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沐決身邊,伸手拿過沐決手里的玉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應該是古物,玉身剔透晶瑩,入手升溫,是不錯的佳品。」
「我對這些倒是沒有研究,不過這是古物應該是沒錯,這是我娘死前交給我的遺物,我娘在生時長拿著他寶貝的不得了,但是我卻從來都沒見她吹過,」沐決說著把視線放在了嵐手上握著的笛子上,「現在想想我娘當時看他的眼神,到真的不像是看一樣東西,而是在懷念一個人。」想起那個已經離世了十年的女人,沐決即懷念又感慨,同時也不可抑止的想到了和他交集最多的另外兩個女人,素曉的離世沐決已經放開了,卻依然感慨素曉居然能隱藏的那麼好,至于秋婉自從素曉死後秋婉的情緒一度很不穩定,雖然傷後之後他來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沐決很清楚的感覺到她身撥動著的不安情緒,像是悲傷又參雜著一些別的東西,沐決想不出太多的可能,卻意識到秋婉的變化和那天的巨變有所關聯,或許秋婉並不像鐘萬霆說的那樣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他怎麼都覺得秋婉是被情上了,怎麼想都想不出所以然來,沐決無奈的念了一句︰「女人真是比男人還復雜的動物,他們的心思真是太難猜透了。」
「嗯?」沐決突然那的這一句感嘆,讓嵐有些模不著頭腦,沐決吐吐舌頭沒想到居然無意間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朝嵐道︰「只是想起我那個古靈精怪的母親,有所感慨,我在王府的那些日子他最喜歡耍著我和無病玩,怎麼也想不到那麼有活力的一個女人,會去的那麼早。」
「伯母是?」
「哮喘,我應該就是遺傳了他,她比我嚴重的多,每年到了冬天病情就會加重,加上那年冬天我父王出征後音信全無,她憂思過度,一病就……」想起這些往事,沐決難免傷感,「不過她走的並不孤單,我和無病一直陪著他,而且死前看到了安然返回的父王。」
「她其實很幸福,」嵐沒有安慰傷感的沐決,反而有感而發的念了這麼一句,看著沐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把玉笛放回沐決的手里,道︰「比我母親來,伯母確實很幸福。」沐決有些呆怔,沒再插話只等著嵐繼續說。
「決,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都不束發嗎,因為我長的很像我母親,這樣散著頭發看著鏡子的時候,我總會覺得她又回到我身邊了。
我母親是個孤獨的女人,他十四歲就嫁給了我父王,十八歲生下了我,二十三歲就因為心力交瘁病重離開了人事,我到現在還記得母親病重時苦苦支撐,只為了能在死前再見那人一面但苦苦支撐,等來的只是更多的遺憾。」
沐決怔住了,他听說過關于商國的皇帝和皇後的事情,卻和嵐說的截然不同,外面的留言說商帝是個專情的人,而且痴情更勝鐘萬霆的父親,他只有嵐一個兒子,後宮自皇後也就是嵐的母親死後,從未納過一位妃嬪,二十年一直是獨身一人,卻不想事情居然並非這樣。
「我娘說說她第一次見他就愛上他了,但是他並不愛我母親,他迷戀著另外一個人,從我娘死後我三年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這幾年我們的關系雖然緩和了,但是我對他依舊有很,恨他入骨,如果不是他我娘就不會含恨而終,有時候我寧願他們從不曾遇上,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嵐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水光,鼻音也開始重了。
沐決听著嵐的話,心里一陣陣的生疼,時候仔細想想嵐的話,也有了另一種啟發,雙親不睦對孩子的成長是最不利的,因為這樣的感觸,簡介影響了沐決在孩子出生後做的某些選擇,最終和鐘萬霆走到了一起,如果被嵐知道自己今天的這些談心的話意外讓鐘萬霆這個情敵完美了,恐怕會嘔死。
嵐沉默了一會,情緒穩定了才開口繼續,「但是這次回去,我和我父親的關系緩和了很多,我能夠諒解他了,因為對深愛的人忠誠義無反顧,而忽略別人的心情,是難以避免的,畢竟母親去世二十年,他也愧疚了二十年,我不再那麼怪他了。」
「這是好事,伯母一定是個善良的女人,她在天上能看到你們父子倆和睦,一定會很高興。」沐決伸手握住嵐的手,因為嵐此刻顯得格外的孤寂。
嵐朝沐決勾了勾唇,「決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解開心結嗎,因為我喜歡上你了。」看著沐決驚愕的瞪大了眼楮,手卻並沒有從嵐的手上抽回來,嵐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麼,接著道︰「我父親的那個愛人也是個男人,他愛那個男人愛到了骨子里,但是後來我父王登基,我母後病死,還有我對我父親的仇視,把他從我父親身邊逼走了,我現在懂了,懂得愛是不能勉強的,真的愛了是不能被事事左右的。」
再次被男人表白,就算沐決之前早有就感覺到嵐對他友情,卻還是被驚著了,直到嵐說完都沒反映過來。嵐看著沐決呆呆的樣子,回握著沐決發冷的小手,「決,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依舊是你的朋友,你的知己,不論是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信任我,依靠我。如果你不想看見我,從明天開始,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
