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眾多異族建築之中,一間風格和周圍建築截然不同的建築,豎立在眾多建築的中間,二層的小樓幾百平米,巍峨肅穆,主人應該是個十分嚴謹的人,外面雖然別具一格,但室內依舊有很多古樸的異族裝飾,四壁都雕刻者異族的奇獸,山水,獨有一面牆沒有任何浮雕,只有一副丹青,畫中人頭戴金冠,碎發隨風而動一雙眼眸閃著如同黑曜石一樣耀眼,閃著睿智的光芒,兩半笑唇,微微彎起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身白衣襯得如玉如竹一般的人更顯的飄逸如仙。
室內的正堂處中年男人端坐在紅木的椅子上,一臉寒霜的閉著眼楮靠在椅背上,身彌漫著一股森冷的孤寂,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的孤寂,「我要你去京城是干什麼的,我要你擾亂雲國,殺了沐決,你卻無功而返,凌仇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傅,我…我……」仁九對坐在紅木椅上的中年男人,極為敬畏,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是有原因的。」
「原因!?」中年男人聲音又冷了幾分,「凌仇,你想說因為他是你姑姑的孩子,所以你下不了手,你這樣優柔寡斷,你父皇的仇……」
「不,師傅,不是的,不是因為他不是姑姑的孩子我才下不了手,他是我弟弟,他我弟弟凌煜。」
「你說什麼?」中年人顯然也吃了一驚,看著仁九眯起眼楮仔細的想了一會,道︰「你確定?」
「是」「他應該和你父皇很像?」中年那人微微仰起頭,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微微皺起了眉,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是,他和父皇很像,我當時以為他是因為姑姑的原因才,沒想到他居然是小煜。」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仁九隱下心里的激動,語氣平緩的道︰「我看到了他身的胎記,在大t上的胎記。」
「既然他是你弟弟,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中年男人睜開了眼楮,看著跪在下手的仁九,「他舍不得身份地位富貴是嗎,這樣的人不愧成為你父皇的兒子,更不該活著……」
「師傅,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仁九已經習慣了師傅的陰冷,習慣了師傅做所有的一切只為了給父皇報仇,但听到這些話心中還是一苦,「我和胥準備在宮變的時候殺他,當時他已經被胥打成了重傷,我是在想給他補上一刀的時候發現的,我離開皇宮的時候他也還沒醒。」
沉默,中年男人又閉上了眼楮,陷入了沉思沒有再說話,仁九幾次想要抬頭,想要開口卻都忍下了,相伴十數年,師傅的脾氣他比誰都要了解。
中年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次的行動失力,不但被商國太子知道了你的身份,蘇胥重傷,素曉也死了,都是你領導不利造成的,去苦陀崖思過三年。」
「是」仁九沒有反駁,雙手扶地叩首卻沒起身離開,還等待著男人關于沐決的決定。男人從身邊的桌上拿起三本書,丟到了仁九眼前,「這三年這三樣東西,熟讀,牢記,學會怎麼活用。」
「師傅,這是?」
「要真正為你父皇報仇,不是匹夫之勇殺幾個人而已,是替你父王拿回大凌的江山,這些年這些東西,師傅我都又教你,這三本書是我畢生所學的羅列出的精華,你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男人說著又拿了一卷卷軸,拋在了仁九眼前的書上,「關刀,長槍,馬上用的武器這上面都有。」
男人說完轉身走向西側的牆壁,抬起手推動了一塊青磚,牆壁分開中年男人微微側頭,「凌煜的事,不用你再管,出去。」
仁九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下來了,拿起地上的東西,起身離開了陰暗的房間……
中年男人轉頭看了眼仁九蕭索的背影,浸滿寒霜的面頰,有一瞬的瓦解,但轉過頭堅實的鎧甲就再次穿到了身,中年男人走進了暗門里,在黑暗的甬道中走出十幾米之後,眼前豁然開朗,重新出現了陽光,眼前卻並不是一間房間,而是精鐵圍著的一處牢房,這牢房里的擺設,卻並不寒酸,該有的東西都有,在牢房的床前,穿著灰色布衣,一頭白發的男人坐在陽光下朝這邊望來……
春夏秋冬,寒暑交替,四季輪轉,這一轉三年的時間變過了,小樹長高了一頭昂然佇立,小草變的更綠了生機勃勃,小花開得更艷了色彩繽紛,女乃娃子變成了會走會鬧的小人精,在皇宮內院橫行霸道,n多老人家都說頗有乃父之風……
三年的時間,沒有什麼變化的皇帝大人坐在龍椅上,一邊批閱這今日的奏章一邊和老臣商議國事,鐘萬霆這一年因為帶孩子,練就了三心二意,不對是一心二用的本事,誰讓自家的兒子像極了那個人小的時候,不要懷疑某個小淘氣就是像極了沐決,沐決小時候是個身體很弱的淘氣包,只要他身體潤許,絕對會鬧得所有人天翻地覆。
說曹操曹操到,鐘萬霆腦子放空,才想到自己寶貝兒子,門外就傳來了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父皇,父皇,小煦來看你了哦!」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張漂亮的笑臉,從門後探了出來。
「太子殿下!」屋子里的幾位老臣看到這人,都恭敬的喚了一聲,由于小家伙年紀小,所以皇宮里的大臣們都不必對小不點行君臣之禮。
