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解憂的小臉上,牧臣笠心中的憤怒倒是平和了幾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愧疚,甚至是自責。
解憂微微張開的小嘴呆呆地望著牧臣笠,這個寵她十幾年,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的男人現在竟然打了她。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別人如何待自己,自己便是如何待他人,這不是他一向最喜歡她的地方嗎?
「今天可是喜慶的日子,這是鬧的那出戲啊!」爽朗的聲音從人群里傳出,緩緩地走出個紫色魚尾禮服的女人。
烏黑的長發極為優雅地在腦後盤起,只是耳際邊放下一縷更是增加幾分嫵媚。臉蛋精致,眉目明亮,雙眼有笑意,卻又不曾直達眼底。那性感的紅唇微微揚起,令人為之驚嘆。美女,不管是任何時候都令人賞心悅目,更別提還是一個氣質出眾,全身散發銳氣的女人。
「吳小姐,看在今日是我蜜月回來宴請的日子,是不是能給我個薄面到後台去梳洗一下。過幾日,我們姐妹倆好好聊聊,如何?」得體大方,又給足了吳如玉面子。
吳如意面對這麼多人,就算有心鬧,她也鬧不出來。加上面前的人是易少的姐姐,她更加不敢去鬧,有人給台階下她自然是下了。
「你們幾個帶吳小姐下去換衣服。」易扶枝指派了兩個女侍者,三人迅速地離場。
易扶枝轉身,臉上笑意盈盈對著牧臣笠,「老公,能麻煩你帶自己的妹妹下去換件衣服再過來嗎?」
「嗯。」牧臣笠反應過來,眼中對易扶枝有幾分感謝,要不是易扶枝,他真的不知要如何收場。
牧臣笠拉住正在打量易扶枝的解憂,硬是將她拖了下去。
中間的小插曲似乎沒發生過,音樂聲響起,滿廳又是歡聲笑語。只是易扶枝眼中隱隱有幾分怒,她隔著人群一眼就看見了易肆辛,除了他也沒人敢隨便帶不三不四的女人進來。
只是空中的一個交集,易扶枝冷冷淡淡不再去看易肆辛,而易肆辛碧綠的眼眸深深淺淺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妖魅。
………………
「放手,我叫你放手……。」解憂被拉到二樓,她用力地想要掙月兌握住自己手的牧臣笠。
牧臣笠惱怒的臉上青紅一片,直到一把將解憂丟進了客房他才低吼了一句,「你鬧夠了沒有,你是不是就要看我難看,看我在這里下不來台,你才願意停手。」
解憂倔強地望著牧臣笠,心中的那點愛意在一把巴掌之後只剩下憤恨。她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為何他還要指責自己。在孤立無援中,他給與的不再是呵護,而是火辣辣的一記巴掌。
「牧臣笠,你覺得我解憂是一個喜歡鬧事的人嗎?」
牧臣笠沒說話,他知道解憂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今日,她毀了他初次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這是扶枝精心為引他入上流社會舉辦的舞會,可是她的到來毀了所有的一切。
悶悶的,過了好久,解憂才听到一聲嘆氣,「你不該來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