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陛下,王爺又有了 9出游

作者 ︰ 生辰

秋婉見沐決不接,只是雙眼空洞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玉牌,以為沐決是不高興了,垂頭低聲道︰「听你說這是你從小就帶著的,能保佑你平安,我想了想好像自從你把它送給了我,你就,就不怎麼順利,所以我想把它還給你,放在我這雖,雖然也,但還是留在你身邊更好。」秋婉說著揚起嘴角,看沐決還沒動作,向前走了一步,踮起腳尖把玉牌掛在了沐決脖子上,縴細的指尖輕輕拉扯著沐決的衣領,那還帶著體溫和幽香的玉佩滑進了沐決的領口,緊緊的貼上皮肉。

熱乎乎的溫度貼著皮肉,位置靠近心髒,卻沒帶來什麼暖心的感覺,反而讓沐決打了個激靈,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秋婉,這玉佩回到自己身,他終于知道這此情此景為什麼熟悉了,這月色,風景,情形,和那天幾乎一模一樣。

秋婉看沐決僵硬的面部表情,自然把沐決歸攏于傷心那一範疇,低低的吟道︰「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朝前萬人仰。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決,其實我後悔了,但是心全都放在他那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女人說著眼淚婆娑而下,朝沐決伸出手,想要抱沐決。

沐決听著那詩就覺得身後陰風乍起,看著女人伸過來的手,幾乎是立刻就向後退了一步,女人抱了空,還沒來得及黯然神傷,身後就傳來了兩人都很熟悉的聲音,「前面的大宴沒開完,小王爺到這來開小會,興致真是不錯!」

沐決轉身回頭,看著穿著龍袍盛裝的男人,瞬間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在心里罵開了,娘的老子這是什麼命啊,之前事事不按原來的套路來,這會兒倒是演回去了,這是鬧哪樣,閻王老小子,你丫成心的吧……

「臣參見皇上。」沐決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鐘萬霆瞄都沒瞄一眼,徑自站定在沐決和女人身邊,三人成掎角之勢三足鼎立。沐決看著鐘萬霆,下意識的選擇了沉默是金,沒有開口維護秋婉,他可不想再激怒鐘萬霆,仔細想想以往兩人的那些沖突,沐決從中吸取了不少教訓,其實每次沖突,都是因為他過度維護造成的,本來沒有什麼,卻反而像是有什麼了,所以現在他干脆就不說,把事實擺在這讓鐘萬霆看。

鐘萬霆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看沐決神色平靜,語氣平緩的問︰「你們在這兒,干什麼?」

「婉貴人說許久不曾見臣,想看臣的病好了沒有。」沐決微微低頭,態度謙卑,對女人的稱謂也十分到位,沐決很了解,這個月復黑的皇帝,語氣越是平靜,越是平和,就越懷疑,像現在這麼做,才安全些。

秋婉見沐決這麼說,雙膝微彎做了個揖,低聲道︰「皇上萬福,臣妾有半年沒見王爺,王爺重傷之時也未曾探視,一直心有不安,所以就讓桃兒請小王爺來御花園一續,是臣妾逾越了,請皇上贖罪。」

「哦,是這樣啊,那倒是朕的不是了,朕把這事給忘了,決,婉兒早說要去看你,是朕給忘了,你可別生她的氣,不然朕的罪過可就大了。」

「陛下說笑了,婉貴人關心微臣,是微臣的榮幸,怎麼還會怪師兄。」沐決挑眉,半開玩笑半認真。

鐘萬霆盯著沐決看了一陣,僵硬的表情恢復正常,動動眉,目光再次分別落在兩人身,掃過沐決被扯動過的衣領,和女人身屬于沐決的皮裘,「下次這種敘舊什麼的,最好邀朕一起,不然朕可是會不放心的。」聲音像是調侃又警告意味。

「臣妾知錯了,再不敢了,陛下,臣妾先告退了,太後娘娘那的宮宴還沒完。」

鐘萬霆點頭,抬起手揮了揮,「去吧。」女人屈身作揖,轉身朝御花園的另一頭離開。鐘萬霆沒去瞧蕭秋婉,只轉頭看著沐決,眼神里是無聲的質問。

沐決裝傻,想要說話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唇也跟著瑟瑟的抖著,心中無奈,無病說的沒錯,這次中毒之後他確實不適合在這種天氣出門了,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

「冷了?」鐘萬霆看著沐決,眉擰把自己身的皮裘解開披在沐決身,垂首替沐決系上了帶子,低聲道︰「今天就該听無病的不讓你入宮。」

「大年夜你們都進宮來熱鬧,把我一個人扔在王府多無趣。」沐決見鐘萬霆翻篇了,立刻跟著翻篇。

「真是拿你沒辦法,回去看表演,還是朕陪你在這賞賞月。」

「當然是回去看表演,听說壓軸的是番邦進貢的舞姬,雖說不上各個美若天仙,但是都是別有風味,現在應該還沒開始,本王得快回去看了。」

沐決說著轉身邊走,鐘萬霆搖頭無奈,一邊提醒沐決把皮裘裹緊,一邊跟上,兩人並肩一起往大殿的方向走。「過了十五,朕準備去一趟南方。」

「微服私訪?」沐決微怔轉頭看著鐘萬霆,「南方又有什麼不太平了?」

「說不上是不太平,只是南邊商賈富的流油,不免就有些官被養的膽子越來越大,如果現在不懲治他們,遲早會生事。」鐘萬霆頓了一下又道︰「王爺有沒有興趣和朕同行。」

「有人說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種事怎麼少得了本王,我去。」沐決答得十分痛快。鐘萬霆其實並沒有把理由說完,他這次去南方,雖然整治貪官污吏是要做的,不過那是順便,他真正要做的是尋人,尋無病的師傅,沐決的毒雖然解了,身卻依舊是留了病根,平時看來或許沒什麼,但鐘萬霆依舊是放不下心……

