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陛下,王爺又有了 第71章 凌帝

作者 ︰ 生辰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車轅時而響起吱呀的呻y,車輪壓過石子木條的脆響一起伴著,沐決看著氣窗的簾子偶爾被風吹起露出的景色,卻看不到絲毫的顏色,眼前只有深紅淺紅,只能感覺到明暗的差別,表情很平靜,心中卻煩躁難消,沐決並不清楚他蘇醒了多久,因為自從他清醒他就一直在這馬車上,清醒與否都不容自己,也不知道身處何處又要去向何處,感覺自己就像隨風而行的落葉,無根無蒂,有些自怨自艾。

從前的沐決從不會這樣講,算不上聰明絕頂卻是大智若愚,也因為如此對于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為人是灑月兌的很,這一次之所以會如此消極落寞,終還是跟情字牽著線,一個人無論情商高或低,都是能渡人難度己,重新來看到仁九,沐決就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鐘萬霆的誤會從何而來,但即便是這樣他就不能釋懷,他的心里有恨,而且盤根錯節,恨鐘萬霆怎麼能如此待他,即便此前兩人之間誤會重重,他也不該如此,難道他就不值得他信任……

思即到此,胸口不禁泛起絲絲的疼痛,難過的閉上眼楮,心里涌出一股酸澀的苦楚。

「不舒服?」仁九起身從懷里拿出一顆藥,送到沐決嘴邊,「你還想那個人干什麼,他不過是想控制你,哪兒是真的愛你。」

沐決扭頭,避開仁九的手,「你抓我又按了好心了,難道你不是想控制我?」

「我和他不一樣,我……」仁九咬唇,忍住要沖口而出的話,盯著沐決道︰「吃了,這是緩解你心痛的藥,情梅雖然能保胎,毒發過于頻繁依舊傷胎,你不想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不是嗎?」察覺到沐決的眼光閃爍,想法已經動搖了,立刻道︰「我要是想對你不利,你也活不到現在。」

沐決張嘴把藥含在了嘴里咀嚼,淡淡的苦澀在嘴里化開,絲絲的心痛果真淡了。

沐決面上的青紫服藥後淡去,一直緊盯著沐決的仁九,大大的松了口氣,暗自慶幸師傅昨日讓人送來的藥真是借了急了,勾起唇角,面頰露出大大的酒窩。

看著仁九臉上露出的喜色,沐決擰眉道︰「仁九你弄這些玄虛,又抓我出宮究竟要做什麼,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又為什麼三番四次的救我,在虞城戰場上救我的人是你對吧,那短劍是你暗器。」

「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和你並不是毫無關系。」我該是這個世界上和你最親近的人,仁九在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細心的理了理沐決的被子。

看著仁九的眼楮,雖然視野里沒有多余的色彩,卻依舊能感到濃濃的情意,卻又非俗事情愛。對上沐決探究的眼神,仁九坦然以對,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似是壓倒了石頭,仁九沖外面喊了一聲,轉頭看沐決被顛的皺起眉,拿起剛才的銀針,「你還是繼續睡吧,免得你胡思亂想,我身邊的藥可就只有這一瓶而已。」說罷不等沐決有反對,已經把銀針重新扎進了穴位。

黑曜石一樣的眼眸合上了,沐決又睡了……

仁九看了沐決一會,轉身除了車廂,坐在車轅上,和車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走出多遠,官道上迎面駛來了另一輛馬車,遠遠的看到駕駛馬車的人,仁九立刻轉身回了車廂里,靠在車壁上,拉起氣窗的簾子,打量對面駛來的馬車,那輛馬車行駛的速度優勝與仁九的這輛已經不慢的精裝馬車,沒一會就擦肩而過,看到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仁九似是松了口氣似得渾身一軟,攤在了馬車里……

那輛和仁九背道而馳的馬車明顯是駛向京城的,馬車上的人會是誰呢,會是誰能讓仁九如此戒備……

四天後,京城,皇宮里沉靜的如同冰窖一樣,皇宮中的每個人上到總管大臣,下到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連表情都不敢多做,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整個皇宮整個京城乃至整個雲國,權利最高地位最高的人病了,誰敢在這個時候還說說笑笑,皇帝已經三天不朝,整個京城都沉浸在異樣的沉重里,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無非是那些一直在皇帝高壓統治之下無法胡作非為的人,憂的則是眾多追隨尊敬皇帝的忠臣,這里面最急得就是皇帝的親弟弟鐘千霖。

千霖王爺並沒有像其他皇室子弟一樣,皇帝一病了就上竄下跳,y奪王位,而是每日兢兢業業的處理朝政,下朝之後和太醫名醫們一起想診治皇帝的方法,鐘千霖把兄弟情放在第一位不假,但是心里依舊是有一份私心,他不想當皇帝,所以他老哥千萬不能死,但即使有一個這樣的親弟如此照料,皇帝的身體卻一直不見好轉,幾乎是藥石無靈,沒有人有更出色的醫術,每天只能用各類奇珍的藥,吊著不讓情況往更壞的方向發展,但是人一直不醒,不見好轉,真是讓人記得不行。

