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水霧,滿室幽香,煙霧繚繞之中,一人疲憊的靠在池壁上,一人一臉討好的守在一邊,幫身邊的人洗洗搓搓,那殷勤的勁頭真是讓人承受不了……
「披著狼皮的禽獸。」沐決眯著眼楮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是,我是,」鐘萬霆笑嘻嘻的點頭,一點都不生氣,「弄疼你了是不是,一會我給你上藥。」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我才不吃你這套,我爹算是說對了,你這家伙蹬鼻子上臉,一點陽光都不能給你,看你今天燦爛的,我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鐘萬霆挑眉一笑,「我是不是能把這句話以為是夸獎我呢。」
「滾蛋」沐決罵了一聲,想要撐起身子大罵,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又軟軟的倒了回去,斜眼瞪著鐘萬霆,聲音軟綿綿,惡狠狠的道︰「你就樂吧,我爹明天出山,看你還有沒有好果子吃,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樂。」
鐘萬霆愣了一下,很提到自家的岳丈,他是背後一寒啊,但轉瞬就認定了沐決是在說謊,湊到沐決身邊把人拉到懷里,沐決雖然是習武之人也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無論是沐決自身的骨骼還是他習練的功法,都讓他的身體柔軟的不一般,這樣坦蕩蕩赤果果的相擁在一起,鐘萬霆身的邪火還沒全撤走,這會兒又冒了上來,眼中邪光一閃,「決,既然今天已經犯戒了,明天還是後天我都是要挨首飾的,那就不如……」
鐘萬霆說著,鼻尖蹭著沐決的耳唇,嗅著沐決身他特別熟悉的體香,不是花香,更像是一種特殊的檀香味道很淡,卻讓人著迷。
男人的動作讓沐決渾身一個激靈,「你滿肚子壞水又想干什麼,」
聲音有些發顫,太多次g潮後身體格外的m感,男人的手在滿是紅痕的胸前滑過,又激起了更多漣漪,身後感覺到了男人逐漸精神起來的東西,對男人剛才勇猛心有余悸,不由怪嗔道︰「你想要作死我啊,我明天早上還要出門。」
「寶貝,我最憐惜你了,我相信你,你承受的了得,這肯定是最後一次……」話音落下水花四起,男人從沐決的背後翻身而起像餓狼一樣撲向小綿羊……
水池中兩條蛟龍近身肉搏,喘x低鳴不絕于耳,卻沒有大戰的喧囂震撼,只讓人心里發顫,面紅耳赤……
這一番大戰之後,沐決身的力氣徹底被榨干了,半死不活,半夢半醒的軟了下去,如果不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沐決非喝了自己的洗澡水不可,看著懷里的人累成這樣,鐘萬霆也有些後悔了,在愛人的臉上蹭了蹭,「我給你清理干淨就帶你去睡覺,決對不起我太過分了。」
沐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心里活動卻是,‘你還知道過分,你沒把我做死,我真是謝謝你家八輩祖宗,我做鬼都不會犯過你……’
男人把沐決摟在懷里打開沐決的腿,小心的把手探到身後那小口,那地方似乎有點使用過度,元陽絲絲點點的涌出來,而且還沒能完全閉合,正準備幫著沐決清理,可才一觸到,懷里的人就是一陣顫抖,痛哼出聲,聲音听著就心疼。
鐘萬霆看沐決疼成這樣,提氣從池子里躍起,落在了上頭把懷里的人放在躺椅上,俯身仔細查看,這才發現沐決身傷了,雖然沒有血絲,卻殷紅的厲害,難怪沐決會喊疼,鐘萬霆怎麼能料到沐決能這麼傷,不敢輕舉妄動,拿了東西把沐決裹住,湊到沐決耳邊,「我請無病來給你瞧瞧。」
「不許!」沐決听了男人這話,猛地坐起身,又疼的倒回了躺椅上,鐘萬霆忙安撫沐決,把人抱回房里找了藥箱來上藥,鐘萬霆也沒敢再做別的,擁著沐決睡了,要清理還是什麼的,等一會他懷里的人不那麼疼了再說,鐘萬霆抱著沐決睡到了太陽升起之前,麻利的起身檢查了一下沐決的傷勢,讓人拿了熱水,給沐決好好的清理了一番,才把人叫起來準備上路。皇宮大內皇帝坐在龍椅上想著昨晚的事,耳邊環繞著剛才黎殤的話,精神有點恍惚,看無病懷孕挺不容易的,他家決難道真的這麼容易就能懷上,其實皇帝啊真是健忘啊,忘了自家兩個大兒子,是怎麼來的了,不也都是一擊即中……
馬車上沐決的思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想起昨晚的畫面,臉上一陣陣的燒得慌,身也一滾滾的發燙,頗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
「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無病似乎也有心神,累卻睡不著,轉頭瞧見沐決那樣子,不由挑眉詢問。
「啊,沒什麼啊!」沐決心虛。「你這樣子還能瞞得住誰,師傅不讓你們忘q是為了你好,咱們的身體狀況和無病可不一樣,不說是一踫就能懷上,卻也是極容易成孕的,你自己的經驗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萬事小心的好。」
「呃,我知道,昨天…我喝多了。」
