再也挺不住了。
雙腿間的冷,還有刺痛,都令解憂坐立不安。哭過,她需要面對事實。事實就是易肆辛沒有出來找她,而她必須要這樣找一個地方令自己重拾尊嚴。
身上沒有一分錢,手機也丟在了易肆辛的家中。解憂顫抖著雙肩,哭的泣不成聲,午夜的凌晨四點,她如同幽魂。又冷又餓,而且有害怕,漆黑的夜晚,似乎什麼都可以將她徹底吞噬了。
赤著腳走了好遠,也許是心太痛了,解憂沒有發現自己的腳已經爛成了一片,血跡都沿著她走過的方向蔓延了過來。
遠處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成了解憂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在便利店里值班的女人見解憂如此可憐,似乎遭遇了什麼不測,很熱心地將自己的手機借給了解憂。
在淚水模糊中,解憂迷迷糊糊地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話說不出口,她已經哭的泣不成聲,而一邊的店員則接過電話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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