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跟兩個女孩同居的謊言……爺爺思想守舊,說不定還真會相信!」陳默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道。
「什麼謊言?根本就是事實!」慕問晴哼了一聲道︰「當那什麼還得立牌坊,真是……」想了半天,她也沒說出那種粗話來,一臉鄙視的看著陳默。
陳默無心跟她爭辯,無奈道︰「好吧,隨你怎麼想!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在燕京我不能總靠著慕家,最起碼應該先把自己的衣食住行給解決掉,爺爺從小就教育我,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喂飽自己!」
慕問晴看了他兩眼,似乎有點不耐煩︰「你不是有急事要辦嗎?趕緊走啊,別等到我後悔……」
「好,好!」陳默沖她揮了揮手道︰「淡定……我先走了,明天見!」
「哼!」慕問晴哼了一聲,沖著他的背影白了一眼︰「鬼才想跟你見呢!自作多情……」話說完後,隨手打開保溫盒喝起營養粥來。
出了燕京大學,陳默先是給江遠打了個電話,隨後直接打車去了碧雲天酒吧。酒吧白天一般都不營業,陳默來到酒吧門外的時候,街上冷冷清清的,除了路人,幾乎沒什麼人過來。
陳默本來打算直接上樓去,但是後來想到光頭和虎子已經被刀疤哥所控制,還是暫時先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是等江遠來了之後,再給光頭打電話商量一下對策比較好,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
江遠可能是怕陳默等的急,也直接打了輛出租過來,走到陳默跟前道︰「兄弟,咱們是直接打上去,還是先給光頭他們打電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被刀疤的人控制了,不會讓他們隨意出入!」
陳默點了點頭道︰「我先給光頭打電話吧,問清楚再想辦法也不遲!」
話說完後,陳默直接掏出手機給光頭撥了過去。
光頭那里彩鈴響了半天,才接起了電話,話筒里的聲音很小︰「喂,兄弟,是你嗎?」
陳默應了一聲道︰「豪哥,你跟虎子怎麼樣了?刀疤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我們沒事!」光頭啐了一句道︰「媽的,刀疤那孫子想找人吞了我們,結果一直到現在沒敢動手!碧雲天酒吧現在全部都是刀疤的人,你們千萬別上來,好漢不敵人多,雖然你們身手好,但是也不能保證會全身而退!」
陳默想了想,問道︰「我們不進去的話,你們怎麼辦?」
光頭道︰「這幫孫子暫時不敢跟我們怎麼樣,再怎麼說碧雲天也是我的場子,想要打我光頭的注意,他們還女敕著點呢!現在碧雲天里有不少弟兄都跟著我們了,就算打起來,也不怕丫的!」
陳默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江遠一眼,問光頭︰「我們現在在酒吧外邊,既然不進酒吧,那我們就直接去找刀疤,你把刀疤的地址給我!」
「啊?」光頭一怔,疑問道︰「就你跟江遠兩個人嗎?那不行,刀疤那孫子四周都是小弟,你們兩個只身踏入虎穴,恐怕有點危險,我看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陳默輕笑了一聲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麼?放心吧,能奈何我們的人不多,刀疤他沒法拿我們怎麼樣!」
「恩,這倒是!」光頭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刀疤現在在解放路那邊的鶴群酒店里,那是他自己的生意,里邊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爪牙,你們如果去的話,一定要小心一點!」
陳默應了一聲,問道︰「他一般習慣在幾樓住?」
光頭仔細考慮了一番,回答道︰「我跟虎子去見他的時候,通常都是去七樓,不過,他偶爾也會在八樓,七樓有一個總統套間是他長期居住的地方,八樓則是一個會議室,他經常聚集一群人在那里賭博!」
「好,我知道了,你跟虎子照顧好自己!」陳默囑咐了光頭幾句,便隨手掛斷了電話。
「鶴群大酒店嗎?」江遠看了看陳默,疑問道。
陳默沖他點了點頭︰「怎麼,你知道這個地方?」
「上次來這里應聘保安的時候,听他們那個保安經理提起過,說有個人在那里一晚上輸了幾百萬……」江遠仔細考慮了一番,對陳默道︰「如果咱們要去找刀疤的話,我估計也是那個地方,我這兩天打听了一下,刀疤為人好賭,一般不是去酒店睡女人,就是在賭錢……」
陳默輕笑了一聲道︰「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兩樣都是最燒錢的愛好……走吧,早點把他收拾完,免得又更多人受迫害!」
江遠點了點頭,剛走了兩步,突然道︰「陳老弟,等等……」
「怎麼?」陳默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有個習慣,每次行動之前,都會把一切都準備妥當,這樣的話,進行任務的時候會順利的多!」江遠笑了兩聲道︰「好久沒有過這種刺激的心情了,看來我還是習慣過刀口舌忝血的生活……」
江遠帶著陳默到附近的批發市場采購了一番,找了個李寧的背包,把一些能用得上的工具全部都裝在了里邊。
看到江遠想的這麼周全,陳默不由自主的對國家的特種兵敬佩起來,特種兵果然不是吃素的,每一個士兵都有以一敵百的實力,光這種生活中的小細節,就打敗了很多毫無準備的人。
