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能想到,他或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少他從未傷害過她,于她而言,至少他不是壞人。
對與錯,往往是建立在相互的對立面上。與別人而言,軒轅亦簫可能會成為嗜兄殺父,謀權篡位的萬惡之陡,但于他的母親來說,他不過是想盡一份遺願,誰能說他是錯的。
「去做你想做的,我沒有權利去評判什麼,我早說過,我只願旁觀這一切,」她自認沒那麼大的能耐去改變不了什麼,于他們于言,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在男人統治的世界里,女人是最不需要要在意的事物。
他不喜歡她的避開,又挑起她的下巴,「不要旁觀,我要你站在我身邊,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後,我只要你!」
碧落安靜的靠在他懷里。心酸酸的,她還能說什麼呢?一個男人的甜言密語,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顯得真實。但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他有更多的無能為力,不是一句簡單的‘我只要你!’就可以任所有的事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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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在唐明軒的府上逗留一晚,隔天一早,順著燕城的地道,大約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再次見到天空,他們已身在一處綠波蕩漾的湖邊。遠處,薄霧朦朧之處,影影綽綽一片墨綠色的湖島。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碧落站在湖邊,深吸一口自湖面吹來的空氣,好舒服。
「帶你去隱居!」軒轅亦簫轉頭一笑,映在明朗山水間,這笑美得讓人心神恍惚。今日他穿了件白色暗繡雲紋錦衣,飄逸的下擺,被風一吹,真有飄然若仙的氣質。
「隱居?」碧落又看向那片朦朧的湖島,「你不會想到那里吧?」好像很遠耶!
軒轅亦簫沒有回答她,朝身後跟來的雷鳴吩咐道︰「你就守在這,每天的用度全由這里送上去,由你親自去送,沒有非說不可的事,不許上島!」
「屬下遵命!」
「走吧!」軒轅亦簫環住正在欣賞湖色的碧落,神秘一笑。
碧落朝四周看了看,「可是沒有船哪!」難不成他們要游過去?
「不需要!」他冷不防朝前一躍,身輕如燕,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以絕對優雅迅捷的速度朝湖心島飛掠而去。
碧落暗嘆!原來輕功是這麼用的,真是浪費啊!,同時又好奇的朝下面看,腳下是被風吹亂的一汪湖水,只差一點點,她便可以觸到水面。
環在她腰上的臂膀如鐵石般堅實,她應該害怕的,不是嗎?可是她只有突如其來的激動還有雀躍。
軒轅亦簫只在中途點了幾次水面,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至島上。
在腳尖落地的一刻,碧落後知後覺的喘了口氣,嬌嗔道︰「原來你的輕功這麼厲害,早知道上京城的時候,我就不坐馬車了!」
他懲罰性的點了她的鼻尖,「小丫頭,你以為輕功也可以隨便用的嗎?」
「但是很快呀!」
「同樣也很累人,你別忘了,我可是堂堂的晉王,沒必要做你的車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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