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裴垣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閻昔瞳攙扶著下來。
沒想到齊軒那一刀扎的這樣深,血跟瀑布似的,動一下就嘩啦啦的流出來。
我嚇壞了,裴垣安慰我道︰「放心,昔王死不掉!」
那種口吻好像把閻昔瞳扔在旁邊不管也沒事,反正他的壽命還沒到終結的時候。
「別廢話,扶本王回房間!」閻昔瞳意識到再這樣任性下去,自己很可能嗝兒屁。
回到房間,閻昔瞳癱軟在床上,燈火通透,我這才看見他的臉上早已經凝結了一層汗珠。
「公主,我們回去休息吧!」裴垣沒心沒肺道。
這個時候如果去休息,不曉得第二天早晨,興復會不會扯著嗓子大喊,昔王歸天拉!
「我看著他!」
「不用你,本王自己來!」閻昔瞳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我更加不爽了,這死家伙有什麼好拽的?自己仗著武功高,單槍匹馬的去刺殺,到頭來弄的一身傷……一身傷?
沒錯,當閻昔瞳兀自月兌下衣服時,我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光滑的後背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猶記得狄青也在我面前展示過身上的傷疤,但是,那每一條傷疤都由來頭,比如在某個戰役中被誰誰誰砍得,每一道都代表著榮譽。
但是從未听說過閻昔瞳有上戰場的經歷,他這一身的傷痕哪里來的?
閻昔瞳毫無顧忌的在我面前月兌衣服,使得裴垣立刻不滿起來,連忙捂住我的眼楮︰「別看!」
我一把拉下他的手,這有什麼,夏衍光的樣子我都看過,閻昔瞳只不過月兌了一件上衣而已。
燭光中,閻昔瞳毫無顧忌的當著我們的面月兌去血淋淋的衣衫,然後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醫藥箱。
我瞪大眼,這廝是不是經常出去跟人火拼,所以常備著藥物,以便不時之需?
「裴垣,去幫忙!」
裴垣不敢置信的望著我︰「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
裴垣思索了一陣子,冷然道︰「其實昔王一個人是可以的!」
閻昔瞳傲慢,裴垣也同樣傲慢,要裴垣屈尊為其他人服務,估計不太可能,而閻昔瞳也一樣,他覺得自己能搞定的事,別人想插手都難。
于是,我跟裴垣大眼瞪小眼的望著閻昔瞳,
只見他手腳熟練的拿起金創藥跟清洗的藥水,那藥水有股濃濃的刺鼻味道,小時候跌破了,一般都用那種藥水擦拭,可疼了。
我心有余悸的望著閻昔瞳,他面無表情,好像這種痛對他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亦可以說,他已經習慣了。
「你們還在這里做什麼?」臉色蒼白的閻昔瞳終于意識到房間里還有我跟裴垣。
裴垣道︰「公主不放心你,想看你包扎之後再走!我無所謂!明天還有事,需要早點休息!」
「滾!全部都滾出去!」閻昔瞳扔下藥對我們低吼。
「裴垣,你先回去!」
「公主……」
「回去!」我難道發威一次,裴垣看了半晌,沖我作揖︰「是!」
ps︰今天就更到這里了,明天我會補償各位的!明天想想夏衍該怎麼出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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