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秋華連同著王寡婦算計寧熙的時候,作為當事人的寧熙雖說是知道一點什麼趙秋華要弄出什麼ど蛾子出來,但是卻又不敢確定趙秋華是不要對自己下手。
不過寧熙覺得趙秋華膽子再大,也不會做出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反正現在李彥之已經在辦理返城的手續了,寧熙也跟著放下心來,作為朋友,她始終是不想讓李彥之繼續走之前的老路,最後老死在福利院里面。
那次從閆瑾玉家里回來後,寧熙就開始著手制作做松花蛋要的特制的泥,不過這個時候外面的土都給凍成凍土了,要挖土的話,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這土還是最根本的,還有其他的材料也要去找,所以,為了配制出味道最正的松花蛋,寧熙對特制的土的原材料更是要求嚴格,這樣子就跟寧熙前世在實驗室那樣,一絲不苟,容不得一點的差錯。
找了幾天的材料後,寧熙總算是把裹松花蛋的泥的材料弄齊了,然後就依著記憶力的配方,開始動手做了起來。
寧熙做什麼事情,閆嬸子都隨寧熙搗騰,有的時候還幫著寧熙,所以像和泥的這種髒活,閆嬸子直接讓閆謹行過來搭把手幫忙,想著寧熙人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弄得灰頭土臉的怎麼看都不行了,自己兒子嘛,反正是皮粗肉厚的,干點力氣活也沒什麼的,所以這和泥的活,閆嬸子就光榮地交給了閆謹行了。
能幫這個小姑娘的忙,閆謹行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了,他一點都沒有覺得他娘偏心著寧熙,反而覺得自己能幫上這個小姑娘是件讓他很滿足的事情。同樣的,他跟閆嬸子一樣,都舍不得寧熙把她那張白淨的小臉弄得跟小花貓一樣。
有人幫忙,這當然好啊,這樣的話,她也就可以留著力氣做後續的事情。
為了做松花蛋,寧熙讓閆嬸子幫忙在村里收了四十個鴨蛋回來,權當做試驗品,看看自己做的松花蛋是不是跟記憶里的一樣。
閆謹行在部隊里早就練出一身的力氣,比起以前沒去當兵的時候更上一層樓,很快,他就幫著寧熙把泥全部和好了。
見著閆謹行停下手上動作後,閆嬸子連忙問道,「寧丫頭,你這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就是要用咱們和好的泥把鴨蛋裹得嚴嚴實實,最後再在麥殼上滾一圈放到甕里就可以了。」寧熙邊說邊做著示範。
溫熱的小手剛踫到冰冷的泥土,寧熙覺得這泥還真的是冰的很,還好他們是在堂屋里,在外面肯定是要凍壞了。
最後,寧熙把裹好的鴨蛋舉到了閆嬸子的面前說道,「嬸子,你看,這就弄好了!再放到瓦甕里放上半個月的樣子就可以吃了,到時候咱們就不用上鎮上的供銷社買皮蛋了。」
寧熙舉著鴨蛋的模樣煞是嬌俏可愛,逗的閆嬸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麼簡單啊,那俺也來試試看。」說話間,閆嬸子就拿起鴨蛋跟寧熙一樣用泥把蛋裹的嚴嚴實實的,再滾上麥殼,一個將要在半個月後變成松花蛋的鴨蛋完成了。
小心的放進瓦甕里,閆嬸子說道︰「這做松花蛋俺還是第一次呢,俺們這里要吃個松花蛋都是要去供銷社里買才能買到,咱們會做了,這以後想吃就從瓦甕里拿可以了。」
她是越來越覺得這寧丫頭就跟塊寶一樣,會識字,書也讀的好,農村姑娘家要會的,一樣都不落下,現在又會做松花蛋,這還真是個大寶貝啊!
閆嬸子哪里可能意識到她對寧熙的重視,早在很久之前,在她的心里就已經把寧熙當成寶貝了!
「對啊,」寧熙跟著附和道,「嬸子,我跟你保證,我做的這個肯定比供銷社賣的好吃。」
這個味道她前世就嘗過了,比起現在賣的,味道肯定是好多了。
閆嬸子笑的開心,手上的動作一點沒有停下來,繼續給買來的鴨蛋裹著泥巴,滾上麥殼。
閆謹行見著也想跟著去裹鴨蛋,誰知道給閆嬸子給趕到了一邊,「去,洗把臉去,你看你臉上都染上了不少的灰,裹蛋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重手重腳的,就別跟著俺們攙和了!」
一下子就把閆謹行往廚房里趕,閆謹行看閆嬸子的架勢是不要他踫手的,沒法,只好乖乖地去了廚房洗臉。還好冬天的灶基本上都不熄火的,所以每時都有熱水,不然閆謹行可就要悲慘的用冷水洗臉了,雖然從井里打上來的水不是很冷,但是在這二十幾度的天氣里洗冷水臉,那還真的是不要這張臉了,因為這樣洗的話,臉上不長凍瘡才怪!
