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特點之後,陳默趕忙對江遠等人喊道︰「江哥,豪哥,準備好來個蔥爆豬蹄!」蔥爆豬蹄是他們的內行話,意思就是用鐵棍攻他們的下盤。為了避免自己的提醒會被敵人防備,所以陳默才用了一句暗語。
听到陳默的喊話,在場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長鐵棍不斷的在黑衣短刀的下盤橫掃著,搞的黑衣短刀方寸大亂,手里的短刀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了,只顧著躲閃胯下的長鐵棍。
董心慈也听到了陳默的喊話,邊反擊邊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真是一頭豬!」話說到這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對關九喊道︰「關叔叔,對,咱們也給他們來個蔥燒豬蹄!」
「啊?」關九一怔,沒听明白董心慈的意思,不過,當他的眼楮對上董心慈的眼色時,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對著黑衣短刀來了個掃堂腿,逼得黑衣人身子一頓,凌空來了個後退,險些跌倒在地上。
董心慈見狀,回頭看了陳默一眼,調笑道︰「想不到你個大笨豬還有點本事嘛,我還以為……哎喲……你女乃女乃的,你敢偷襲我?」
在董心慈分心的時候,突然被黑衣人踢了一腳,她從小到大都爭強好勝,面子看的比誰都重要,現在突然被黑衣人出丑,她那里忍受得了,立刻如同一個潑婦一般撲了過去,凌空來了個後空翻,雙腳直接夾在了黑衣人的右手臂上。
黑衣人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一招,胳膊頓時被她給緊緊的鎖住了。董心慈見自己一擊成功,冷笑了一聲,身子一平,直接伸手拉住黑衣人的右手,用力向下翻了個 轆。
黑衣人被董心慈下墜的力量一拉,頓時滾到了地上,緊接著,董心慈的雙腿如同鐵索一般壓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雙手拉住黑衣人的右手不停的反向往後掰。
關節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被董心慈這麼用力一掰,黑衣人頓時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手里的短刀也「當啷」一聲跌到了地上。
董心慈見一擊奏效,再次拉住黑衣人的手不斷的往後掰,在黑衣人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順手撿起地上的短刀在他脖子上直接拉了一刀,黑衣人雙手捂住脖子掙扎了一會兒,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陳默望到地上的這一幕,只覺得心里冷顫顫的,沒想到這娘們做事居然這麼利落,多虧自己以前沒有過分的對她,否則的話,萬一被她抹了脖子,那自己可就倒大霉了。
雖然殺了一個黑衣人,但陳默卻一點都沒有覺得董心慈過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他們是殺手,如果你今天有了婦人之仁,放他們一馬,他們下次還會再次來追殺你,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隨著第一個黑衣人被攻破,其余幾個黑衣短刀頓時亂了陣腳,一時間陣仗大亂,被光頭和關九等人一陣痛揍,全部都縮在了一起。
不過,黑衣人終究是黑衣人,他們早已經被訓練成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冷血殺手,雖然現在已經落了下風,但是他們卻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其中兩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腳下一動,立刻凌空而起,如同箭一般向陳默的方向射了過去。
光頭和劉虎昌一怔,連忙將鐵棍揮舞過去,不過,雖然鐵棍來的及時,但是也只是砸斷了他們兩人一條腿,兩人手中的刀仍舊朝著陳默刺了過去。
「陳默……」望到眼前的場面,董心慈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擔憂,忍不住焦急的喊了起來,也不再管身後的黑衣人,立刻掙扎著向陳默沖過去。
黑衣人的動作很快,還沒等陳默反應過來,便向前撲了過來。陳默畢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沒有當場嚇傻,身後用力一推,將身後的楚漫雲整個推到了關九的病床上。
隨後,陳默手上一動,手中立刻出現了兩根銀針,在床上打了個滾後,立刻鑽進了兩個黑衣人的中間,將銀針不偏不倚的刺入了兩人的冠心穴。
冠心穴算是人的救命血,也是人的死穴,在病人有心肌梗塞的時候,冠心血是救人性命的關鍵穴位,但是對于沒有心肌梗塞的人來說,冠心血卻是一個可以取人性命的穴位。
