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兩里外,坐在馬上身穿黃袍的男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抬手按住了胸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陛下您不舒服?」跟在男人身邊的邪日看到忙問。
「朕有些心慌……」鐘萬霆緊了緊眉頭,想起宮中的沐決,心口又是一陣發慌。「陛下要不要叫無病來給您看看。」
「我沒事只是不放心……」邪日了然,王爺大人正現在那種情況一個人在皇宮,將心比心若是無病現在也成了孕夫,他不能在身邊,恐怕也會心神不寧,「陛下放心,邪影會照顧好王爺和小皇子的,您要是不放心,這事交給我也成,您先回宮……」
「決,應該不會有事,這事還是朕出面才好平息,咱們快去快回,爭取早些回宮。」鐘萬霆話說的干淨利落,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皇宮里那個老女人不是個接單的女人,這些年能跟他相安無事,全是因為他真的沒有女人,而且他跟那老女人達成過協議,讓千霖的孩子繼承他的皇位,他原本確實是那麼想的,但是現在跟沐決在一起還有個孩子,那女人的野心那麼大,怎麼會善罷甘休,要玩硬的,他還真的不懼那個老女人,但是他不不想和自己唯一的親弟弟撕破臉皮,千霖已經答應他去說服他母親,他也只能靜心等上一等,這件事事關沐決,如果不是因為有千霖的關系,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給辦了,他不能容忍任何危險威脅到沐決父子啦的安全。
鐘萬霆想著那女人的事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夜,沐決對他投懷送抱的畫面,不安的心情絲毫都沒有減少,反而越積越多,沖邪日叫了一聲,揚起馬鞭帶著眾人朝著軍營的方向飛奔了去,他必須要盡快回去,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鐘萬霆若是知道,他這一次的放松,險些給沐決父子倆帶來滅頂之災,不知道會做什麼表情……
皇宮之內,乾清宮的戰爭已經進入到白熱化,沒有一人能離開戰場,也沒有人發現,寢宮里被他們保護的人,此時正身陷險境。沐決跌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緊咬牙關,不讓自己不發出一點呻y,他和這個女人已經這樣對峙了有一刻鐘了,失血的感覺跟撕心裂肺的月復痛,讓他渾身無力眼前陣陣發黑,能做的只是強撐著讓自己不倒下,那縈繞在鼻尖不散的香氣,讓他心里發慌,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沐決面頰已經血色全失,白紙是一個顏色了,身的衣服跟額間的劉海都被冷汗打濕了,深藍色的長衫跟白色的里褲已都暈上血色,地上那一灘紅色血水觸目驚心。
「王爺您怎麼不叫呢,女人生產的時候,都會痛得要死大喊大叫像是被人宰殺一樣,對哦,臣妾忘了王爺不是女人,王爺是男人啊,而且您也不是生產,這應該叫流產才對,八個月的孩子究竟有多大呢,是這麼大,還是這麼大……」
素胥看著沐決語氣不陰不陽,似乎開始不耐煩了,眼光陰毒的跟毒蛇一樣,活像是想要把沐決的肚子挖開似得。
沐決抱住肚子向後退了退,眼楮瞄向了虛弱的魆,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是孤立無援,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他不能就這麼跟這個女人在房間了,他不能讓魆出事,他答應過魆要讓他出生的,他絕對不能失言。
「閉嘴,不許你提起她,我殺了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女人那好看的臉頓時變得額猙獰了,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抽出捆在腰間的長劍,指向了沐決。
沐決看著銳利的劍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慌亂,嫉妒一只暴怒的野獸是自尋死路,但是激怒一個瘋子,一個瘋女人,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讓這女人在發瘋中失了理智跟分寸,贏取一分生還的機會,「素曉真的是因為我而死的嗎,或許有我的責任,但是更多的他是為了你這個姐姐犧牲了自己,你知道的對嗎,他是為了保全你,難尋的那一路上,你就已經曝光了,陛下幾乎已經確定了那個奸細是你,素曉在王府里給我下毒,是為了幫你解除嫌疑,如果不是因為你,素曉不會做那種選擇,我沒有殺素曉她是自殺的,你知道嗎?你這個做姐姐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騙我,你說謊,曉他不能能自殺,不可能,她說過要看著我跟少主成親的,她不會自殺的,你騙我……」女人握著劍的手在顫。
沐決伸手勾住了自己的佩劍,扶著牆壁從地上站了起來,「素曉照顧了我十年,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我拿她當我的親妹妹一樣看待,我怎麼會殺她,我明明白白的跟他說過,就算她什麼都不說,我也不會殺她,但是她還是自殺了,她就是怕如果她活著會影響到你,怕愧對你們的師傅的養育之恩,怕她會做出危害你的選擇。」沐決看著蘇胥閃著淚光的眼眸,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成功了一半了,朝桌上的魆掃了一眼,魆的靈體已經呈現半透明狀了那雙妖異的紅色眼眸的光芒也逐漸弱了,卻依舊堅定的點了點頭,父子連心,沐決什麼都不說,魆卻什麼都明白了,沐決把佩劍藏在寬大的衣袍後,看著女人厲聲喝道︰「你這個陰毒的女人,怎麼,怎麼會跟素曉是姐妹,你根本就不配。」
