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知廉恥的丫頭!你家姑娘都失蹤了,你竟好意思還待在這里?!」
花隨蕾雙手抱胸,皺眉不耐地望著正給石榴樹和菜地施肥的芳菲。
她一腳踩爛芳菲面前的一塊菜地,一臉挑釁地望著低眉順目的芳菲。
芳菲抬頭望了一眼盛怒之中的花隨蕾,突然道,「大姑娘如此惱芳菲,可是為了劉少爺?」
花隨蕾一向自詡甚高,又如何肯承認自己竟會跟一個丫鬟爭風吃醋,于是冷聲斥道,「瞎說什麼?!」
芳菲一臉地小心翼翼,突然雙膝一彎,竟跪在了花隨蕾面前,「大姑娘,如今我家姑娘失了蹤,芳菲就等于是失去了倚靠。大姑娘若是不棄,芳菲願意以後服侍大姑娘。芳菲也不敢求什麼,只求三餐溫飽,有屋遮頭就很滿足了。」
花隨蕾沒想到芳菲竟會對著她說出如此一番說話。
她雖性子莽撞,倒也不是笨蛋。
當下望著芳菲不屑一笑,眼神陰而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賤婢的私心?跟著我,你就可以跟著嫁入劉家,然後再伺機取我而代之,是不是?!」
芳菲垂頭,表情平靜,輕聲道,「沒有我,大姑娘根本嫁不進劉家。」
「你說什麼?!」花隨蕾怒不可遏,望著她那張素淨的臉,一種徹頭徹尾的厭惡泛上心頭,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刮在芳菲的臉上。
芳菲忍著臉上火辣辣帝痛,站起身,平靜地看著花隨蕾此刻的震怒,臉上泛起淺淺笑意,「大姑娘既如此篤定以後一定可以嫁入劉家,又何必如此生氣?」
她說完,取出袖中的手帕出來,輕撫被花隨蕾打得紅腫的臉頰。
花隨蕾一見她手中那塊手帕,眼神頓時凝注,上前一把搶過那塊手帕,瞪著芳菲,「你這手帕哪來的?!」
芳菲對于她的怒意莫名其妙,「二姑娘前日送給我的。」
「死丫頭!」花隨蕾一跺腳,氣得抓著手帕就往花宅走去。
她走進屋子,將手中的手帕一把丟在花隨芯臉上,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將我送你的帕子送給一個賤婢?!」
屋子里慢慢傳來兩人爭吵之聲,且越來越大。
女人之間的信任,猶如漁網。看著堅韌可靠,卻其實漏洞百出。
尤其是花二叔家的這對姐妹。
芳菲諷刺一笑,收拾了物什進了木屋,又將她精心炖了許久的羊骨湯盛出來一碗,端著,往花老太太房中走去。
老太太正被花家兩姐妹的爭吵聲煩得眉頭緊鎖,見芳菲端著香氣四溢的羊肉湯走進來,不禁輕嘆一口氣,「還沒有你家姑娘的下落麼?」
芳菲默默地搖了搖頭,伺候著老太太喝湯,眼神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花老太太低頭喝下一口湯,抬眸掃她一眼,「有話直說。」
「老太太……」隔壁傳來刺耳的砸東西之聲,芳菲輕輕靠近花老太太,在她耳邊輕語道,「奴婢這幾日去鎮上賣藕,總听人說,在欽州的一間肉鋪曾見到過我家姑娘。」
「竟有此事?!」花老太太心頭一驚,隨即將手中的碗放了下來。
「還不止呢,」芳菲仔細打量著老太太的神情,又道,「還有人說,三日前,親眼看到是大少爺駕了馬車去過欽州,奴婢仔細一算,我家姑娘就是那一日突然失蹤的。」
「黃!」花老太太一把推開芳菲,「瞻兒怎麼會謀害自己得妹?!絕不可能!」
「老太太……」芳菲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花老太太打斷,「你若再說一句,我絞了你舌頭!看你還敢不敢再胡言亂語!」
芳菲見老太太此刻正是盛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訕訕地走了出去。
花解語無論待老太太再好,又怎麼能比得上花清瞻這個自小長在她身邊的嫡親孫子。
當初花解語交代她這麼做的時候,芳菲就提出過疑問。
可是花解語卻道,「我的目的,並不是要老太太替我出頭。」
芳菲不解。
花解語當時望著她笑得意味深長,「我要的,是祖母對花清瞻的那份失望和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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