一旦這個穴位被封住,心髒里的血液立刻會堵塞住,血液只進不出,不出二十秒鐘,心髒便會被只進不出的血液給沖爆。在這種關鍵時刻,陳默也不在管那麼多,直接將銀針刺入了兩人的穴位中。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必須先取了你的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銀針刺入穴位之後,兩個黑衣人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隨後,身子不停的抽搐起來,很快,口中立刻噴出一口鮮血,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陳默,你沒事吧?」正在兩個黑衣人倒下時,董心慈突然沖了過來,從身後一把將他給抱住。陳默本來因為突然運動的關系,只覺得月復中一痛,身上的力氣像是被完全抽走了一般,頓時軟在了董心慈的懷里。
見陳默沒什麼大事,董心慈才松了口氣,眼中出啜滿了淚水,咬著嘴唇道︰「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壞蛋……」
陳默臉色有些蒼白,干咳了一聲道︰「我死不了的,你那麼緊張干嘛?」
「誰……誰緊張你了……」董心慈一怔,原本嚇得蒼白的俏臉蛋頓時飄上了一絲粉紅︰「我只是……我只是怕你連累我們而已!」
「可是,你現在連累了關叔他們……」陳默伸手指了指身後的戰團,無奈道︰「你這一走,給了黑衣人喘息的機會,關叔他們肯定不好受!」
董心慈咬住嘴唇,長長的呼了口氣道︰「不管了,不管他們了,只要你沒事就行了,你不能死……」
「為什麼?」陳默有些納悶,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你……你不會是……」
還沒等陳默的話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副勁風,不用想也知道,短刀已經刺到自己身後來了。陳默心中一動,也不管身上有沒有力道,立刻一把抱住董心慈往病床前撲過去。
「當」的一聲,陳默和董心慈剛撲出去,便听到身後傳來一聲短刀與鐵床所接觸的聲音,听這力道,似乎已經是用盡全力了,如果這一刀捅進自己身體里的話,恐怕自己已經當場死亡了。
不過,風暴並沒有結束,剛才突圍的有三個黑衣人,他們喪失隊友,此刻已經成了喪心病狂之輩,雖然另外一個一擊不中,但是其余的兩個立刻如同幽靈般再次攻了過來。
此刻陳默和董心慈已經被逼到了牆邊,根本就沒有了退路,正在千鈞一發之際,陳默突然模到了自己留在床邊的石灰粉和飛刀。
本來他還想用石灰粉來迷黑衣人的眼楮,但是這群黑衣人設備比黑衣長刀好的多,連眼罩都是夜視的。雖然如此,但是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陳默用力一揚,頓時將石灰粉撒到了迅速奔來的兩個黑衣人眼楮上。
兩個黑衣人一見此狀,立刻激發了人的本能,居然停子身後擋到了眼楮前邊。陳默見他們露出這麼大的破綻,沒有遲疑,趕忙將手中的兩枚飛鏢掏了飛刀。
正在陳默準備丟飛鏢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趕忙隨手一翻,將飛刀丟到了衣袖里,緊接著,他手中瞬間出現兩枚銀針,只在剎那間,兩枚銀針頓時刺入了黑衣人的後腦。
兩個黑衣人身子一頓,身子立刻軟了下去,在地上撲騰了兩下,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之後,陳默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飄起來了似的,徹底的沒有了力氣。不過,上天好像並沒有眷顧他,隨著兩個黑衣人的倒下,剛才一擊不中的那個黑衣人也隨之本來,一柄短刀直指陳默的心髒。
正在陳默想法破解的時候,身後的董心慈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將他拽了過去,自己將後背頂了過去。陳默見到她的動作,突然瞪大了眼楮,她這是要干嘛?
現在正在關鍵時刻,根本來不及反應,陳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伸手用力一拽,腳下一踢,一把將董心慈拖到了地上,緊接著,因為慣性的關系,陳默身子直接前傾,將自己的左胸貼在了短刀之上。
隨後,陳默只覺得左臂一麻,左半邊臂膀頓時傳來蝕骨的痛感,就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般。感受到這種感覺,陳默頓時反應了過來,媽的,刀上有毒。
江遠在身後望到陳默受傷的場景,頓時殺紅了眼楮,將手中的鐵棒用力的敲擊在黑衣人的後腦上,一時間,鮮血和腦漿迸了一地。
隨著黑衣人倒地,江遠如同空中飛人一般,頓時從空中跌落到病床上,一把將陳默扶住,滿臉擔憂的問道︰「陳默,你怎麼樣了?」
陳默臉色有些發青,皺著眉頭道︰「江哥,刀上有毒,你快把我床頭上那瓶藥拿來……」
江遠不敢遲疑,趕忙用力在床上一踢,將床頭上那瓶藥反彈到了半空中。他現在正扶著陳默,陳默身上扎著刀,他不敢隨意把他放到一旁,所以只好用盡自己的全身解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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