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話,藏在心底的疑問頓時都解開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怎麼也不敢相信男人居然會懷疑他,懷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鐘萬霆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朕知道朕在說什麼,朕倒想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你和別人胡混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
「你居然懷疑我,」男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鋼針,直接扎在他欣賞,「你懷疑我和嵐…」
「嵐,叫的好親熱啊!」鐘萬霆眼中紅光一閃,捏著沐決的手又用了幾分力,像是要捏碎沐決的骨頭似得,「朕絕對不會讓你們雙宿雙棲的,就算是鎖國斷交,也休想讓我把你交出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男人的吼聲震得沐決腦袋發蒙,心里因為男人的誤解苦澀,激動的道︰「我在眼里心里究竟是什麼,我難道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我…嗯…」話梗在喉頭,心口一陣生疼,想是情緒激動,牽動了毒性,不想在此時此刻在男人眼中落于下風,雙手緊抓著床鋪,不喊痛。
「你什麼,你說啊,朕到要听听,你說啊,你離宮兩月有余,回宮將近一個月,前後加起來至少三個半月都,你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只有三個月,這個孩子不是你和商嵐的還能是誰的,休想把這個孽種栽在朕的頭上。」
「你…」沐決氣急了抬起手想扇鐘萬霆一巴掌,手卻被男人抓住了。
「哼」鐘萬霆抓著沐決的兩只手把人拉起來帶向自己,「沐決別以為朕寵著你,護著你,你就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只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是朕龍床上的男寵。」推手狠狠的把沐決推了出去。
沐決摔在床,轉頭看著鐘萬霆,心好像一樣听的麻木了,感覺不到疼,「是啊,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男寵,我和誰在一起皇帝陛下有何必在乎。」
「你說什麼?」鐘萬霆咬牙切齒,表情頓時比剛才還猙獰,他說他罵,他失去理智,心底卻還殘留著一線希望,希望這一切都是錯的,但听到沐決這話,萬念俱灰,撲到床壓在沐決身,把沐決凸出腰月復緊貼著床板。「痛,放開我…」「說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鐘萬霆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已經自有主張了,還問我做什麼……」沐決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好,沐決你敢做就別怪朕心狠手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男人雙眼通紅,推開懷里的人,沐決撕心的痛哼也不聞不問,「孫然,把藥給朕端進來。」
心痛加上月復痛,沐決已經被折磨的連呼吸都吃力了,听著男人的話,心覺不妙,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掙扎著翻過身,讓自己的肚子舒服些。
門開孫然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看著床已經面無人色的沐決,自己也嚇得血色盡失,「皇上,王爺他……」
「住口!」鐘萬霆拿起托盤上的藥碗走向沐決。
沐決瑟縮著向後退,「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很明顯了不是嗎,當然是要處理掉你肚子里不該有的東西。」鐘萬霆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冷光,「你不是很不喜歡生孩子,這次朕滿足你。」
沐決抬起手去推男人,「鐘萬霆…你…你別…亂來,你不能這麼做,孩子是……」鐘萬霆伸手捏住了沐決的下顎,強灌進沐決嘴里,沐決根本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雖然牙關閉得死緊,卻還是被男人強行捏開了,一碗藥汁雖然那有一半都順著唇邊,流到他的衣襟上床鋪上,髒污一片,即便是這樣滾燙的藥汁,依舊從喉頭灌了進去。
