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四個!」漢陽豎起四根手指在我眼前一晃。
「啊?這你都知道?」我瞪大眼楮。
「一個側室,兩個侍妾!」
我不解道︰「不是四個嗎?這才三個!還少一個呀!」
漢陽用鄙夷的目光瞪我︰「算上本宮不就四個嗎?」
「……」
漢陽後來又說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話,大致是說,如果有人要陷害我,我該如何見招拆招,還教我一些滴血認親的法子,說是在水里放白礬,不是親生父子也可相溶,若是在水里滴上清油,就算是,也不能相溶。
對此,我表示很好奇,她為何知道這些,漢陽說,她有個姐姐叫甄嬛,這些都是甄嬛教她的。
我不禁羨慕起來,有這樣一個足智多謀的姐姐真是好。
前面就是齊國山脈,翻過此山便到了齊國的地盤。這幾日風餐露宿,漢陽開始還興致勃發,可到了後來便懨懨的,連話也不說了,只顧著悶頭走路。
今夜,我們宿在一座山腰上。
漢陽用一塊巨大的布綁在兩根樹之間,做了一個會搖擺的床,躺在上面還挺悠閑,只除了沒有被子。
嗷嗷~~~四周傳來陰森森的狼嚎聲。
忽然,漢陽在樹叢里朝我大喊︰「快來看呀!」
我急忙從晃動的床上跳下去,跑到她身邊,順著漢陽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野兔在草叢里撲騰著。
「原來是被捕獸夾子夾住了!太好了,今夜有東西吃了!我們可以吃烤兔子!」
這幾天我跟漢陽都只能摘些野果果月復,已經好久沒見到葷腥了,看見這野兔,眼前立刻浮起一只烤的金黃脆皮野兔。
我咽了咽口水,立刻掉頭往後跑︰「我去找刀!」
「我去弄火!」
摁著那只無辜的野兔時,我的腦海里忽然響起一句話。
——你若是饑腸轆轆時,看見一只野兔,是放了它,還是吃了它?
血淋淋的事實面前容不得你慈悲,而在**沒有達成的時候,任何的慈悲都是假慈悲。
忽然我好想念夏衍。
如果他在的話,殺兔子這件事,根本輪不著我來做。
漢陽見我遲遲不動,焦急的催促道「你行不行?不行我來啊,這種我在行!」
她的話音剛落,我便立刻揚手,狠狠朝兔子的腦袋砍去,一刀又一刀。
卻不知,這每一刀割去的都是我曾經的天真與蠢笨。
我後悔從來沒有認真听過夏衍說的話,沒有誠心的贊同過他做的每一件事!
他讓我小心夏煥之,我卻被那一晚上夏煥之醉酒時說的話蒙騙了,以為夏煥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他不讓我跟閻嘯卿來往,說他不是個好東西,我只當他嫉妒閻嘯卿,卻不想,閻嘯卿竟跟瑞雪姬聯手將整個夏國都顛覆了。
他說……
「你太狠了,殺一只兔子用得著砍那麼多刀嗎?」漢陽一臉震驚的蹲在我面前,看著被我砍得血淋淋的兔子︰「你變態嗎?」
「你才變態,拿去洗了!」我將兔子丟給她。
「口氣這麼惡劣,本宮給你幾天好臉了是不是?」
我沒有說話,而是揚了揚手里的刀。
漢陽目光一縮︰「我馬上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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