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同學,咱們該走了!」陳默見董心慈仍舊站在那里不肯活動,對她說道。
董心慈眉頭皺了皺,瞟了陳默一眼,咬著嘴唇道︰「我不服!」
「什麼不服?」陳默疑惑的看著她,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定是學校暗箱操作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全班這麼多學生,為什麼偏偏是咱們兩人分在一起?」董心慈一臉不甘的說著。
陳默被她給氣笑了,忍不住開口道︰「董同學,如果你有意見,可以早點想校方反映啊,干嘛非要等到今天?你這不是馬後炮嗎?」
董心慈轉頭瞪了陳默一眼,隨手拎著自己的包背在身上,哼了一聲道︰「找過了,沒用,那幫老東西都不開竅,都以為我董心慈是惡人!」
「難道你不是嗎?」陳默問道。
董心慈似乎被陳默的話給觸怒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言道︰「如果我是的話,你早就死了……」話說完後,也不管陳默是什麼表情,當先一步走在前邊,邁著性感的步伐往前走去。
從進入燕大以來,陳默還是第一次見董心慈穿運動鞋,此刻看到她如同模特一般性感的步伐,心里立刻感慨起來,多好的一個女人啊,真是可惜了!如果她不是龍王的女兒,肯定也會被列為絕世校花。
野外生存訓練的地點是燕郊的招虎山,這座山並不是很高,山的周圍環繞著不少農家。
看來,這個地點應該是學校和教官經過勘察特意篩選的,從山的規模來看,里邊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型野獸。而且,山的四周都有村子,只要學生在里邊沿著自己的方向一直走,就可以走到村子里找到救援站,這樣一來,發生危險的機率就大大降低了。
看到面前這個不是很大的招虎山,董心慈俏麗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厭惡,皺著眉頭道︰「閑著沒事來荒山上受這罪干嘛?真搞不懂這幫老師每天都在想什麼!」
陳默隨手從背包里拿出兩根折疊型的登山杖,遞給董心慈一根,對她道︰「拿一根吧,待會兒去山上或許用的到!」到山里游走對陳默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每年在深山里的時間或許都超過外邊。
現在山里樹木正是旺盛的時候,荊棘很多,拿兩根登山杖的話,可以輕易的撥開一些隱藏的細枝之類的東西,這樣一來,就能避免不必要的傷害,為了安全起見,昨晚陳默還特地往蘇雨涵他們背包里塞了兩根。
這幾根登山杖是他從批發市場里買來的,雖然質量不怎麼樣,但是也總比沒有好。
望著陳默手里的登山杖,董心慈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陳默居然會這麼好心,眉頭稍微皺了皺,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了過來,不過,她卻並沒有說什麼感激之類的話。對于自己的敵人,她從來沒有感激的心情。
陳默也沒有在意,見她一副不耐的樣子,輕笑道︰「行了,收拾收拾準備進山吧,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進到山里,大家都只是求生者而已,不要再對我動用大小姐脾氣,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吃那一套……」
「哼!」董心慈鼻子里憋出一聲冷哼,抽出登山杖來拎在手里,背著包快步往山里走去,她從小就喜歡鍛煉身體,因此體力比一般人要好的多,即使是登山,也是健步如飛,對比起陳默,絲毫都不落于下風。
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兩人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中途踫到過兩隊同學,但是大家觸面之後,便又分開了。
這次野外生存並不是單單的野外生存,如果是單純的野外生存,大家還可以找個地方蹲上兩天,到時候直接下山就行了。
不過,學校比他們想的都要全面,為了避免眾人這樣,校方特地在山頂的鐵索上掛上了寫著每個人名字的鎖,每個隊在訓練結束的時候,必須把寫著自己名字的鎖上交,這樣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當然,山上駐扎著幾個教官,如果有人企圖幫其他人往山下帶鎖的話,肯定會被人給擒住。
又往上走了幾步,董心慈終于堅持不住了,將登山杖扔在一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伸手捋了捋被汗水浸濕的頭發,不耐煩的說道︰「真夠無聊的,閑著沒事搞什麼野外生存,真讓人頭疼!」
見她停下來,陳默也找地方坐了下來,拿出背包里的水壺喝了口水,嘆氣道︰「大姐,你能不能消停點?既來之則安之,就算你再怎麼埋怨,也無濟于事!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山吧,不就兩天的時間嗎?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山里的空氣多新鮮啊,出來清清肺倒也不錯!」
「也就你這種土包子覺得好!」董心慈白了陳默一眼,伸手拿出紙巾擦了擦鼻頭的汗,喝了口水道︰「現在已經中午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分開了?」
