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小時候沒怎麼挨過父親的打,但是府里卻有個厲害的老師,從六十歲開始揍我,一直揍到七十歲。
平均起來每天挨打四次,其中兩次因為課業,一次因為學習態度,再而便是琴棋書畫這方面了,其實你要我抓蛐蛐、捉迷藏、跳方格、抽老牛、砸毛驢這些,我樣樣精通,換做別的,我就抓瞎。
曾經父親听完我彈奏完一曲《雲影賦》之後,仰天嘆了一聲氣道︰「對牛彈琴其實也沒什麼,最慘的是一頭牛對著你彈琴
後來父親跟先生商量撤去了我的琴藝課,主攻棋類。
父親的解釋是,下棋可以用來打發時間,能變相的與人溝通,所謂變相的溝通也就是沒事兒跟人下下棋,拉拉關系,總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悶在府里沒人玩。
但是我偷听過府里的麼麼說話,她們說,父親之所以要我學下棋,其實怕我日後嫁了人,萬一受了夫君的冷落,一個人也好找個人下棋解悶。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可惜的是我天資愚鈍,本來一天三頓打,自從多了一個棋類科目之後,變成一天四頓打。
父親看我實在可憐,無奈之下便只有將這個科目也撤了。
到今天我的水平也只能跟十一歲以下的孩子較量,若是遇見個天資聰穎的孩子,估計也不是對手。
可現在我的對手居然是老奸巨猾的閻國大王,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跟閻國大王推辭說不舒服改日在下的時候,有為長相不錯的公公收了傘進來,對我叩拜之後道︰「參見夏王,我們大王已經等候多時了,還請夏王移駕
想到待會要下棋,我頭都大了。
「回去告訴你們大王,寡人隨後就到我揮退了太監。
見我愁緒萬千,梁濤道︰「大王,可有為皇後娘娘的事愁眉不展?」
多桐道︰「大王且放寬了心,皇後娘娘吉人天相,絕不會有任何差錯,大王忘記了,閻嘯卿與娘娘同食過菩提子,如今閻嘯卿好端端的,娘娘定然也不會出事的
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慰我,實則叫人寬心,可他們卻不曉得,正真困擾我的並非這件事,而是等下與閻國大王下棋。
我自知是個臭棋簍子,萬一露餡了,豈不是讓夏衍的處境更加困難嗎?
我捂著額頭嘆氣,這兩人雖然是夏衍的心月復,可有些事還是不能與他們坦白了說,到底該怎麼辦呢?
猛地抬起頭來︰「梁濤,去把皇後娘娘叫來
梁濤一愣︰「叫皇後娘娘來?」
我堅定的點點頭︰「沒錯,把她叫來,寡人有事要對她說
這兩人想必曉得跟在夏衍身邊的這個女人是假的皇後,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便退下了。
沒過一會,梁濤急速來報︰「大王,娘娘……她在沐浴呢
沐浴?大雨天居然沐浴,我轉動了下眼珠︰「寡人親自去看看。你們且等著,沒有寡人通傳,不許入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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