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可看出是什麼毒藥了嗎」老夫人看了看媳婦目光落在白心蘭身上,老夫人又起不知道媳婦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義母,這是曼陀羅的種子」白心蘭抬頭回答道
「曼陀羅?」老夫人有些詫異,對曼陀羅老夫人還是有所了解的,曼陀羅多生長在最南邊的鸞鳳國。蜀炎國的氣候是不宜種植。
「是的這是曼陀羅的種子,夜開晝合,花香清淡幽雅,聞多了會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曼陀羅全株都帶有有毒,以果實特別是種子毒性最大,女敕葉次之。干葉的毒性比鮮葉小。」白心蘭補充道
「唔……唔……」此時被捆綁跪在大廳中的丫鬟紅珠听見白心蘭確認了藥包有毒,便不停的搖頭,可是紅珠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唔唔的叫著
一旁的坐著的柳媚欣听見白心蘭說是毒藥後也有些慌張了,怎麼會是毒藥呢,那人明明說是讓服食的人全身長癥子的,柳媚欣雙手將手中的繡帕越攪越緊。
「皇姑女乃女乃,紅珠只是個粗使小丫頭,定是有人指使的,曼陀羅在我蜀炎國那可是罕見之物,像她這種小丫頭怎可拿得」德瑞郡主閻湘琴此時卻開口到。
坐在一旁的柳媚欣眼楮狠狠的瞪了瞪閻湘琴,一顆心忐忑的都快蹦出來了。
「嗯,琴丫頭說的有道理」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閻湘琴身上很是滿意,這丫頭聰明且家世樣貌更是沒話說,最重要她對晟兒可謂死心塌地的喜歡。老夫人一直都想撮合她和晟兒,所以才會讓閻湘琴時不時的到雲府小住。
「唔……唔……」紅珠不時的向柳媚欣的方向望去,身子也在往柳媚欣坐的位置挪動,怎奈自己被繩子綁住了無法動彈。
大家都看見紅珠的動作了,都把目光望向柳媚欣,此的柳媚欣身體微顫,神色更加慌張。
「紅珠是想說給你毒藥的人就在這大廳上是嗎」德瑞郡主閻湘琴看著紅珠問道。
「唔唔唔」紅珠直點頭
「皇姑女乃女乃,可否給紅珠松綁」德瑞郡主請示著老夫人閻襲月。
「雨溪,給紅珠松綁」老夫人讓站在離紅珠最近的雨溪給紅珠解開的繩子。
「紅珠,你好生看看誰是給你藥包的人」德瑞郡主閻湘琴此時已經杏步來到紅珠身前將紅珠扶了起來。
雲夫人御琉璃看到德瑞郡主閻湘琴的舉動也很是滿意,這孩子性情倒是極好,和晟兒倒也般配。
「唔唔」紅珠伸手指著柳媚欣的方向走了過去。
柳媚欣暗暗咬牙,冷靜冷靜,雖不知道為什麼藥包怎麼被調換成毒藥的,但東西也不是自己當面給的紅珠,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認,一個啞巴能奈何得了她。
「唔唔唔」紅珠此時走過去拽住翠柳的手把她拉直到大廳中央,紅珠的手不停的比劃
翠柳臉色頓時刷白跪倒在地,柳媚欣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現在只要把所有的事推到翠柳身上就行了。
「你這下作的東西居然敢在府里下毒,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不說實話就把你和娘還有你妹妹都賣出」柳媚欣不待其他人詢問翠柳便先聲奪人的罵道,翠柳和她娘還有妹妹都是雲府的奴僕,是簽過賣身死契的。雲府是可以將她們自由買賣的。
「沒人指使,是奴婢……是奴婢己的主意」一向聰明的翠柳又豈會听不出表小姐柳媚欣話里的意思。要是自己將她供出,只怕是自己的娘親及妹妹怕是再沒有好日子過。
「真無人指使?」老夫人的目光掃過柳媚欣的身上又將目光落在了翠柳身上。
