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並沒有推辭,將《太極棍法》拿了出來交給了華立,任由他在一旁研究。而靳雲早已將其中的要義記在了心里,此刻隨手撿起一根木棍便開始修煉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靳雲修煉完成,而華立此刻正蹲在地上抱著《太極棍法》大眼瞪小眼的。
「我說靳雲,你這個真的是戰技?沒有騙我,我怎麼看都像是一本闡釋道理的書籍啊。」華立板著個臉,以為靳雲在忽悠他呢。
「嘿嘿,這是如假包換的戰技,當初還是破天真人獎勵給我的。」如今破天宗很可能已經被滅了,靳雲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早就將穴位圖那些都告訴了幾人。
「真的,地階戰技就是這樣子?」華立還是不大相信。
靳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來試試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想看看這個戰技的威力有多大。」
「啥?你真的這麼快修煉成功了?」華立看著靳雲手中的木棍,面色古怪地,「你該不會想用這個爛木棒來和我比試。
靳雲眉毛一挑,道:「怎麼?不行嗎?那我還是用打狗棒算了。」
華立被靳雲嚇了一跳,急忙道:「行,當然行,只要不用打狗棒,你用什麼都行,我們開始。我就不信你臨時修成的戰技我都贏不了。」
其他幾人紛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站的遠遠的,他們可不相信華立能夠贏得了靳雲,這幾年來對于靳雲他們已經麻木了,他們還從來沒見他吃虧過,標準的一個人小鬼大。
華立取出一桿長槍就攻了過去,而靳雲卻手持爛木棒在那里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他們都沒有釋放獸魂,因為華立的獸魂是火屬性,天生就被靳雲的至寒能量所克制,在以前的切磋中沒有少吃他的虧。
鏘鏘……
長槍如同蒼龍出洞一般,渾身上下紅光繚繞,槍尖處不停地震顫,響起一陣陣鏗鏘聲。整個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到了靳雲的面前,朝著他的胸口點去。
面對這剛猛霸道的一槍,靳雲雙腿不動,整個上半身突然後仰,懸而又懸地躲了過去。這還沒完,在躲避的同時,他手中的爛木棍纏繞著黑白兩色氣流,由下而上輕輕朝槍桿上一掃。
華立只覺得有一股陰柔至極的力量從槍桿上傳了過來,如滔滔江水一般不絕而來,手中的長槍險些月兌手。
此刻,華立面色凝重,這一接觸,他就看出了靳雲所示戰技的可怕。以一根爛木棍都能有如此威勢,要是使用打狗棒的話,就根本不用比了。
「果然有些門道,看我虛空印!」華立喝道。
華立一掌拍出,一道足有一丈大小的巨大手印向靳雲襲來,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對于這招戰技靳雲已經是非常熟悉了,平時他和華立切磋的時候都是持打狗棒以絕對的力量將手印硬生生地擊潰。
但是此時華立已經是人元境後期了,虛空印的威力比以前強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靳雲現在沒有使用打狗棒,應對起來多少會有一些麻煩。
「哈哈,老七,看你不用打狗棒如何破我的虛空印。」華立大笑。
靳雲沒有作答,而是以實際行動告訴了華立答案。
只見靳雲右手持著爛木棍在空中迅速的劃動,一轉眼就劃出了一個太極圖案,陰魚和陽魚相互纏繞緩緩轉動,一股難以言表的氣息從太極圖中散發出來。
巨大手印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印在了虛幻的太極圖上,看孱弱太極圖並沒有就此而碎,反而和手印成了街的狀態。
其實以星力強度而言,靳雲是明顯弱于華立的。太極圖之所以能夠擋住華立所施展的虛空印,那是因為陰陽太極玄妙無比,在它接觸到虛空印的瞬間不斷的旋轉卸力,將虛空印的大部分力道幾卸了出去。
「借力打力!」靳雲大聲道。
只見太極猛地以更快的速度旋轉起來,將虛空印的大部分力道就吸收了進去,隨後全部對著虛空印又釋放了出來。
……
不消片刻,虛空手印上便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隨後便潰散了,而太極圖也是光芒閃爍了一下後隨風飄散了。
遠處的華立看到這一幕簡直難以置信,這道虛空印就是他化解起來也要費上不少的手腳。可是在他眼中不堪一擊的太極圖硬是生生地將他的虛空印給磨掉了。這在他看來如同虛幻一般,如此的不真實。
「果然厲害。」華立由衷贊嘆,「再來!」
華立接著又動了起來,一槍快過一槍,一槍猛過一槍,皆以無比刁鑽的角度向靳雲攻殺而來。而靳雲卻身姿如燕,在漫天槍影之中如閑庭信步一般,從容地躲閃著。
爛木棍上黑白兩色氣流纏繞不停,經常將華立的長槍引導向他自己身上,引起了其余人的一陣陣驚呼。
「二哥小心了,四兩撥千斤!」靳雲提醒一聲,手中的爛木棍不停地律動著,帶著華立的長槍在虛空中游走一圈。以自身力量為引,將長槍上面可怕的力道納為己用,一並朝長槍送了回去。
嗡……
華立手中的長槍頓時月兌手,在天空中劃起一道美麗的弧線後跌落在地。而靳雲手中的爛木棍卻已經斜指在華立的咽喉處了。
華立敗了,敗得如此的干脆,靳雲在沒有使用諸多手段,單單使用剛剛學會的戰技就將他給戰敗了。
「老七,你真是個妖孽,我認輸!」華立無奈地搖了搖頭。
靳雲收起木棍,笑道:「唉,二哥,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的實力其實很厲害了,同階之中現在你也算是無敵的存在了。只要不是遇到我,你隨便換一個對手,都能夠輕易將其拿下,對?」
華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小子,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比你高了兩個大境界,我還算什麼同階無敵啊。」
「哈哈,老二,你就別慪氣了,老七他就是個怪物、變態,別把他當人看。」邵華過來對華立安慰到。
听得靳雲是一頭黑線,這幾年,這樣的稱呼沒有少出現在他們口中,不習慣也得習慣,誰叫他是老ど呢。
「靳雲,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離開了?」華立轉移了話題,向靳雲問到。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看向靳雲,期待著他的決定。
靳雲雙目眺向遠方,道:「是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我們先去收拾一下,取了神兵就走。」
幾人聞言大喜,這一天他們足足等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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