閆謹行洗干淨臉,把身上的灰塵拍了拍,這樣一弄,干淨多了,想到進堂屋里的兩個人一會弄完後肯定是要洗手的,所以閆謹行就用木桶舀了幾瓢水,拿上洗臉的搪瓷臉盆,還有帕子就去了堂屋。
在閆謹行走到的時候,四十只的鴨蛋也裹得差不多了,可見閆嬸子她們裹蛋的動作還挺快的。
閆謹行說道︰「媽,我把熱水打來了,一會你們弄完後,就把手洗了。」
「嗯,你放到一旁,俺這里很快就好了。」閆嬸子見著兒子的貼心,心里也覺得欣慰,看樣子兒子在部隊里面,更加體貼人了。
最後一個鴨蛋完工後,把瓦甕的口封上,就搬到了堂屋里面的一個角落里放好,然後寧熙跟閆嬸子二人開始把手上的泥給洗干淨,同時閆謹行把裝著裹剩下來的泥的陶盆端出了堂屋。
洗了個熱乎乎的熱水手,給泥凍的有點發僵的手終于是靈活了起來。
寧熙她沒有忘記上次去閆瑾玉家的時候,閆瑾玉答應她過幾天的時間過來娘家一趟。
她已經是覺得把這個做松花蛋的方法教給閆瑾玉,讓她用給人松花蛋裹泥賺一點錢,好給豆豆買吃的,買穿的。
這大人委屈點倒沒什麼,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平時閆瑾玉對她也很好,對豆豆她也是很喜愛,所以她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目前這個環境下,不能自己出去做買賣,所以先暫且這樣做著,等以後政策開放了,到時候閆瑾玉可以借著這個方子辦了松花蛋場也是可以的,再弄上個屬于自己的商標,做出自己的名聲來,那就不怕做好的松花蛋沒有賣的地方了。
寧熙越想越覺得這樣可行,畢竟閆瑾玉家里的環境好了,也多少可以照顧到閆嬸子些,不像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哪里能照顧到閆嬸子這邊來,而且看閆謹行的樣子,以後肯定是要留在部隊里的了,那這樣的話,就更需要閆瑾玉變得富裕起來。
她這樣做,也權當是報答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而自己呢,繼續讀大學,畢業後還是跟著父親的朋友做科研,到時候,怕是跟他們的聯系也沒有多少了吧!
想到自己以後將不會再見到閆謹行,寧熙心中涌上一股悶悶的感覺。
※※※
閆家是一片祥和,但是不代其他的人也跟這邊一樣,特別是曹順,他都快要給自己對寧熙的臆想折磨的要瘋了。
在王寡婦跟他說了那件事情後,他就一直心癢癢的想早點把寧熙給弄到手,但是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閆家的那個兒子閆謹行回來後,無論寧熙上哪里,都沒有落單的時候,基本上寧熙去哪里,閆謹行送到哪里;回去的時候閆謹行又親自去接。
這一切讓他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閆謹行身上的肉狠狠地咬下幾塊下來,好不容易等到寧熙不跟那些男知青一起同行了,可又殺出來閆謹行這個程咬金出來,真是讓他氣的啊。
曹順不是沒有想過來蠻的,但是他心里更清楚很清楚,只要有閆謹行在,就沒他下手的機會,他可一點都沒有忘記他跟閆謹行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打架,直到閆謹行去當兵的前一個月,他跟閆謹行還打上了一架,只不過,結果是他輸了!
這讓曹順郁悶了好久,每每想去找閆謹行報仇,可人家閆謹行上部隊里去了,就算他想找閆謹行報仇也沒有辦法。
人都不在村里,他找誰打去?