唇間的苦澀,灼熱燙傷後的生疼,比不上心痛和心苦,鐘萬霆把藥碗扔到地上,放開了沐決,沐決沒力氣再支撐自己的身體,頹然的倒在床,听著自己身體跌下去的聲音,苦笑茫然……
這三年來男人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又何嘗不是真誠以待,現在居然落得了這個下場,帝王的愛當真太重,似是越深越是難猜,眼中酸痛,一抹灼液涌出眼眶,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血紅,看著男人驚恐的臉,心中一片淒涼,什麼都白費了,他跟這個孩子到底是緣淺,到頭來還是留不住,黑暗代替了一切,什麼都听不到了,什麼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覺就是心和肚子的絞痛,沐決的心中一片死寂,他什麼都明白,就這樣,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寶寶爹爹陪你入地府,生爹爹無法再護你,死後刀山火海爹爹都隨你一起……
等到沐決在掙開眼楮,恢復感知的時候,他確實已經不在這皇宮了,唯一和他一切的就只有月復中的寶寶……
褐色的藥汁污了白色的里衣和床鋪,床的人氣若懸絲,胸膛幾乎不見起伏,孫然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才屋子里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只奈何他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來阻止的全力,一切發生的太快,他也根本來來不及做什麼,「陛下…王爺他……皇上,您怎麼了……」
看著沐決面頰上的兩滴血淚,鐘萬霆喉頭一甜,又是一口血涌出了喉頭,孫然轉頭正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驚呼。鐘萬霆渾身一震,搖晃y倒,尊然忙上前扶住,帶著鐘萬霆坐到椅子上,按著陣陣發疼的胸口,「去請太醫……」
「是!」孫然領命立刻跑出了門。
室內再次恢復了沉靜,唯一能證明事情發生過的,似乎就只有床狼狽衰弱的人兒,鐘萬霆站起身走到床邊,指尖擦過男人的面頰,心如刀絞,他後悔了,不論如何也不該這樣傷眼前的人,抬起手小心的擦去了沐決臉上藥汁,看這個沐決眼角的血痕,心口的絞痛感再次加劇,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沐決不會哭,也真的從來都沒見過他哭,現在看來這不是堅強,而是沐決生來便沒有眼淚,該是傷心到了何種境地才會流出血淚……
鐘萬霆傷心後悔,卻依舊在意沐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心里一團亂麻,鐘萬霆站起身,檢查了一下沐決身後,不見異常,心稍稍松了一點,不敢胡亂挪動沐決,只給男人換了個平躺的姿勢,蓋上了被子……
靜坐在一邊,望著沉靜的人,鐘萬霆也趨于冷靜,腦子里正想著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孫然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皇上不好了,賢悅宮走水了!」
賢悅宮商嵐住的地方,鐘萬霆腦子里閃過一個陰狠的念頭,燒死那家伙算了,烤成人干,抬手給沐決整理衣服,慢悠悠的道︰「走水?讓守在附近的人去救,注意別讓火勢蔓延到其他宮殿……」
自家皇帝事不關己的架勢,讓孫然急得跳腳,「可,可是陛下,咱們太子還在賢悅宮……」
「你說什麼?」鐘萬霆霍的站了起來,「太子怎麼會在賢悅宮!」一邊說這,鐘萬霆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口。
孫然趕緊跟上,「太子今早跟王爺離開之後,就一直留在賢悅宮。」要跨出房門,鐘萬霆突然又停住了,「太醫呢,請到哪去了。」
「太醫奴才已經著人去請了,馬上就會過來。」
「孫然你留下守著王爺!」鐘萬霆說完,抬眼看了一眼沐決的方向,轉身要走胸口卻是一陣生痛,疼的鐘萬霆一個踉蹌,「皇上小心!」孫然叫了沖上去扶住了鐘萬霆,抬頭一看種完听面如金紙,孫然不懂武功,只是覺得自家陛下不對勁,並不知道這是內府被內力沖撞受創的。
鐘萬霆在原地站了一會,便帶著孫然和手下的幾個人,離開了寢宮趕往賢悅宮,鐘萬霆著急兒子把寢宮所有的暗衛都調走了,這正和了有些人的意……
鐘萬霆走後不久,太醫們就到了,還是中午的那些人,眾人圍在沐決身邊,給沐決看診,屋子里只有他們幾位太醫,守衛的人都站在外面。