乾清宮,一眾太醫看著床比昨天更憔悴的皇帝,依舊拿不出診治的方法,皇上的病在身,一天吐了三次血,傷了丹田之氣,損了經脈根源,後來沒即使用藥,又連日操勞,卻更是被情傷了心病,人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們這些俗事醫者沒有醫心病的藥,也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法,治不好皇帝的內傷,都再沒有辦法可用了。

鐘千霖咆哮叫嚷,心急如焚,看著皇兄這不到半月就消瘦枯干下去的面頰,看著兩鬢愁出來的斑白,枯干的唇微微開合不斷的喚著沐決的名字,長嘆一聲,父皇當年便是因情早逝,如今又輪到了皇兄,情之一字當真如此難渡。鐘千霖頭疼無奈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頭發也要白了的時候,一直緊閉的大門不止被誰推開了一股冷風吹進來,煩躁不禁點燃了千霖的怒火,「誰這麼大膽,不知道皇上生病見不得風嗎?」

「霖王爺好大的火氣,蓋到冰天雪地里好好把火氣滅滅了。」不是請罪,而是被嗆回來,霖王爺卻未怒,一臉驚喜的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門口走進來三人,其中兩人是失蹤多日的邪日和無病,另一人一頭白發,容顏卻並不是枯槁老人,反而十分年輕也就只有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千霖走上前抓住無病的手大呼救星。無病挪開一步,把身後的中年人讓了出來,「救星不是我,這才是救星……」

無病的話音未落,中年人已經走到了鐘萬霆床邊,開始給皇帝陛下看診,無病一點都不擔心中年人的醫術,非但沒上前反而抓住千霖走到一邊,鐘萬霆現在肯定是死不了了,無病現在擔心的是沐決,和沐決肚子里的孩子,他迫切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無病抵達京城的同時,虞城外異族齊聚的凌州月復地,一輛馬車也到達了路途的終點……

沐決挺著小肚子,由仁九帶著走向一座古樸的漢樓,遠遠看著這棟鶴立雞群的漢樓。

不知道是因為室內的光線昏暗,還是眼楮的原因,一切都顯得十分模糊,但沐決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其實剛在外面看到這棟樓的時候,沐決就有這種熟悉的維和感,原本沐決只以為是因為在異族建築和帳篷之中,看到漢樓的原因,這一進門卻察覺到了更多的熟悉感,不禁眼楮四下觀看,連仁九從他身邊走開,他都沒察覺。

「覺得這熟悉是嗎?這地方是按照他生前,常去的藏書閣建的。」听到聲音,沐決立刻轉頭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之間一個中年人坐在太師椅上,仁九恭敬的站在他身旁,這人的樣子很普通,普通到進入人堆里就會找不到,但這人的眉宇間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沐決還說不出那是什麼氣質,或許該說那是隱世高人的深藏不漏,沐決戒備的站定在原地,「你,是誰?」

「我,是黎殤凌帝凌戚的至交,仁九的師傅。」

「前輩!」這人說話听不出喜怒,看不出這人的深淺,自己處在任人魚肉的境地,沐決自然不會吝嗇禮貌。

沐決進退得宜的表現,讓中年人很滿意,笑道︰「賢佷叫我一聲前輩,也算是應了身份了,當年我雖沒入朝為官,卻也和你家長輩有所交情。」

沐決微微欠身,腰被肚子撐的陣陣酸疼,強忍著把手撐在後腰的動作,不讓自己示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沐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中年人眯了眯眼楮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向沐決走了兩步,劍沐決依舊只是站著也不退不逼,道︰「據傳賢佷文武雙全,今日我有一幅畫想請沐王爺堅定一下,賢佷移步。」說著走到沐決身邊,引著走到一副丹青前,沐決仰頭看著,心髒突突的狂跳了兩下,奇異的感覺在胸膛涌動,牆上只有一副丹青,只是一人的素像,畫中人頭戴金冠,碎發隨風而動一雙眼眸閃著如同黑曜石一樣耀眼,閃著睿智的光芒,兩半笑唇,微微彎起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身白衣襯得如玉如竹一般的人更顯的飄逸如仙,沐決胸間的異樣,是因為這人的樣貌和他有七分的相似,和陪他長大的母親似是也有幾分相似,這人是誰似是呼之欲出,而更是因為這人他曾見過,不是在世間,而是在夢中,還因為這畫作太過傳神,傳神到讓在觀畫人,都能感覺到的,作畫人的思念之情……

「賢佷認為如何。」半晌收起臉上心里的激蕩,轉頭看著中年人,低聲道︰「前輩恐怕要失望了,晚輩對畫作一竅不通,不敢妄語。」

「我不是問賢佷這畫作,而是問這人,賢佷可認得。」

「不認得?」

「賢佷並不是不認得,只是當時年齡尚幼,這人便被奸人所害之時,你才只有兩歲,」中年人說到這兒,語氣冷了下來,「這人便是凌帝凌戚,仁九的生身父親,你名義上的舅父,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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