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啊,那你們就好好休息吧!不過……」說著,董心慈上前隨手掰下三根香蕉,隨手拋在三人手里,對三人道︰「我大老遠的把香蕉拿來,你們起碼得表示一下吧?陳默,你起個帶頭作用,把香蕉吃了!」
「我剛吃完飯!」陳默看著手里的香蕉,只覺得月復中一點饑餓感都沒有,絲毫都提不起興致。
「喂,你能不能給點面子啊?」董心慈白了他一眼,將目光又投向了光頭和劉虎昌兩人,皺眉道︰「吃呀!」
「哦,吃,吃……」光頭和劉虎昌被她一嚇,差點把手里的香蕉掉到地上,趕忙手忙腳亂的撥開香蕉往嘴里塞。
董心慈見兩人老老實實的吃起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抿著嘴笑道︰「這才乖嘛!陳默,你也趕緊吃,不吃完這根香蕉,你就別想休息!」
陳默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番,疑問道︰「你干嘛這麼著急讓我吃?難道香蕉里被你下毒了?你可別忘了,我是醫生,一般的毒藥對我形不成威脅……」董心慈此刻的表現讓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這娘們突然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巧合。
董心慈見他不領情。冷哼了一聲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這香蕉可是我大老遠的提來的,讓你吃一口還委屈你了?不過……看你櫃子里那麼多水果,估計很多人都來看過你了吧?對了,楚老師呢?她可是把你打成重傷的人……」
說著,董心慈突然會心的笑了︰「怎麼會不明不白的被打進醫院?沒事,你悄悄的告訴我,是不是又調戲人家了?」
「喂……」陳默見她語出驚人,趕忙打斷了她的話,皺眉道︰「董小姐,煩請你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好麼?你大腦里整天除了那些齷齪的東西,還有點別的麼?」
「什麼?我齷齪?你敢說我齷齪?」董心慈一怔,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也被氣的漲紅起來,握緊拳頭道︰「真是不知好歹,陳默,你現在有傷在身,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你出院之後,我非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陳默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就算我受傷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是省省吧!」
「哼……」董心慈不知道是因為怕了他,還是因為他病了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只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到一旁,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坐在她身邊的幾個大漢大眼瞪小眼的,雖然眼睜睜的看著董心慈被欺負,但是他們卻不敢沖動,在來之前,她就已經下了死命令,不管自己跟陳默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準上前欺負他。因此,雖然幾人都胸有悶氣,卻也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大小姐受氣。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緊接著,門外走進一個身穿藍衣的男人,快步走到董心慈跟前,對她點點頭道︰「大小姐,東西已經搬來了,是不是現在就搬進來擺好?」
董心慈皺眉想了想,遠遠的掃了陳默一眼,對面前的男人道︰「嗯,抬進來吧,注意,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其他病人!」
「是!」藍衣男人點了點頭,快步向外走去。
「光頭哥,那不是彪達麼?怎麼……」望著走出病房的藍衣男人,劉虎昌突然愣住了,伸手拍了光頭一把,小心翼翼的問道。
光頭沖他做了個眼色,伸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小聲道︰「噓,不要多言多語!一旁的可是小龍女,彪達又怎麼了?彪達在小龍女面前還不照樣得老老實實的?連彪達都言听計從,咱們這種小人物,還是老實一點吧!」
彪達是道上挺有名的人物,在東城區名聲很響,據說他曾經是少林寺的出家武僧,後來還俗之後又進了特種部隊,到後來,退役後就一直跟在龍王身邊,據說是個以一敵百的猛將。
光頭和虎子之前也只是在刀疤的口中听說過,只在大人物的壽宴上與他見過幾面,連刀疤見了他都得老老實實的叫聲彪哥,光頭和虎子這種小人物就更別提了,平時連句搭話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倒好,不但一下子與彪達近距離接觸,居然還看到了他如此謙遜的一幕。
正在光頭和劉虎昌小聲嘀咕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門外擁擠的走進四個壯漢,正抬著一張病床小心翼翼的往病房里挪動著,雖然病床笨重,但是四人卻沒敢發出任何驚動病人的聲音,一看就是被下了死命令。