「哥說不是怪你,是給你提個醒,你這身體看起來好象不錯,生孝兒的時候傷了根本,如果不是師傅手段高超,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這幾年師傅一直給你調養,還是外強中干,要是再懷上了,有師傅在不至于再出現孝兒的人情況,但你還是免不了要受苦。」凌仇說完語重心長的看著沐決。
沐決因為這內容有點不自在,卻還是m感的撲捉到了自家大哥語氣的不正常,轉頭盯著凌仇看。凌仇感覺了沐決的視線,卻什麼都沒說,坐起身拿了軟墊子靠著,倚在了車壁上,伸手拉開簾子開著外面的風景。沐決看著自家老哥的側臉,怎麼感覺那麼憂傷,看的他都有種想憂郁的感覺,他老哥這七年雖然一直在管理凌州那邊的外族部落,但實際上卻一直住在商國,和商嵐的事情就算沒人說,這風聲也還是不脛而走,黎殤懷疑的比沐決要早,從凌仇跟著黎殤離開去商國,他就已經注意上了,暗中讓大哥身邊的人注意,也跟司徒空,他師傅打了招呼,卻好像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商嵐雖然沒說,但心思卻好像依舊在自己身。
沐決會知道這些是因為黎殤之前跟他談過這事,黎殤有意等時機到了讓沐決跟商嵐好好說說解開商嵐的心結,沐決當時就想要找商嵐,但是黎殤說時機還沒到,沐決瞧著自家老哥現在這樣子,感覺時機應該到了。其實沐決之所以覺得時機到了,並不全是他自己的直覺,是他老爹之前提點過他,他哥有一劫,現在看來恐怕就是情劫。
這次的事,原是不用老哥出馬的,但是老哥卻千里迢迢趕到雲國要和他一起行動,他說的好听,說要兄弟團聚,但是知道他們和商嵐那些秘密的人,都能猜到,這肯定是鬧掰了,離開商國躲人來了。
沐決沉吟了半晌,挪到老哥身邊,「哥咱們是親兄弟,雖然有那句親兄弟明算帳,但我覺得咱們之間是開誠布公的談心的你說是不?」
「你是我親弟弟,我有什麼要瞞著你的,想問什麼你便問,用不著拿話來敲打你哥我。」凌仇說著轉頭在沐決的鼻子上掛了一下。
「哥…」沐決喚了一聲,一咧嘴露出了兩排白牙,和孝兒笑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笑過之後沐決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認真的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和嵐的事?」「我和他能有什麼事,人家是一國之君,我只是前朝遺孤,平民而已和他之間天差地遠,沒什麼可說的。」
凌仇的語氣里透著滿滿的自嘲,卻也似乎有無限的苦水都埋在心底似得。「哥你對嵐是不是有情?」
「你早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凌仇也不回頭,聲音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仿佛沉浸了一潭死水,已經放了掙扎,要在水中自生自滅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纏著人家罷了,沒有什麼可說的。」
「你留在商國七年,怎麼商嵐這家伙居安一點都…他……」沐決听這老哥的話,覺得心疼,他老哥究竟有什麼不好,在呢嗎就不得商嵐待見了,還把他老哥弄得這麼傷。
「你也不用鳴不平,這事是我活該,都是我自己找的,當初覺得這人有趣,想要說弄他,沒想過什麼天長地久,如今卻是自己陷進去,那人…唉……」長長的一聲嘆息,凌仇勾唇慘然一笑,有種被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沐決看著老哥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問清這些事,現在問無疑是揭老哥的傷疤,猶豫了良久還是開了口,「哥這七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能知道嗎?」
「俗話說無時不刻對人言,更何況我們是兄弟,我的事為何你不能知道。」凌仇放下了簾子,轉頭看著沐決,一臉的平靜,「這些事我也早就想找個人說說了,跟你說也好,你不會大嘴巴四處張揚,這事要從早一些時日說起,不是七年前,而差不多十年前吧,記得你生下小煦之後,我離開的那夜嗎,雖說我和他早就認識,但是我的魔障確是從那天開始的,那天我要走他像是早就料到了在我的必經之路上攔阻我,我們兩個j纏了一番之後,我的武功能打得過他,卻不想驚動太多人,畢竟你當時身體那樣,要是驚動了我的好‘弟妹’(凌仇對某人的稱呼)沒有人照顧你怎麼成,所以我那天為了轉移他的和注意力,我親了他,當時可把那小子給驚住了……」
凌仇回憶著,平靜的臉上掛出了一抹苦笑。
沐決愕然,他哥就是不同尋常居然用這種方差擒敵,異常期待等著凌仇的下文,第一次知道原來不止女人八卦自己也這麼八卦。
「其實我當時不太在意,不過是親一口而已,老子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但是那一次卻好像中了蠱一樣,眼前無時無刻都浮現出那個該死的男人的臉……」
凌仇雙眼有些空洞了似乎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回憶里,重新經歷了這十年的悲苦心酸,或許也有些快樂,但此時有些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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