嵐說著把沐決的手放回去,幫沐決拉了拉毯子,站起身準備走,他今天來就是要和沐決說清楚,雖然他的表白注定是會被拒絕,但是他還是想說清楚,即便換來的是沐決的老死不相往來,他也該為自己的單戀爭取一個結果,即便並不完美。
「嵐!」沐決在嵐和他錯身離開之前,抓住了嵐的手,嵐回頭兩人對望,「你這個知己我認定了,你怎麼能不再出現呢。」
「決,我以為,以為你,你會……」沐決勾起唇,笑的格外的燦爛,「你不是還要當我兒子的干爹嗎,別忘了備一份大禮,不然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嵐和沐決的一番懇談,讓暗戀和被暗戀的人都暫時解開了藏在心底的心結,嵐是個溫柔的人,沐決知道他不會像鐘萬霆一樣爆發,他心中的那份情應該會隨著時間的沉澱,變成最堅實的友情。
浴室里霧氣裊繞,鐘萬霆看著坐在岩壁上發呆的沐決,擰眉道︰「決,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一直發帶,商嵐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今天就不該讓他見你。」
「啊?」听到男人說話,沐決回神,卻沒听到男人說了什麼。
「算了,沒什麼。」鐘萬霆應著,心里卻打定注意,以後一定不讓商嵐單獨見決。沐決閉上眼楮繼續泡,鐘萬霆突然想到了什麼湊到沐決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沐決听了鐘萬霆的話,臉色微變,轉而看向鐘萬霆,壞笑著道︰「你知道這水里加了東西你還下來泡,不怕把你那兒也泡松了。」
「決這你就會錯意了,泡是絕對泡不松的,這只是為了增加你哪里的彈性,讓你那兒柔軟一斜,更容易讓孩子出來,而且也不是光泡著才管用的,還要……」鐘萬霆壞笑一下,湊到沐決耳邊又嘀咕了起來。
沐決泡在熱水里燻成桃紅色的面頰,頓時爆炸出了番茄一樣的通紅,「鐘萬霆你,你,你敢,你要是敢對我,我就……」
「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你那地方那麼緊,不好好做做準備孩子怎麼能出得來。」鐘萬霆的眼楮閃著層層賊光,但是語氣卻裝的格外的誠懇,「決為了你和孩子,這件事你必須得做,要是真的因為那地方太緊你痛一痛是小,萬一真的難產了,你說我是該要大的還是要小的。」
沐決听著鐘萬霆語重心長的話,沐決猶豫再猶豫,「你,那你到底…要怎麼弄?」
「當然是找個東西,在水里一點一點的幫你活動了,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如果你能自己來的話,你當然可以自己來,但是你現在實在是不方面,萬一要是摔著了,可就得不償失了。」鐘萬霆說著一臉憐愛的把手放在了沐決的肚子上,「決這次我真的不是想站你的便宜,我是真的為你好,你和孩子誰都不能出事。」
「那,好吧。」鐘萬霆的含情脈脈的語氣,滿是真誠的眼神,真是讓沐決有種小人之心的感覺,但轉瞬瞧見在鐘萬霆眼中露出的狂喜,頓時把眼楮瞪了起來,「你休想用你那根東西,否則,我就捏爆你下面的那兩個球……」沐決說著惡狠狠的做了攥拳的手勢。
鐘萬霆看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失望歸失望,但是鐘萬霆還是挺滿足的,至少沐決沒有直接拒絕,抬起手做投降狀,「決放心我只用手,這是為了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我是不會乘人之危的。」
「哼!」沐決冷哼,要是他不說這廝肯定會鑽空子。鐘萬霆咯咯一笑,道︰「決你找個舒服的姿勢,我們就開始吧,早點做完,你好早點休息。」
沐決不清不願的嗯了一聲,起身跪在了水池里,雙手搭在池壁上趴好,轉頭看著鐘萬霆,羞紅著臉念了一聲,「來吧!」
鐘萬霆看著沐決,沐決的身形雖然很走樣,但是那小眼神,小腔調讓鐘萬霆的鼻血險些噴出來,小心的把手放在男人越發渾圓飽滿的t瓣上,視線卻瞧見了沐決屁g上的一塊像四葉草一樣的胎記,沐決小的時候他們也一起洗過澡,那時候他看到過,心想到知道沐決有這個特征的人除了他,就沒別人的時候,就爽的不得了,鐘萬霆確實想對了,這事其實就連沐決自己,都肯定是不知道的。
就在鐘萬霆和沐決為肚子里的小家伙的出生,做準備的時候,皇宮大內的另外一個宮殿,兩個一人一坐一跪,正對峙著,坐在上位的女人渾身顫抖的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有一分虛假,可是欺君之罪。」
「妾身怎麼敢騙您,」女人的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哽咽著道︰「皇上的宮里真的藏了那樣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是失蹤了半年的沐王爺,您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做主,這個主哀家一定會做!」坐在上外的女人沉聲說著,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獄一般陰冷,讓人心寒膽顫。
女人拿著帕子抹著眼淚,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眼中的寒光絲毫不弱于,那個坐在上位的女人,甚至猶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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