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常飛站在裴澈曾經站過的山上,看著山下一片片金色的麥田,那一刻,常飛被那炫目的顏色刺傷,淚水潸然而下。愨鵡曉他想起情人節那晚,裴澈自始至終沒有說過愛,卻在自己身下卑微的承受熱烈的迎合,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做到天荒地老,只是不知命運再次和他開了個大玩笑……
常飛撲在裴澈的腰上把他壓倒,烙餅一樣把他翻了過來,裴澈笑著說︰「怎麼,不喜歡後背位?」
「喜歡,干你什麼姿勢都喜歡,但是作為小攻的基本準則是先把小受伺候爽了,裴總,學著點。」
常飛扳起裴澈的腿,親吻著他的膝蓋,然後慢慢的上移,在淺色的大腿內側又舌忝又吻,輕輕撕咬著種下一朵朵小草莓。
裴澈給常飛弄得又癢又痛還伴隨著逍魂的酥麻,他隱忍著想叫的**,手插進常飛頭發里。
常飛溫熱濕潤的唇繼續往上親吻到裴澈的小月復上,靈巧的舌尖在肚臍四周輕柔舌忝唆,時不時探進那個淺窩里,最後一口將裴澈汨汨流淌汁水的事物含進去,他伸出軟女敕的舌頭繞著裴澈的東西打圈兒,含到底部再緩緩的吐出來,舌尖順勢卷住圓潤紛女敕的頂端,在小孔處舌忝繞打轉兒,像一條蛇纏繞著柱子,
常飛得意的揚眉,上挑的桃花眼蕩出狹促的笑意,裴澈腰一軟,發出一聲短促低沉的申銀,此時的常飛竟然全是媚入骨髓的艷麗之色讓他忍不住深深迷戀——
裴澈難耐的挺動腰胯,想要把常飛佔有的更深,這樣的常飛已經讓他完全不能抵抗,不管是地獄還是天堂,他只想和他沉淪——
常飛用手玩弄著底下綿軟的小球,唇舌大力吞吐高昂的堅硬,一次次深入到咽喉里,那樣的緊致溫暖幾乎讓裴澈抓狂,他頭往後仰,小月復緊緊的繃起,堅硬處一陣顫抖。
常飛壞心的捏住根部︰「裴總,這麼快就想偷跑,我不準。」
驟然被孤立在空氣里,小裴澈可憐兮兮的顫栗,紅彤彤的臉上晶瑩的淚水流下,常飛拿指尖一按,立時扯出一條長長的絲線。
「常飛,別玩了,我,很難受。」
「難受?裴總上次捅漏了我哭著求饒的時候想過我也難受嗎?」
「你,你小心眼,都過去了還提。」
「我小肚雞腸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裴總,床上的帳咱床上算,今天可是你主動招我的。」
「常飛,你不能,別玩,真的,不能玩。」
常飛拿的一根領帶這正是上次裴澈綁他手的那根,他把直愣愣的一根小裴澈像裹粽子一樣纏起來,只留著紛女敕的頂端。
「常飛,你快放開。」
常飛也不是真的想和裴澈玩MS,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讓他像個大狗一樣轉了這麼久,又傷心又流淚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拉回到他身邊,心里就有一股子氣,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夫為夫綱。
常飛拍拍裴澈的︰「乖,馬上就讓你舒服。」
「常飛,我後悔了,你躺下,我來讓你舒服。」裴澈不知道常飛要耍什麼花招,但眼前的架勢卻讓人頭皮發麻。
「你不是喜歡後背位嗎?乖,趴過去。」常飛溫柔的含住裴澈的耳垂,低聲誘哄著。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裴澈乖順的轉過身,趴好。
啪,常飛輕輕的打在上,笑著說︰低點兒,你的撅的比天高。」
裴澈慢慢低子,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後方的皺褶里,接著常飛的指尖就著這些液體的潤滑輕柔的按摩著四周。
#已屏蔽#
裴澈咬牙承受著,那樣清醒銳利的疼痛在此時竟然蓋過了陳年舊傷,讓活著的感覺如此鮮明純粹,常飛,用力些,再用力些,讓我感受到你!