「閉嘴,你給我閉嘴,閉嘴!」女人的劍掉在了地上,抱住頭大喊著跌退了數步,人踉蹌著撞在了魆所在的桌子上,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喃喃的道︰「曉,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那樣,為什麼要自殺,你不該死的,不該……」
沐決提著劍,抬腳走向了女人,蘇胥突然顫抖了一下,身體僵直的揚起了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樣,實際上確實是如此,素曉是被手臂扼住了脖子,不過那不是人,是一只鬼,沐決知道機不可失,運起還沒完全驅散的內力,舉劍揮向了女人的咽喉,「鏘」的一聲像,一根手掌長的暗器從門外打了打了進來穿過了木制的門板,直直刺中了沐決的右胸,幾乎其根沒入,沐決的身體被暗器入體帶來的沖擊,打的倒退數步,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踉蹌著倒在了地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沐決抱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劍尖劃破了女人的脖子,血順著女人那白x的肌膚上滑下來,染紅了衣衫,異變發生,魆立刻轉頭朝門外望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什麼,隨後沐決到底,魆渾身巨震虛幻的身體也倒在了桌上,女圭女圭臉上露出了深切的苦澀,他還是不能投胎,強撐著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沐決一眼,想要說什麼,身體從腳開始消散,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剛才那奇異的束縛,蘇胥僵在了桌邊半刻,但很快他就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看著倒在地上呻y虛弱的沐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在自己受傷的脖子上模了一把,滿手的血紅,讓女人眼中嗜血的光芒大勝,女血送到嘴邊舌忝了一下,「王爺,想不到您還懂得異術,真是讓胥好生的佩服。胥本來不想讓您太痛苦的,但是您這麼本事,胥就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女人說著從自己的懷里抽了一把尺長的端到,一步一步的走向沐決。
蘇胥的話沐決全沒听進去,他疼痛佔據了他所有的感知神經,腦海里全是魆的消失的畫面。
蘇胥走到沐決身邊,短刀出鞘,女人把刀落在了,沐決的腿上,刀劍刺破了布料,刺破了皮肉。
沐決渾身一顫,痛叫從嘴里溢出,女人卻像是听到了悅耳的聲音一樣,陶醉的揚起了眉,手上微微用力把長刀刺進半寸,松開了握著的手,用指尖按著刀柄一寸一寸的刺入,沐決聲嘶力竭的哀叫,踫灑的的熱血和沐決身體另一處流出來的血混做了一地的狼藉,這皇帝的寢房霎時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胥的指尖從刀柄上移開了,因為刀已經刺穿了沐決的腿,「王爺,胥其實並不喜歡血的味道,但是看著您的血,我怎麼這麼興奮……」
女人千嬌百媚的一笑,芊芊玉指握住了刀柄,手肘用力卻為了不是把刀j□j,而是想沐決的膝蓋下橫移在沐決的腿上開了一個手掌長的洞……
沐決已經痛的叫不出聲了,腿上被人開洞也不掙扎,雙手緊緊的抱著肚子,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魆不能有事……
女人看著沐決沒有反映似是覺得無趣了,猛地把刀抽了出來,x瞬間飛濺,沐決已經虛弱的再叫不出生了,從嘴里溢出的只是一聲低哼,x濺在了女人的臉上,唇上,女人伸出舌天趣了唇上的血,視線掃過沐決護著的肚子的手,憐憫的看向沐決依舊絕美的面頰,「王爺您很痛是不是,臣妾幫您把這痛結束了吧……」
女人說著食指和拇指捏著刀,提到了沐決高聳的肚子上面。「不…不要…求你,不要…你…你可以殺了我,別…別踫他…」
沐決拼命的搖頭搖頭,低叫,求饒,希望女人能手下留情,魆還活著雖然不見了但是他感覺得到魆還活著,他還在動。
女人對沐決的求饒不屑一顧,反而被刺激的更瘋狂了,雙手握著劍柄高高舉起。「不要……」沐決嘶聲低吼,女人的刀還是落了下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門被撞開了,一個人沖到了這邊,一腳踹飛了毫無防備,殺心大作的女人,撲到了沐決身邊,把沐決從地上抱了起來,「決,你撐住,我來救你了,你撐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嵐,我…我就知道,你…你會……會來……」沐決看著嵐,勾起了唇角,「寶…寶寶,認…認定了你…你這個干爹……」刀尖雖然刺破了沐決的衣服,劃破了皮肉,嵐也來了他知道他和魆算是得救了,心中一松,昏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應該是辰辰寫過的最殘忍的一章了咩……
嗚嗚好血腥啊……
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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