幾個老太醫七嘴八舌的商量著方子,但是那爭辯的聲音與其說是商量更像是吵架,「王爺是怒急攻心動了胎氣,應該用霧羽草!」
「王爺的脈象是郁結于心,該用疏郁果!」幾個老太醫吵得一團亂的時候,中午像鐘萬霆稟報情況的中年人退出嘈雜的範圍,趁眾人誰都沒留意他的時候,走動一名白胡子老頭後面,手氣砍在了老者的後頸,老太醫突然倒下,其他人自然是驚了,接住老人準備診脈,中年人大叫了一聲制止了眾人的動作,聲音高八度,「你們來看王爺,我送李太醫回去,李太醫可能是太累了軒雲,我能搞定的,你們診治王爺要緊,王爺要是出事了咱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小王所言極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聲,都轉回身,一邊研究沐決的病征,中年人作勢要抱起老太醫,藏在寬大袖口里的手突然動了,數十顆小石子從手掌里飛出,分別打在幾位太醫身,幾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統統倒地不醒人事。中年人隨手懷里的老太醫往倒在地上的幾人身一扔,走向床鋪看著狼狽的沐決,眼里滿是痛心,伸手拂過沐決的面頰,柔聲道︰「哥帶你走,離開這兒,你就再也不會受欺負了……」
中年人說罷,掀開被子整理好沐決的里衣,t掉了外衣,走回到幾名太醫身邊換下了最先倒下的那名老太醫的太醫袍,走回來給沐決穿上,從懷里拿出了一瓶藥丸和一副白色的假胡子,喂了沐決兩顆藥,把假胡子貼在了沐決的臉上……
鐘萬霆帶著孫然趕到賢悅宮,火勢已經基本被阻止了,不過看眼前的場景,就看得出剛才的火勢有多猛,一眼望去賢悅宮現下只剩下了被燻黑燒毀的斷壁殘垣,身後依舊伴有滾滾的濃煙,還能看到零星的火光。
「怎麼會燒的這麼嚴重?」鐘萬霆一邊往前走離火場越近看的越清楚,就越覺得不對勁,孫然來跟他說的時候,應該是剛剛起火,雖說天干物燥極為容易起火,卻也不至于才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把賢悅宮燒成這樣,鐘萬霆正思考著,揪心著兒子的狀況,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喊,「父皇!父皇…」
鐘萬霆一听這聲喊,懸著的心松了一半,不顧剛才因為急怒攻心吐血後的翻騰,飛身而起沖向了兒子。蹲在兒子身前上上下下的看,看小煦除了臉和衣服燻黑之外沒別的傷,大大的松了口氣,摟進懷里一邊r搓,一邊問︰「燙著沒,嚇壞了吧!」小煦到底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要是一般的孩子,看到這場面肯定嚇得大哭大鬧了,小煦還乖乖的摟著父皇的脖子,安慰鐘萬霆,「父皇放心,小煦沒事哦,干爹一直都抱著我呢。」
「陛下放心,小煦沒受傷,也沒嚇壞,火勢來的猛烈,但波及到我住的地方,我就先帶著小煦出來了。」溫潤的難聲從頭頂響起,商嵐站在鐘萬霆眼前,唇勾著淡淡的弧度,笑的溫和無害。鐘萬霆抬起頭看著男人掛在嘴邊的淺笑,心髒猛地揪緊了一下,怒火再次從心髒處燒了起來……
皇帝這邊見到情敵分外眼紅的時候,皇宮正陽門,一輛馬車載著被易裝成老太醫的沐決從容的離開了皇宮,乾清宮寢房內東倒西歪的太醫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辰辰曠工了三天,真是有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吐啊,
雖然不是十三號,但是辰辰度過了一個黑色星期五,
電腦和寬帶都壞了有莫有……
好吧電腦修好了,網居然修了差不多三天有莫有,
說起這個辰辰心里是一口惡氣堵在心頭啊,辰辰周六下午三點左右保修,
人家服務站說沒有儀器明天上午來,好吧咱們等唄結果呢,
辰辰等了一早上不見人,十點給他打了個電話,
人家說馬上就來,結果辰辰等到十二點都沒來,
再催還不來,最後還是打去了總台才來,
人家是來修了就是插頭壞了來換了一個,
但是他走了還沒有五分鐘插頭就又壞了,讓他來修人家死活不來,
就說是辰辰家的線壞了要明天再來,辰辰當時火冒三丈有莫有打電話去總台把他一頓臭罵,
人家臉倒是挺大,還敢給我老爹打電話抱怨,一口要死就是線壞了不來,
辰辰很想問一句,鐵通那個維修站是擺著看的嗎,檢測的儀器和線都沒有,什麼狗屁地方!
他女乃女乃的明明每天都有人保修,怎麼可能沒有,好吧今天早上人家大爺來了,
他女乃女乃的換個屁線了,分明就是他那個插頭沒安好,接觸不良有莫有,
辰辰萬分憎恨這個人,他拿工資為嘛不能把貨干好了,
辰辰十分想要拿起電話打到總台投訴他,摳他的工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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