沉溺在欲海里的裴澈偏過頭和常飛接吻,裴澈側臉線條凌厲,輪廓優美,挺直的鼻子下面嘴唇很薄,總是一副清淡涼薄的樣子,但此時他雙眼迷醉,皮膚粉紅,倒給人一種極致的艷媚逍魂感覺。
身體在飛翔,常飛把裴澈帶到了雲端上,那御風飛行的快感讓他禁不住想大聲叫喊,刺激瘋狂到了極致卻又覺得無所依傍,只能擁緊了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常飛,常飛,常飛……」
這一夜似乎裴澈比常飛更瘋狂,常飛是個費盡萬難才挖到寶的孩子,所以他想積累起來長長久久的擁有,而裴澈則像個第一次偷吃糖的孩子,嘗到了美味就不肯罷休,綁著領帶的前端已經濡濕,裴澈焦急野蠻的撕扯,剛一放松就把積攢的渴望全數交付,而常飛則在他動情的一聲聲叫喊里也把自己交付與他,在那一刻,常飛大聲吼著︰「裴澈,別逃了,愛我!」
兩個人第一次以親密的姿勢相擁而眠,裴澈做了一個夢,一個從來都沒有遺忘卻又不敢想起的夢。
夢里他似一個游魂正穿過寧靜的校園。
天似乎一直都在下雨,床上白色的被子長出苔蘚,14歲的男孩正費力的在洗刷一雙鞋子。
裴澈蹲子看著那孩子,他很奇怪為什麼下雨天要刷鞋子,那少年突然回頭笑著說︰「這是我這個月給你刷的第8雙鞋子,你猜會不會刷壞?」
床上還有一個少年,他正躺著看天花板,听了那男孩的話他淡淡的說︰「你把鞋都給我刷壞了就把自己賠給我。」
「裴澈你真不講理,我給你干活還得賠上自己。」
裴澈?床上那個高高瘦瘦冷冷淡淡的少年是自己???
少年的裴澈把手枕在腦袋下,說︰「湯淼,你要給我刷一輩子鞋子。」
湯淼,這個名字好熟悉,熟悉到一听見心就像插上了一把刀。
場景忽然就轉換了,操場的一角,裴澈伸著長腿坐在地上,湯淼站在他身邊,湯淼說︰「裴澈,求你,回去上課吧,你不能退學。」
「上課,為什麼要上課,我們才17歲,從14歲就給關在這里,沒有童年沒有花季,什麼神童,什麼天才少年,都是放屁,我要放火燒了這個坑爹的大學。」
「裴澈,乖,別鬧,我們3年都熬過來了,再一年,一年我們就可以和他們一樣畢業了。」
「可還要考研讀博,我真夠了。」
「可是還有我,裴澈,你不來上學怎麼認識我,難道和我在一起不快樂嗎?」
快樂,快樂是被風吹起的蒲公英,想飛翔,就只有分離著飄零。
高高的樓頂,風吹散了蒲公英絨兜兜的羽翼,鼓蕩起湯淼白色的睡衣。
「湯淼,你下來,你沒病,同性戀不是病,你沒有神經病。」18歲的裴澈在高樓下像一個被踩碎的雞蛋,恐懼像蛋液黏糊糊的四處流淌。
湯淼,像一只被風吹散的蒲公英,被風帶走,羽翼鮮紅。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回想一起堅持十指緊扣
但是我的保護不能夠持久
來不及捕捉每個相遇的鏡頭
我的難過希望你能懂
我們的愛情就像蒲公英
「蒲公英,蒲公英。」裴澈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喊。
「裴澈,醒醒,裴澈。」
裴澈睜開雙眼,暖暖的燈光里常飛正擁著他一臉焦急︰「怎麼了,做惡夢?」
裴澈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緊緊抱住常飛,希望他可以驅走身上地獄般的寒冷。
「常飛,抱我,抱緊我,別讓我再有任何機會從你身邊逃走!
常飛和裴澈抵死纏綿的時候,醫生卻在醫院的值班室呆了一夜。
果然,這世間的圓滿是一部分人的遺憾。
情人節後第二天,上午10點,天泰地產,趙魏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實——裴澈和常飛都沒有來上班。
一個電話撥過去,響了半天被接起來,一個冷冽低沉的男聲在那邊︰「喂。」
趙魏︰「你,你,你……」
裴澈︰「趙魏,別結巴了,我是裴澈。」
趙魏︰「裴裴總,常飛呢,你把他怎麼著了?」
裴澈︰「他在床上躺著,你一等。」
趙魏︰……
常飛︰「趙魏,什麼事?」
趙魏︰「飛兒,你沒死嗎?」
常飛︰「臥槽,趙魏,你大清早兒咒誰死呢?」
趙魏︰「飛兒,你不會吧,你沒給那兩貨給弄死?你還真當火腿腸兒了呀?」
常飛︰「趙魏你丫嘴放干淨些,我在裴澈這里,就我們倆,醫生回家了。」
趙魏︰「你們和好了?」
常飛︰「嗯,趙魏你夠了,少八卦。」
趙魏︰「你又給他上了?」
常飛︰「趙魏你媽逼,老子天生頂著被壓的樣子嗎?是老子上他上他上他。」
裴澈從廚房里走進臥室,姿勢有點怪異,他笑的很清淡,卻像夏日草尖的一點露珠,讓常飛驚艷。
趙魏︰「喂喂,傻逼,你上他你干嘛躺在床上,你就扯吧你,青島的海水都你給吹干了。」
裴澈傾身親了親常飛的嘴角︰「發燒一定要去打針的,乖!」
常飛的電話一下從手里掉在床上,他仿佛看到裴澈身後長出一對黑色的肉翼,揮動著邪惡的力量。
常飛︰「不公平,被上的明明是你,發燒的為什麼是我!」
趙魏︰「喂喂喂,飛兒,飛兒。」
電話給一只大手掐斷,世界終于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