望到眼前這一幕,陳默突然驚愣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醫院這麼火爆嗎?居然到了要擠床位的地步?」
光頭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
「是我讓他們抬進來的!」光頭的話音剛落,董心慈突然走了過來,伸出白皙縴女敕的手指指著光頭和劉虎昌道︰「你們兩個,先出來!」
「額……哦!」光頭和虎子愣了愣,沒敢遲疑,趕忙快步走了出來。
董心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彪達喊道︰「彪叔,可以了,讓他們把床就擺在這個位置,讓這張床與關叔叔的病床餃接在一起!」說完後,自己也躋身走了出來,轉到病床的左邊。
很快,四個壯漢拉著病床輕輕的推到陳默與旁邊那位病人的病床中間。本來醫院的病床就是相隔一張床的距離,現在這張病床推進來,恰好填補了這塊空缺,與另外兩張病床緊緊的餃接在一起。
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陳默皺了皺眉頭,轉頭問道︰「你這是干嘛?」
董心慈雙手抱在胸前,笑了兩聲道︰「沒什麼,我今晚要留在這里陪床,我怕折疊床會影響睡眠,所以讓人搬了張病床過來,不過,我的病床是佔用了我們的那塊空隙,好像沒有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
陳默見她強詞奪理,無奈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來陪床的,倒像是來搗亂的!好好的家里不待,偏偏跑到這里來陪床,你家里地位那麼高,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來照顧麼?」
「那不一樣!」董心慈搖頭道︰「我打小就跟關叔叔特親近,現在他受傷了,我必須過來好好的照顧他,也算是盡一盡做佷女的責任!」
听到董心慈的話,陳默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疑問道︰「對了,這家醫院的病床應該是滿的,我旁邊這位也是剛動手術不久的病人,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張病床的?」
「啊?我們……」董心慈一怔,似乎沒想到陳默會提出這種問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半天,才擺了擺手道︰「你管那麼多干嘛?那位病人已經康復了,今天下午就出院了!」
「不可能!」陳默道︰「我是醫生,難道還看不出他的病情麼?他現在還不到出院的時候,除非……有人逼他們……」
「喂,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啊!在胡說八道的話,我非要告你誹謗不可!」董心慈雙手掐腰,氣呼呼的喊道︰「難道人家誰出院還非要通知你一聲麼?他是重癥病人,來的時候醫生已經說了,他們喜歡高級病房,下午恰好倒出一間高級病房,他們已經搬到那里去了!」
「高級病房?」陳默皺了皺眉頭,疑問道︰「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這麼亂搞吧?你現在把這張病床跟我的病床並擺著,晚上睡覺的時候多不方便,男女授受不親……」
「我都沒怕,你怕什麼?」董心慈輕笑了一聲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陳默居然也會說出這種話!床並在一起算什麼?上次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咱們不是還抱在一起……」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沒法說下去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陳默也有些尷尬,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雖然董心慈的聲音不大,但是光頭和劉虎昌就在他的身邊,肯定听到了董心慈的一番話,萬一這倆小子往歪了想,那自己豈不是冤死了?
果然,董心慈的話音剛落,劉虎昌便傳來了曖昧的眼神,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似乎在說,老大,你行啊,居然連小龍女的便宜都干佔,看來我跟光頭哥沒跟錯人,只要跟著你混,以後絕對出人頭地。
陳默見她眼神里滿是曖昧,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董心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面色雖然尷尬,卻沒有做出小女人扭捏的樣子,轉過頭去,一臉雲淡風輕的對彪達喊道︰「彪叔,您先帶著他們去外邊吧,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彪達點了點頭,對躺在病床上的關九做了個眼色,似乎是在示意他照顧好大小姐。做完眼色之後,彪達略有深意的看了陳默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董心慈走到病床前月兌下鞋子爬上床去,伸了個懶腰道︰「還不錯嘛,我還以為病床睡起來會咯得慌,沒想到還挺柔軟!」邊說,她便往下躺了下去,恰好與陳默並擺著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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