閆謹行走了以後,他在村里可是橫著走路都沒人敢管他,哈哈,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爽到他都要忘記有閆謹行這樣的一個人了。
但是上天就是見不得他好,閆謹行去當兵了第四年的時候他突然回來了,剛好他正在揍一個不听話的小乞丐,誰看到不好,偏偏就給閆謹行踫上了,見到是閆謹行,他做出來生平頭一次丟人的事情——落荒而逃。
因為他看到閆謹行去了部隊四年,這人的氣勢跟以前在村里的模樣變了好多,仿佛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凍死人。
這樣的閆謹行,他曹順識時務者為俊杰,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敢上閆家找寧熙的麻煩,可現在,閆謹行天天跟他喜歡的寧熙在一起,他嫉妒的要瘋了,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怎麼不早點趁著閆謹行沒有回來之前就把寧熙變成自己的女人。
悔不當初,又加上這些天給所看到的刺激到了,曹順憋屈著呢,這會兒找上了王寡婦,要她給想辦法制造機會讓他早點得到了寧熙。
「王嫂子,這事情你可得給俺早點安排,俺這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下手的機會來。」曹順有些埋怨王寡婦這做事不地道,勾的他心癢癢的,卻又不給他安排好。
他真的是不想過這種,只看得到,模不得的日子了,早點把那個水女敕女敕的小姑娘弄到手才是正事,這樣他就不用天天晚上靠在夢里跟寧熙翻翻滾滾的。
曹順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看的王寡婦都笑了起來,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曹順對寧熙那丫頭這麼上心了,「這肯定是要等機會了,閆家的兒子現在回來了,這可不比只有閆嬸子一個人在家的時候。」
「等等等,俺都等了好幾天了,你看,俺這人都等的要人老珠黃了,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曹順氣不來,每次都是讓他等,他都等的不耐煩了!
「急什麼,你不知道這有句話說的,這心急啊,是吃不了熱豆腐的,」王寡婦睨了曹順一眼說道,「用心等待的結果才是最美味的,你難道不想嘗那個味道嗎?」
曹順就是橫的來,莽夫一個,說白點,就是個沒腦子的,所以,這樣的他在早就成精的王寡婦面前,哪會是王寡婦的對手?
所以,曹順的結果是乖乖的給王寡婦牽著鼻子走了,「嗯,你說的也沒錯,既然這樣,俺就等你的消息來!」
「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閆家的小子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可以準備動手了。」王寡婦說道。
「可還有閆嬸子在家里啊!」曹順可是很清楚閆嬸子的潑辣勁呢,他記得小時候有人說閆嬸子與人有染,給閆嬸子听到後,悶不做聲地回家拿錢菜刀追著那個說閆嬸子與人有染的人繞村里跑來五六圈呢。
「嘖,到時候你就說是寧熙那丫頭主動勾引你過去的,說她喜歡你,說要在返城之前把身子給你。」王寡婦扯著笑,笑里頭帶著一絲的輕蔑,「這話到了那個時候,就隨你怎麼編了,但是前提是,你要先進到寧熙的房里才能說這樣的話,若是沒有的話,那就用別的辦法了!」
王寡婦交待著曹順到時候不要給這樣一嚇就什麼話都說出來才是。
王寡婦的話讓曹順眼楮一亮,他覺得這王寡婦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連著主意都給他想好了,真是貼心啊!
「王嫂子,這事情要是成了,你可是俺跟俺媳婦的大媒人啊,你放心,到時候的媒人禮肯定不會少的!」曹順許諾只要事成了,好處少不了王寡婦的!
一听有不少的媒人禮,王寡婦心里可是高興呢,正如趙秋華說的那樣,這好處還真的是少不了她啊!
眉開眼笑地假意說道︰「哎呦,這多不好意思啊,到時候順子可不要媳婦娶進門,媒人過牆扔才是啊!」
不管怎麼樣,曹順的這份媒人禮她是收定了!
「放心好了,俺說到做到!」曹順現在心情好著呢,承諾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
在寧熙翹首企盼下,閆瑾玉總算是抱著豆豆過來娘家這邊來了。
閆瑾玉一進門,就給寧熙的熱情嚇到了,立馬把手上的豆豆遞給寧熙,說道︰「寧熙,你這咋了!今兒個你這人看得不對勁啊!」
「我這哪里不對勁了啊?」寧熙白了閆瑾玉一眼說道︰「我這是在這等你等了好幾天了,你咋今天才過來?」
「你也知道俺婆家那邊的兩個老的,一個生病臥床,一個要照顧生病的那個,家里的事情又多,今兒個你姐夫在家,俺這才得了空過來。」閆瑾玉說道,她這幾天忙著家里的事情,累的渾身的骨頭都疼了。
還要照顧女兒,真的是要散架了。
寧熙只是搖搖頭,沒多說什麼,抱著豆豆進了屋里,邊走便哄道︰「豆豆,想姨姨了沒有?」
「豆豆可想可想姨姨了!」豆豆掰著小手指說道,「可是姨姨都不來看豆豆。」
小可憐的模樣讓寧熙真的疼到心坎上去了,「你這小丫頭,一會姨姨給豆豆講故事好不好?」
「好!」豆豆可是不會拒絕的,她盼著姨姨給她講故事都盼了好久的呢!