「各位爺爺好!」煦走出來禮貌的問好,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搖搖晃晃的走向鐘萬霆,穿著一身藍色的錦棉小衫襯得那漂亮的小臉越發的粉女敕白x,那雙黑曜石的大眼楮,原本胖乎乎的小臉,因為被另一位父親要求開始練武,t去一些嬰兒肥,甜笑著,雙手背後搖搖擺擺的走向,龍椅上的鐘萬霆,邁上龍椅的路並不平淡,有四五層的台階,小家伙抬腳才想要邁上第一階,突然一個不平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哦!好痛!」
低低的一聲痛呼,頓時惹得大殿上的所有人心疼,鐘萬霆更是從龍椅上彈了起來,走向兒子,把兒子抱了起來,摔疼了沒有。「沒!」小煦甜笑著往鐘萬霆身湊。
「又不听話,怎麼不跟你父王午睡?」
「父皇小煦親親你,就睡覺。」小煦露出一個大大的小臉,面頰上出現了兩個大大的酒窩,那可愛的樣子,讓人一點拒絕的話都會所不出。
鐘萬霆看著自己的大寶貝,疼都疼到了心坎里,就更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了,應了聲好,閉上眼楮把自己的臉送到兒子跟前,一雙涼涼的小手捧住了面頰,接著額頭就酒杯烙下了一個口水吻,響亮的「吧唧」一聲,小家伙退後心滿意足的道︰「父皇,小煦去睡覺了。」小家伙說著,從皇帝的懷里跳到了地上,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鐘萬霆看著兒子跑出去的背影,有些模不著頭腦的時候,突然看到幾位老臣和太監孫然都盯著他的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起手在臉上擦了一下,果然模了一手的黑,鐘萬霆的臉頓時和兩個黑手印一樣黑了,孫然憋住笑洗了帕子送給皇帝大人。
中午敢听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拿起帕子擦了臉,坐回龍椅上繼續听政,然而接下來一位大人的稟報卻讓鐘萬霆被兒子的惡作劇弄得無奈卻輕松了不少的心情,凝重了起來,邊境那些人,無故沉寂了三年,如今又無故集結,其勢力更勝當年,實在是讓他不得不煩躁,而且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
日落西山,紅霞鋪滿了天地,鐘萬霆踩著夕陽鋪在地上的紅錦,回了乾清宮的臥房,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混亂的心情,推門板起一臉的怒氣,大聲道︰「那臭小子呢?」
「臭小子不在,臭小子他爹在,怎麼臭小子他父皇,你兒子又做什麼壞事?」懶洋洋的聲音從室內飄了出來,鐘萬霆循聲走進了東屋,沐決正躺在太師椅上,才剛睡醒的樣子,衣衫半解,肩膀都露在外面,鐘萬霆看著衣領間露出的白皙肌f,眼楮都快冒出綠光了,幾步上前沖向了沐決,賊手立刻伸進了衣領里。
「嗯…」鐘萬霆有些涼的手,讓沐決打了個激靈,卻已經習慣了男人這樣的親近,不動不惱,「你兒子又干了什麼好事了?惹得你這麼生氣。」鐘萬霆模著沐決細女敕的皮膚,一邊說某個小壞蛋的惡性,沐決听了忍俊不禁。
「臭小子是不是怕我回來給他好看跑了。」
「知子莫若父,你猜對了怕,」沐決笑眯眯的說著,把男人的手從衣領里拿出來,起身舒展身體,「你兒子說晚上要和小滿練功,不回來睡了。」
「哼!」鐘萬霆怒哼了一聲,但立刻怒氣就散了,喜笑顏看的湊到沐決身邊,抱住了沐決的肩膀,「小鬼不在,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
「我餓了,先吃飯。」沐決沒有正面回答,但語氣卻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曖m……
「啊,嗯,慢一點,慢一點…嗯…嗯…」喘息,呻y,啜泣,交雜著水聲蕩漾的聲音,浴室里的這場歡愉進行到了g潮,空氣都是滾熱的,讓人渾身發燙……
男人低吼一聲身體到達了臨界點,一個挺身把y望,埋進深處,而一直怪順著趴在男人身的人,突然雙手撐住男人的肩膀,挺起了上身,和男人拉開了距離,那火熱的東西離身的一瞬,一股灼液濺在了t上,某人被燙的顫d,也涌出了一汪白液,粗喘著,倒在了池壁邊緣。
「決」男人嘟著嘴,不滿的看著眼前的愛人。
沐決抬起頭瞪了男人一眼,徑自起身邁出了水池。
「唉……」鐘萬霆看著拿起浴巾擦身的可人兒,長長的嘆了口氣,哀怨的看著水中飄著的白液,不是父皇不想要,而是爹爹不收留啊……
沐決擰眉瞥了鐘萬霆一眼,「不出來,你今天就在睡吧。」
「決!」男人帶著尾音膩歪歪的叫了一聲從水池里出來,環住了沐決的腰,「決,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再生一個,小煦需要一個弟弟。」
「小煦一個你已經煩了,還要一個做什麼?」
「是為了小煦啊,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他才能懂事長大,決再生一個好不好。」
「休想!」沐決口氣決絕,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唔」男人孩子氣的撇了撇嘴,嘆了口氣,再不說什麼像受氣的小媳婦似得,拿起毛巾給沐決擦頭發。
沐決轉頭看了男人一眼,轉頭擰起了眉,之前男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幫他防著這些事,不想讓他再生,這些日子卻一反常態,總是纏著他想讓他再生一個,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這里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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