「沒有人指使,這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這次翠柳語氣比剛才的更加肯定。
「你不過是個丫頭,若無人指使又怎能做出此等事來」雲夫人御琉璃不相信一個小丫頭若無人指使能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事。
「是翠柳喜歡上了少爺,翠柳妒忌才一時糊涂做出了這事和我娘我妹妹都無關,也沒人指使翠柳,都翠柳自己主意」翠柳激動的大聲說著,其實翠柳說的也全非假話,翠柳喜歡雲翳晟這話到是真的。
「都是翠柳一人的錯,與其他人無關,老夫人要罰就罰翠柳一個人吧」翠柳不停的給老夫人磕頭
「杜嬤嬤將翠杖擇30大板,賣出去」老夫人淡淡說到
「謝謝老夫人」老夫人沒因此事遷怒她的娘親和妹妹,翠柳面帶淚水的磕頭說謝謝。隨後被人架了出去。
「至于紅珠,打發了出府吧」
「義母,心蘭想跟你討個人情」白心蘭看了看紅珠,開口道。
「你是想留下紅珠?」
「是的義母,你知道心蘭向來喜靜,我看紅珠這丫頭甚好」
「那就讓她去你身邊伺候吧,不過得罰紅珠三個月的月銀」心蘭這孩子向來很少跟她要過什麼,既然心蘭喜歡紅珠這丫頭就讓她留下吧。
「媚欣,回去面壁思過三天」老夫人又繼續說到
「外婆」柳媚欣沒想外婆會罰她,不甘心的跺著腳
「都散了吧,琉璃你扶我回房休息」老夫人喚著媳婦,沒搭理柳媚欣。
大廳里的人便都一一散去。
「小姑姑,請留步」雲翳晟叫住了白心蘭
「都被你叫老了,不過就比你大兩三歲,不知道的人還認為我多老呢」白心蘭笑斥雲翳晟
「誰讓你認女乃女乃做義母的,要是讓我叫你姐姐,豈不是亂了輩分」雲翳晟笑了笑
「說吧什麼事」心蘭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直接切入主題
「想小姑姑幫個忙」雲翳晟在心蘭耳邊嘀咕了幾句。
「你確定是她嗎」白心蘭有些疑惑。
「九成確定了,只要小姑姑肯幫這個忙就萬無一失了」雲翳晟認真的說到。
「好吧,我幫你,可他畢竟是你的……」
「我知道,我不想更多的人受傷而已,小姑姑,我先回去了」雲翳晟轉身,背影消失在落晟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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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府某處
「主子,我們的計劃是否還要繼續?」丫鬟打扮的女子恭敬的詢問這床榻上的人
「當然繼續,你可看過貓抓老鼠?」
「主子的意思是」。
「你下去吧,我困了,休息會,不要讓人來打擾」
兩日後落晟院東廂房
床上的雪兒睜開如扇的眼楮。入目的是充滿溫馨的寢居,一看其裝飾就是富裕人家的臥房,她試著坐起身子。
「嗯……」雪兒只覺得身體使不上力。
「怎麼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雲翳晟見雪兒蘇醒了立刻到床前。
「是你」雪兒認出了眼前的男子是那日制服馬匹的白衣人雲翳晟
「這里是什麼地方?」
「雲府」
「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你在街市上驚嚇過度昏倒了。」
「少爺,小姐的藥好了。」丫鬟綠翹手捧著一碗湯藥進來。
「別告訴我那是給我喝的。」雪兒一臉恐怖的看著那一碗紅抹抹的藥。
「多虧了昊天少爺的藥,小姐才好得這麼快。」綠翹嘴快的回著。
「我昏迷多久了?」雪兒環視四周沒看見銀貂的身影。
「兩天了,小姐。」丫鬟綠翹在一旁回答這雪兒的問題。
「什麼?兩天,你請的是哪個爛大夫?」雪兒急忙的想下床找她的銀貂兒。
「住手。」雲翳晟擋著她的身子阻止她。
「怎麼回事?病人醒了?」昊天神情自若的走進來,懷里抱著小銀貂。