漫天繁星點點微光,把周遭的事物照的十分清楚,女人站在星光照不到的地方,盯著愈行愈遠的兩個男人……

常言說三月春風似剪刀,雖然是才過正月,但是立春之後越往南走,綠色就越多,新枝吐芽,空氣里都是沁人心脾的傾向,沐決坐在馬背上,時不時的左顧右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遭的風景吸引了去,和他一起騎馬的鐘萬霆和無病,只好把他架在中間,免得沐決三心二意,被□那匹還沒定性的踏雲帶的偏離方向。

沐決等人已經出發半個月了,和他同行的除鐘萬霆和無病之外,還有邪日及數名暗衛,幾個武功高強的明衛,和素曉,秋婉兩個女人,雖說算不上浩浩蕩蕩,但是隊伍也足夠龐大了,不說馬匹,光馬車就有兩輛。這半個月雖沒有策馬狂奔,也已經走過了幾座城池,今天他們正式步入雲國的南方版圖,下一個落腳地是雲國的水都南河城,此城曾是一小國的古都,處處有古街綠瓦,各具風格的古建築,之所以叫他水都,是因為這個地方臨街便有水,家家都有船,幾乎是船舟帶車。

沐決眾人從東門入城,沐決遙遙望去就看到了古屋河船,雖然見過大世面但是看著這別具一格的景色,還是情不自己的哇了一聲,身後馬車上的兩個女人也驚呆了。無病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了,笑眯眯的沖沐決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南河城的風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與其相似。」

沐決跟著點頭,看著河面上的小船扁舟,「我長這麼大,一直都在北方,真是沒做過幾次船。」

「我也是,小街扁舟,真是別有一番情致。」和鐘萬霆同騎的秋婉也跟著開口。

鐘萬霆笑著搭腔,「等把車馬都寄放在客棧,咱們也雇艘船游覽游覽這水鄉古都。」秋婉雙手纏緊鐘萬霆的腰,靠在鐘萬霆耳邊低語了一句,鐘萬霆沒搭話扯動韁繩,朝著城中走去,但兩人那親親熱熱的樣子真是羨煞旁人,邪日看著馬背上的那兩人,下意識的看向沐決,本以為沐決會垂頭神傷,豈料沐決只是搖頭笑笑便跟了上去。

按照鐘萬霆說的,眾人把車馬送進客棧之後,便租了一艘船游船河,沐決赤著腳坐在船頭,腳尖時不時的滑過水面,鐘萬霆從烏篷里走到沐決身後,「你不會游泳,小心掉到水里去。」

「不會,水清的很,我都能看到下面的石子,最深也莫不過肩膀。」沐決眯著眼楮懶洋洋的道。

「南方是南方,到底還是初春,水還涼著呢,把腳收回來。」

「現在是正午,水暖的很!」沐決眯起眼楮享受的靠在船沿上,對男人的話听而不聞,鐘萬霆看著沐決愜意的樣子,心中無奈也不願干擾沐決的興致,也屈身坐在船頭,和沐決背對背,沐決今個穿著一身招搖的紅色,頭發還是和往常一樣,只用一根發帶系在額際,衣擺落在了水里像是一滴紅墨在水中暈散開來,沐決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溫度,沐決想也沒想就直接靠了上去,鐘萬霆微微側頭,嘴角微揚。

那邊的無病,無骨似得靠坐在船中間,瞧著那背對背的兩個,又轉頭看看站在船尾的邪日,面無表情的把手伸到水里,滑出一條長長的水紋,素曉和秋婉兩個女人坐在無病的對面,一個已經被周遭的景色吸引了視線,另一個則被坐在船頭的兩個人吸引了注意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個男人,男人的兄弟情是女人不能理解的,但是秋婉卻覺得那兩個人……

女人的想象沒有繼續下去,岸邊異常的喧鬧,把所有人都從安逸中拉了回來,沐決等人紛紛轉頭往岸上看,只見岸上一群身穿整齊家丁服的男人,正在拉扯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儒衫,白衣如雪,黑發披散著直垂腰際,雖是穿著男裝但那背影看起來十分的中性,再加之那些惡形惡相,眾人都把現在的戲碼當成惡霸強搶民女。

無病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看著那背影,低聲嘀咕了一聲什麼,聲音很小只有邪日听到了些。

鐘萬霆作為微服私訪的皇帝,遇到這種事,自然是要伸張正義的,正想要讓邪日上去,有人卻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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