等豆豆去睡的時候,已經是吃過午飯的時候了。
四個人都在堂屋里坐著,寧熙從放著松花蛋的瓦甕里拿出一個松花蛋出來,放到閆瑾玉的面前,然後指著那顆蛋說道︰「瑾玉姐,你看這是什麼。」
「這是松花蛋啊,」閆瑾玉看了看眼前的蛋,又看了看其他的三個人,不解地說道︰「這不就是一個松花蛋嗎?難不成還有什麼特別的?」
就這麼一個蛋,她還真的猜不到寧熙是什麼意思。
「嗯,這個蛋是挺特別的,因為這個松花蛋是我們自己做的,不是在鎮上的供銷社買的。」寧熙解釋著這個松花蛋的特別之處。
「啥?你說這是你們做的?」閆瑾玉驚訝地說道,瞪大了眼楮仔細看了看,又把蛋放到手里看了看,「真稀奇了,你們啥時會做這個啊?」
「這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那本書里就有這個做松花蛋的方子,而且用這個方子做出了的松花蛋比起現在賣的,味道可就好上很多。」寧熙解釋道,「瑾玉姐,咱們做好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就不用再花錢去買了。鎮上的供銷社可不便宜,平日里都要一毛錢一只,現在沒多久就要過年了,這松花蛋肯定是要漲上那麼一分到兩份的樣子。」
寧熙這話是在暗示閆瑾玉,可以用這樣的方法給人把蛋裹上泥,一個一分錢,可閆瑾玉好像的沒有听出來寧熙的話,同意著寧熙這過年啥都要漲的話,「嗯,說的沒錯,過年的時候東西就是貴,這樣也省了不少的下來。」
這回答讓寧熙有種泄氣的感覺,平日里閆瑾玉聰明的要死,什麼時候只要一點就通,可她這話都暗示她了,怎麼還听不懂啊!
閆瑾玉听沒有听的懂,閆謹行是不知道的,反正他是知道寧熙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了,就是想要他姐姐閆瑾玉借著這個做松花蛋的法子做一點無本買賣了。
「瑾玉姐!」寧熙抬高聲音喊了一聲。
「寧熙,到底是啥事啊,你說啊!」閆瑾玉這回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寧熙的話是讓她借著這個方法賺點錢,畢竟在她的想法里,壓根就沒有做生意這個概念,畢竟這個時候做生意那可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呢。
「瑾玉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借著這個做松花蛋的方法,幫別人做松花蛋,一個松花蛋就只收一分錢,咱們就只提供做松花蛋的泥就可以了。」寧熙再次耐心說道。
「啊?!」現在還听不懂寧熙的話的話,那就真是的個笨蛋的,閆瑾玉連忙說道︰「這法子能行啊?要知道現在可是割資本主義尾巴厲害的時候呢,要是給人舉報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這無本的買賣是好,听著讓人挺心動的,可想是一回事,那準不準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瑾玉姐,這個只要沒人舉報就沒事,就算是有人舉報了,那也沒關系,到時候就說咱們玩泥巴就是的了。」寧熙早就給閆瑾玉想到應對的法子,「而且在給人做的時候,給你們村的村支書免費弄個一兩次的,我敢保證,到時候給人舉報了也肯定沒事!」
現在很多都是村支書說了算,只要村支書那邊沒問題,自然肯定是沒問題。
寧熙這話一下就說出了重點,同時也讓閆瑾玉跟著動了心了。
寧熙說的沒錯,這是事情只要村支書那里過了,一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而且這要是做起來的話,一個一分錢,十個一角錢,一百個就是一塊錢,積少成多,做的越多,得到的錢就越多!
寧熙這主意好,真的是好!
可好是好,她又不會,也不知道寧熙會不會教自己做這個……
仿佛看出來閆瑾玉的所想的,寧熙解釋道︰「瑾玉姐,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提出這個事情出來,自然是不會給你畫餅充饑,我讓你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之前在你家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這個事情的,只是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弄好這個泥的比例是多少,所以我就先回來把配制的比例是多少算好,這樣交給你的就不會有錯。」
寧熙自己拿著這個方子,就她自己而言,沒什麼大的用處,她相信,這個方子給閆瑾玉的話,肯定是會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這……」閆瑾玉跟閆嬸子母女兩面面相覷,閆謹行則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他就猜到這個小姑娘做什麼事情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情來。
果然……
「瑾玉姐,我說的是真的。」重申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寧熙白淨細女敕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眼中帶著平和,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抹笑,猶如午後的陽光一樣,照射進人的心底深處,絢爛,而又不刺眼,暖暖的溫度,讓人能感受到那份溫暖以及那份難得的溫柔。
看的閆謹行仿佛是看到了南方那漫山的春花,美好,寧靜,讓人安心。
閆謹行即使老了,到了七八十歲的時候,依然能憶起這抹記憶深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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