一看見昊天,雲翳晟自動的讓出一角讓他為雪兒診脈。
「是你開的藥?」雪兒的語氣讓人听不出一絲起伏。
「是呀!看姑娘……」冥昊天正等她道謝,誰知話還沒落下。
「庸醫」
見到昊天懷里的妞妞,立馬搶抱了過來
「姑娘,小生好生為你醫治,何來庸醫兩字?」昊天還是第一次讓人叫庸醫,而且她是第一個看自己這面容沒有尖叫的女子。
「哼!」雪兒不理會的轉頭。
「小姐,藥快涼了。」綠翹盡責的把藥端過來。
「別想把那碗紅墨水灌進我肚子。」雪兒皺眉,
是誰傷了妞妞,望著銀貂腿上的布條。
「好歹你也喝了兩天。」
昊天打量了雪兒,樣貌不出眾,性子到挺倔。
「昏迷不醒的人,怎麼可能喝那碗惡心的東西?」
「吱吱吱吱」銀貂腦袋不停的磨蹭小主人的手,主人啊那可是我滴血啊,哪里惡心了
見眾人面面相覷的表情,還有綠翹面色潮紅的直盯雲翳晟,雲翳晟的眼中卻閃著光芒,莫非是……雪兒頭皮開始發麻,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別告訴我是你親口喂我的?」雪兒抬頭對雲翳晟問道。
「是我」這兩天其實可以用外力分開她的雙唇,將藥計強灌入口中,只是雲翳晟不知怎麼的卻沒有這麼做,想趁著喂藥的藉口一親芳澤。
只是「哦」了一聲,雪兒這反應也太過平常了。
「庸醫就是庸醫,要是你的醫術好一點,就不用勞煩他親口喂藥了」雪兒倒是沒有責罵雲翳晟,倒是轉過頭罵著冥昊天。
「姑娘,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冥昊天雖然很委屈,倒也沒有生氣,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與眾不同。
「我高興。」雪兒剛檢查的妞妞的傷口,是刀傷。
「我會負責。」雲翳晟突然冒出一句。
雪兒听了他突如其來的話有點迷糊。
「麻煩你說清楚一點,你想負責什麼。」到底誰傷了妞妞,妞妞腿上的是新傷。
「娶你!」
「……」雪兒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以丟個雞蛋在你嘴里了。」冥昊天好笑的提醒道。
雪兒賞了冥昊天一個白眼。不過看看這庸醫那張刀疤橫跨的臉挺有個性的。
「你一向都是這樣嗎?每一個你踫過的女人,你都會把她們娶進門?」雪兒有點頭大。細看雲翳晟樣子也挺順眼的。
「我還未娶妻。」
「姑娘。」雲翳晟等著她的回答。
「我叫水凝雪,流水的水,凝結的凝,雪花的雪。你們叫我雪兒好了,別姑娘、姑娘的叫。听著怎麼這麼別扭。」
「雪兒小姐,我們家少爺正等著你的回答。」站在一旁的雨落連忙說到
「什麼回答?哦!你說成親那件事吧?不必了,何必為救人而賠上一生?」雪兒疼惜的看著受傷的妞妞
「喂!雲翳晟,你過來一下。」雲翳晟听到她拒絕的話語,心如刀割一般。然見她招呼自己過去,也還是乖乖的過去了
「妞妞的傷是怎麼來的」雪兒抬起銀貂受傷裹著布條的小腿
「為了救你,昊天割的」雲翳晟說的都是實話
「庸醫,你個庸醫」雪兒和妞妞是一起長大的對妞妞的感情也不似一般寵物。看著妞妞驟然受傷,心里心疼的緊。
「你為什麼不肯嫁給我?」雲翳晟鼓起勇氣再次問,至于那叫妞妞的貂兒的傷,可以容後再議。
「拜托!就因為你喂昏迷時的我喝藥,就要賠上你一生的幸福,看你的衣著打扮、談吐氣度都如此非凡,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而我只是個普通的鄉野春姑。」雪兒親了親妞妞以示安慰
「我不在乎。」雲翳晟說出心底的渴望。
「為什麼非要娶我?可千萬別告訴我是一見鐘情,而且我的樣貌並不出眾」雪兒指了指自己帶著人皮面具的臉
「我一定要娶你。」雲翳晟執著的說。她就是他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