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牧臣笠,能出去一下嗎?」解憂叫哥哥兩個字出了口,她又立刻改了口,她已經不能再叫他牧哥哥了。若是按照年紀,她是應該喊他一聲哥哥,可她只要想到叫他一聲牧哥哥,她就會心痛的難受,如何也停不下來。要是如他上幾日說的,她是應該要改口了。這生疏的名字,她叫的別扭,可是心中最痛苦的是難堪。昔日的男朋友,卻出現在她跟別的男人翻滾後的床邊。
牧臣笠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門邊,然後將門關上了。
「你一點都不在乎嗎?牧哥哥?」望著牧臣笠筆直的背,解憂悠悠地叫了一聲。她心里想要他有點反應,至少有那麼一點點也好,可是他沒有,竟然連罵她的話都不說一句,就這樣關了門。
門外的牧臣笠手臂顫抖不止,他恨不得將這棟房子放把火燒了。他呵護了十幾年的那朵小花開花了,如此的嬌艷動人,可是她竟然在別的男人身下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草莓印。那些印記,連他都沒有資格留下過,他又有什麼資格搶走他的東西。內心的狂亂如同要暴走,可是牧臣笠卻只能僵硬地站在門邊。
他的手緊緊地握住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那枚婚戒。若是沒有婚戒,他一定會怒發沖冠,可是如今他不行。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叫婚戒套死了,他是易扶枝的丈夫,他是有妻子的男人。
解憂穿好了衣裳,她巡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見易肆辛的身影。不過她對于牧臣笠為何在這里卻覺得十分的意外,她有點難堪,甚至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只是跟在牧臣笠的身後。
上了牧臣笠的車子,兩人一起離開了易肆辛的別墅。
閣樓上的窗戶邊上多了一個人,易肆辛冷眼望著離去的兩人。他眼神幽幽涼涼,深邃不可見,里面卻刮過刺骨的風。
牧臣笠下了車,他如往常般走到了車門的另一邊,他伸手要幫解憂開車門,但是車門卻先一步地打開了。
解憂望著牧臣笠收回去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彼此都在回憶中傷痛。
以前解憂總是賴著牧臣笠,若是他不給她開車門,她就不下車,一直賴在他的車上。如今她不用賴了,可是他卻已經習慣了她賴著自己的日子。
「為什麼你會在哪里?」解憂忍了好久,還是問了,不過她不敢看牧臣笠的眼楮。
牧臣笠雙眼緊緊地盯著解憂的面容,他的手在身前交叉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個婚戒。
「你的手機發了一個短信給我,叫我過去接你回家,正巧你哥哥打電話給我,問你是不是在我那里。」
「短信不是我發的。」解憂說了一句,然後匆匆地轉身離去。
牧臣笠沒有說話,不管是不是她發的,他都看見了她滿身的草莓,還有糾纏過的床單以及滿是靡靡味道的房間。
淚水不爭氣地滾了下來,是難堪,還是痛苦,亦或者是悲傷,種種交織已經說不清楚,只有解憂自己心里明白,她已經不是他心頭的那朵潔白無邪的花朵。
留不住你的人,卻也留不住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這才是最令解憂感到絕望的事情。
這點記憶似乎永遠都洗刷不干淨,就像是黑雲將所有的美好都籠罩住了,她卻無能為力,只是深深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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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拍磚,易少一直都是如此月復黑,即使他是一直還沒長全毛的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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