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是對的。
夏衍的確背著我干了幾件事,比如他把白繼明的頭砍了下來,裝在一只鋪滿石灰的盒子,郵遞到了閻國送給閻嘯卿。
還有夏煥之死期定了,在趙寇跟宋柯的勸解下,從千刀萬剮改為斬首示眾,三日後午時行刑。
最後一件,齊軒送漢陽回夏國歸寧。
齊軒來了,但我卻被禁足。
我急的在宮里團團轉,被我詐出實話的小太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娘娘,你若是要出去了,奴才九族不保啊!」
我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這位仁兄便是我最近培養的心月復,小果子。
因為才進宮沒什麼心機,被我兩三句話一嚇,便說了實話。
我見他哭的太淒慘,煩躁的揮手︰「行了行了,別哭了,大男人哭的跟女人一樣!」
小果子比我還小一些,才十四歲,膚色很白,襯得眼瞳越發黑亮。
他眨了眨眼,坦然承認道︰「奴才不是男人!」
晚上夏衍回來了,我盤腿坐在床上耐心的等待著,老遠便聞見他口中的酒氣,據我了解,他這麼晚回來,又帶著一身酒氣,定是從宴會上下來。
「為什麼禁我的足!」我盤腿坐在床上質問道。
夏衍端詳我一陣子,忽然扯出微笑來︰「新娘子本來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待嫁,你見過有幾個到處亂跑的?」
我一听,渾身的毛都炸開了,還有臉在這跟我耍花槍,蹭得跳下來︰「有本事把我送回安國,然後再派人過去接我,那才是真正的待嫁新娘!」
夏衍不說話了,好像在考慮。
「齊軒來了!」忽然,他開口道。
沒料到他會直接跟我說實話,對于一開始便知道的我來說,乍一听見這個消息,定然要裝作吃一驚的。
但是,他說的太突然,一下子從待嫁問題扯到齊軒身上,我腦子沒有來得及轉過彎,干巴巴的回應了一聲︰「嗯,然後呢?」
顯然,我的鎮定令夏衍微微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只听他毫無表情道︰「但寡人不想你見他!」
「啊?為什麼?」
夏衍伸手攔腰抱住我︰「沒有為什麼!」
我用力推拒著他的胸膛,努力騰出一點空隙來︰「可那是我朋友,你就不會愛屋及烏?」
夏衍愣了愣,斬釘截鐵回答道︰「寡人不是斷袖!」
「我要見他!」
「見他做什麼?」
「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你怎麼可以這般霸道?你難道沒有朋友嗎?」
夏衍眉鋒微微一皺,似乎被我問住了,隨後緩緩搖頭︰「寡人不需要!」
他的確是不需要的,整個夏國都是他的,還要朋友干什麼?
面對時而溫存如蜜糖,時而冷漠像寒冰的夏衍,經歷過種種,依舊不能對人放下戒備的夏衍,我仿佛已經看見了他即將孤寂一生的未來。
我嘆口氣︰「你是怕日後齊軒對你有威脅對吧?」
夏衍打量著我︰「齊軒並非池中物,寡人必須要小心,或許他接近你,也是一種手段也說不定,所以寡人不敢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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