「分開?」听到董心慈的話,陳默頓時愣住了,不解道︰「分開干嘛?咱們不是組隊上山的嗎?」
董心慈瞄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在往上走一段時間,就到了晚上了,你還想跟我睡在一起啊?想的倒是挺美的……」
陳默被她的話逗笑了︰「大姐,你別把自己搞的那麼高傲行不?就算跟我在一起睡又怎麼了?你還覺得委屈啊?再說了,就算你想跟我一起睡,我還不想呢!」
話說完後,陳默收拾了一下背包道︰「分開也行,少一個拖油瓶反而是好事!」
本來陳默就不太想跟她分在一組,現在听到她提出這個觀點,立刻樂了,和平分手算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這樣一來,不但教官和校方不會知道,兩人也不會透露出別的消息。而且,這樣一來的話,陳默還能及時找到蘇雨涵和沈依依,可以順便照顧一下她們。
「你說誰是拖油瓶?」董心慈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地位,現在被陳默用言語諷刺,立刻不樂意了︰「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從來也沒有人敢這麼說我!」
「喂,醒醒吧!」陳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現在是荒山野嶺,你再厲害的身份也沒用,你的身份能換來吃的嗎?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跟我分到一個隊伍里吧?」
听到陳默的話,董心慈愣了愣,臉色有些蒼白,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什麼?」
本來陳默不想打擊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娘們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壓人,他就特想罵街。不是有那麼句話麼,每次看到有人裝逼,哥都默默的低下頭,不是哥的修養高,而是哥在找磚頭。
想到這里,陳默開口道︰「我也不想瞞你了,你之所以能跟我分在一組,就是跟你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有關!你想想,你的名號那麼響亮,有誰敢對你怎麼樣?沒有人願意跟你分到一組,也沒有人敢跟你分到一起,萬一不小心惹怒了你,他還有好下場麼?」
听到陳默的話,董心慈頓時無話可說,眼楮里多了幾分不知名的光芒,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憤怒,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陳默,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你每次欺負我都覺得很有面子是吧?可以為所有人出氣……」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當然,我也沒有欺負過你!」陳默一臉無辜的說道。
「敢做不敢承認?」董心慈冷笑出聲。
陳默抬頭看著她,本以為剛才自己的那番話會給她造成很明顯的心里創傷,沒想到這娘們居然就像沒听到似的,反而又把矛頭指向了自己,難道她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失落?
想到這里,陳默無奈的聳了聳肩,對她道︰「那好吧,你說說看,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董心慈瞄了陳默一眼,開口道︰「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你來羞辱我,在軍訓的時候,你當著眾人的面讓我難堪,後來的第二天,你又拿刀子劃傷我的臉!」
這番話董心慈說的很平靜,不知道心里早已經有了收拾陳默的辦法,還是已經徹底失望了。
听到董心慈的話,陳默苦笑一聲道︰「你覺得這些理由都成立嗎?在學校門口的那次,是你們先把我撞倒的,你們不但不賠禮道歉,反而還想拿金錢來羞辱我?我那天只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用錢買來的,尤其是尊嚴……」
董心慈不說話了,眼中有一絲心虛閃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默見她不說話,接著道︰「至于軍訓那次,完全是你先引起的……我本來沒打算跟你動手,是你步步逼人,我才強出手的,當時我已經提醒了你很多次,是你自己不听!第二天劃破你的臉,也是為了給你治傷,為了不給你留下傷疤!」
董心慈嘴巴動了動,或許是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口,站起身來道︰「我沒有閑心跟你爭辯,我先走了,跟不跟來你自己選擇……」
什麼叫我自己選擇?陳默無奈的苦笑起來,剛才還說什麼晚上不想跟自己睡在一起,現在居然又變卦了,這娘們心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想到這里,陳默搖了搖頭,背著包繼續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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