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瑗悅,萊恩感到萬分後悔,如果他沒有在清理姑姑遺物的時候發現那本發黃的筆記本,那麼他就不可能喝下那碗可以解除他們家族魔咒的藥,那他和瑗悅的婚禮也就可以照常舉行了。
雖然他喝下那碗湯藥之後,心中有些害怕和擔心,但幾天過後,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連拉肚子這樣輕微地不良反應都沒有,他深知被忽悠了,自己怎麼迷信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這些這麼容易就能夠找的到的配料能夠調配出解除魔咒的藥,那麼他們普菲勒家族也不會幾個世紀深受毒害了。只是照目前看來,那碗湯藥應該是引發了那個魔咒。
瑗悅走了幾步,應該是擔心文笙會因為受傷而昏倒在雪地的某個地方被凍死,于是又折回去找他。
沒一會,萊恩就看到頂著風雪回來的瑗悅和文笙,瑗悅一路艱難地攙扶著他,走得非常地緩慢,她應該是感到又冷又累,想要坐在雪地里休息一下,但她也知道文笙的傷口需要處理,停歇不得。
風刮過瑗悅和文笙的身體,迷糊住了他們的雙眼。
瑗悅像是听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又好像是被門那邊突然投射出來的亮光吸引,她抬起頭來,冷不防看到木門里,方雪那張在燈光下顯得有點紅的臉。
方雪看到這一幕,那張紅潤的臉立馬顯得蒼白了,眼神也變得無比冰冷。
「文笙,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受傷……」方雪驚恐的大叫出聲,但當她仔細看清楚文笙的臉時聲音也消失了,她急忙從瑗悅那里接過他的胳膊,
「好吧!你現在肯定不想談論發生了什麼!你肯定凍僵了,走,讓我們回去,換掉這身濕衣服,還有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我們也走吧!」萊恩清了清嗓子喚起瑗悅的注意。他剛才一直站在角落里,非常注重自己的那些細小的動作,深怕被他們瞧出點端倪來,他在關注的時候可以讓他時刻保持警惕,那樣的好處就是讓他的舉止在外人看來是無懈可擊的。
現在,他很有風度的過去,知道文笙會對剛才的事情三緘其口的。
大家都快把他給忘了,瑗悅放開文笙,自覺地走到萊恩的旁邊。
雪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飛雪伴著寒風吹起瑗悅那頭張揚的頭發,風雪中,發絲繚亂了萊恩的心,繚亂了他的視線。
川藏的冬天,真的很冷,冷的教人麻木,冷的就像鋼化玻璃的破碎,它的碎裂並不是立馬的,而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突然的爆裂開來。
黑暗中的那一片白讓人看不清楚,月兌下風衣,蓋到瑗悅的頭上。
「走吧!」萊恩低下頭去望著瑗悅,很賭氣的擁著她,但心是盲的,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而去。
瑗悅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任憑萊恩擁著往前。
萊恩身上傳來的溫度是這寒冷的夜里唯一的一點溫暖,她只等待著這點溫暖救贖自己那顆凍結成冰的心。
萊恩似索取般的靠近、擁緊,不讓這溫度消散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里。
「夠了,我們就別再演戲了!我把一切都告訴文笙了瑗悅在他們終于遠離了文笙和方雪的視線後,終于面無表情地說。
萊恩望著瑗悅,終于如釋重負的放開瑗悅的手,像是初次相見那樣,看進她的眼眸里。
瑗悅的瞳孔依然清澈明亮,周圍的藍色如陽光明媚的純藍天幕,只是這雙美麗的眼里有著一點點的憂郁。
「我送你過去!」對于瑗悅的那句話,萊恩選擇沉默,什麼是演戲?他不知道,有些行為並不受人思想支配,從酒吧門口看到瑗悅和文笙到現在的這一系列行為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演戲。
他放開瑗悅,靜靜地走在她的身邊,沒有再觸踫她。
「方向都反了瑗悅有點無辜的看著萊恩,不是很確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有點想笑。
「那你怎麼不早說!」萊恩皺著眉頭說。
「你沒等我開口就拉著我一直走,一直走,你啊!好像很喜歡自作主張瑗悅的口吻里有著一種抱怨。
「是嗎?也許吧!」
「難道你不想跟我解釋一下你的那種突然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嗎?」
「我也很迷糊,對于這種突然出現在我身上的怪異能量,那種巨大的力量甚至讓我失去了自我,有一種取我而代之的感覺,每次當這種能量出現的時候,我幾乎喪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你不要告訴我,你臨時悔婚也是因為這個
「這你又知道了
「那除了剛才這個,難道還有其它的癥狀嗎?」
「下次有機會,我再告訴你一個有關我們家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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