鶴群大酒店在一家自助烤肉店的對面,陳默朝這棟挺豪華的酒店打量了一番,往嘴里塞了兩口燒餅,對江遠道︰「看來刀疤這家伙撈的錢不少啊,這麼大的酒店,得投資不少錢吧?」
江遠咬了口驢肉火燒,點頭道︰「我去雲南那邊繳過毒,毒品的利潤,是你遠遠都想象不到的,雖然酒吧和一些娛樂場所賣的都不是上等貨,但是價錢也非常高,為了讓更多的人成為他們賺錢的潛在客戶,他們多半會把毒品用威逼利誘的方式給一些賺錢多的人沾染上,比如明星和企業家!」
「太他媽黑了吧?」陳默之前還不知道有這種事,現在听到江遠提起,頓時震驚了︰「這幫人賺錢賺瘋了吧?居然干這種事!毒品那種東西簡直就是殺人武器,只要注射到身體里,立刻會控制整個人的意志,任你自控力再怎麼強,也抵抗不了!」
「不然,他們去哪里弄這麼多錢?」提起前來,江遠似乎永遠有一種憤恨感︰「他媽的,我為了賺錢血汗錢寧願跑去做保安,這群畜生卻每天揮金如土,今天如果我逮到這個刀疤,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陳默知道他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轉頭對他笑道︰「江哥,這樣吧,這次如果咱們把碧雲天拿下來,以後就由你跟光頭那幫人一起管理,怎麼樣?」
「啊?」江遠愣了愣,疑問道︰「那你怎麼辦?」
陳默笑了一聲道︰「我無所謂,我閑著沒事能去喝杯免費的酒就行了,無所謂的……你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如果持有碧雲天的股份,阿姨的病或許還有救!我這邊也會幫她想一些治療的方法,雖然我不敢保證能完全治好她,但是至少能減輕她身體上的不適!」
「陳老弟……」江遠一臉感動的望著陳默,嘆氣道︰「什麼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江遠永遠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算你把我這條命拿走都無所謂!」
听到江遠這番慷慨的言辭,陳默無奈苦笑道︰「我要你的命干嘛?說實話,治病救人一直是我遵守的宗旨,我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再說了,咱們雖然萍水相逢,但是在酒吧門外,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所以,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江遠知道他是給自己面子,心里更為感動,從退伍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踫到這麼靠譜的人,剛跟自己有一面之緣,便借錢給自己,而且還答應幫他治病,做了這麼多,他不但不索取什麼,反而還安慰自己。
想到這里,江遠心里暗暗下了個決定,不管怎麼樣,將來一定要報答陳默,他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不會白白的接受別人的幫助。
吃完燒餅後,陳默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江遠道︰「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估計刀疤已經開始在酒店里活動了,咱們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沖進去,二是喬裝成酒店的住客!」
江遠將手里的驢肉火燒吃完,拍了拍手道︰「不用這麼麻煩,咱們直接到天台,待會兒我用繩索溜到八樓,直接破窗而入,這樣可以直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沒有找援兵的機會!」
陳默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說的這個方法我早就想到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高空作業,萬一你往下滑落的時候,後腦那塊淤血阻礙血液流通,你很可能會眩暈,那樣的話,不但計劃失敗,而且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沒事的,我前段時間還做過高空油漆工,偶爾會有點眩暈,不過身上吊上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江遠一臉堅定的說道。
為了賺錢幫自己的母親治病,江遠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只要是賺錢的工作,無論有多危險,他都會去嘗試。高空油漆工的工作環境極為危險,所以拿的工資也普遍挺高的。
陳默想了想道︰「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那也行,待會兒到天台上,我先給你扎幾針,然後你再作業,這樣的話有備無患!」
江遠點了點頭,笑道︰「有你這個神醫在,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陳默沖他笑了笑,兩人一起去進了鶴群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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