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昔瞳這一番話說的冷酷中帶著薄情,薄情里又透著涼薄,完全將‘沒心沒肺’四個字詮釋的淋灕盡致。
他哥哥都傷心成這樣了,這廝竟還說出來這番話來,如果現在閻昔瞳被砍死,我一點都不會奇怪,尼瑪說句節哀順變會死嗎?
閻嘯卿松開夾住的紙傘,悠悠問道︰「她是怎麼死的?」
曾經的經驗歷告訴我,當你撒了一個謊,就要用很多個謊言去彌補,閻昔瞳說我已經死了,那麼必定要說出個所以然來。
閻昔瞳鄭重其事道︰「在孔雀谷的時候,她反抗不從趁機逃跑,誰曉得一腳踩空,掉入山崖下,尸骨無存
我‘死的’也太慘了,掉入山崖粉身碎骨還不夠,居然還讓我尸骨無存!
可我也明白,如果不說尸骨無存,閻嘯卿斷然不會罷休。
閻昔瞳上前一步︰「四哥,你即將大婚,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擾亂心神?」
我驚愕的抬起眼,閻嘯卿要大婚了?
哦,記得了,他即將娶的人是左丞相的女兒。
閻嘯卿用最短的時間恢復到正常表情,微微彎了彎嘴角,雨水打濕了他的臉,看不清楚凝聚在下顎上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滴。
我情願是雨滴,因為這樣的一顆眼淚,我承受不起。
閻嘯卿轉過頭睨著閻昔瞳︰「你說的對,本王不該為不相干的人費心!」
閻昔瞳立刻露出一副欣慰的模樣。
「四哥能想開便好!」
閻嘯卿的隱忍並不亞于夏衍,兩個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便肝腸寸斷也能若無其事的跟旁人談笑風生,只是誰又知道這‘若無其事’的背後早已傷痕疊加,每一道傷口都足以令人痛到麻木。
我強忍住心口翻涌的酸澀,繼續裝聾作啞。
「四哥,弟弟送你回去吧!」閻昔瞳拉扯了下閻嘯卿的衣袖。
閻嘯卿將目光朝我射來,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目光銳利的讓人膽寒。
「她是你的貴客?」
我能感受到閻嘯卿的猜忌跟懷疑,閻昔瞳淡定道︰「是的,她是我在路上撿回來的!可惜不會說話!」
尼瑪……三言兩語就把我‘殘疾人’的身份落實了。
「哦?」只見他傾身湊近我,手指出其不意的撫模著我額頭的蓮花︰「這朵蓮花很有意思啊,居然會變色!」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閻昔瞳當初對我額頭上的眉鈿好奇不已,幾乎每天都在看,閻青青亦如此,眼下閻嘯卿居然也跟那兩個人一樣。
剛剛還沉浸在悲傷中的閻嘯卿好像一下子沒事了,看見他興致勃勃的研究我額頭上的花瓣,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鄙夷。
我下意識躲閃了一下,卻被閻嘯卿緊緊抓住下顎,動彈不得,我瞪大眼楮,驚恐萬分的望著他。
閻昔瞳連忙上前︰「四哥,你嚇著她了!」
閻嘯卿帶著玩味般的笑容看向閻昔瞳︰「怎麼?你也開始憐香惜玉了?」
「四哥真會開玩笑,這女人雖然生的美艷了一些,卻還不至于讓本王費心思憐惜!」閻昔瞳立刻露出欠抽的傲慢樣子,眼楮看也不看我。
「既然這樣,那便把她送給本王吧!」
閻昔瞳,我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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