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山失色 第十七章︰心冷心寒

作者 ︰ 柳毿毿

南燕宮變比北陵宮變晚了幾個月,形勢也不及北陵迅猛——南宮堯舟畢竟擔不起殺父弒君的罵名。南宮武也並非無力反抗,然,本該護衛皇宮安全的宮衛司的忽然倒戈卻叫合宮的人都措手不及。南宮武被困于長千宮,心中時時刻刻無不盼望著太子滄寥回朝。

邊境告急,都城宮變,從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到人人欲殺的國之反賊。與鐘離喚的跳腳比起來,滄寥卻十分鎮定從容,只吩咐鐘離喚守好邊關,自己帶了三千騎兵一路南下回朝。

南宮堯舟早已許下重賞在南燕全境格殺太子滄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間刺殺滄寥的殺手無數。

三千騎兵自邊關而來,第一夜未有停歇。第二日午間便停在在貢海以南天蓮城的一處竹林旁歇息。因形勢急峻,未敢多歇,不過半個時辰便又上了路。然騎兵向南行了不過十余里,約莫至一崖谷,一枚寒意森森的短刀不知從何處直飛向領頭策馬的太子滄寥。

眼見短刀飛來,滄寥後仰平躺至馬背上,跟在滄寥背後的兵士被短刀沒入左心,墜至馬下,馬驚亂竄,滄寥拉弓,那馬便斜翻在隊伍之中,隊伍也停了下來。

忽而側處又有一短刀飛出,滄寥暗提一口氣,飛離馬背,短刀颼颼旋轉著沒入崖邊的樹木中,樹脂緩緩流下,似鮮血般流動。還未落回馬背,又有三片短刀自三方而來,迅速朝著滄寥移動,滄寥足尖在馬背上一點,反身抽過一旁騎兵的長槍,白衣舞轉,短刀  沒入崖壁之間。

崖谷間忽而沒了動靜。

三千騎兵靜而不語,等待著太子的命令。

滄寥臉色淡淡,似乎並未因方才的短刀而氣怒,他靜立于三千騎兵中,眼光卻盯了崖谷之上的某一處,微帶寒意。忽而他將那長槍扔還至騎兵手中,對騎兵首領道,「爾等速至都城,活捉端王。本太子稍後便至頓了頓,「若本太子三日後仍未與爾等匯合,速回邊境請龍蔚將軍回朝

騎兵頭領也已看出這刺殺刀刀直奔太子,然听得太子囑咐,心中卻一怔忪,口中喊道,「太子殿下!」

滄寥眼光一直未從崖間收回,听頭領呼喊,回頭瞥了他一眼,冷聲道,「還不快走,想教南燕亡國嗎!」

騎兵頭領不再拖延,下馬跪別滄寥,翻身上馬,領三千騎兵突突的奔過崖谷,繼續南下而去。

三千騎兵消失在崖谷盡頭,滄寥目光卻仍舊停在崖谷間一處,並未有半刻移開。

不過一刻,崖谷間,滄寥一直盯著的那處,果真飛下十余個身影,落至地面,卻也不見他們面上有什麼遮擋,可他們穿著卻很是怪異,都帶了高高的黃紅交替的頭巾,身上還掛了幾支形若號角的小玩意兒,看打扮不像是南燕國人。當中領頭的卻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娃,一臉邪氣。

滄寥見他們這副打扮,忽而冷冷一笑,「我南燕家事,西樓小國也想參合一番?」

那女娃嘴角一斜,聲音清脆,說的話卻老成,「南燕太子此話嚴重了。西樓不過螻蟻之國豈敢窺看南燕強朝,不過——」她眯眼看著滄寥,「南燕端王殿下下令格殺太子與龍蔚將軍,取首級者,加官進爵。我若幫他完成了心願,于我西樓未有半點壞處。你說呢,南燕太子?」

「愚蠢!」滄寥冷笑,「三公主,你可想過你若完不成他的心願,會有怎樣的後果?」

那女娃臉色一變,指著滄寥,「你怎麼知道我?」忽而又住了聲,也笑了笑,邪媚之態盡顯,又說道,「我西樓最勇猛厲害的十二勇士在此,便你是武功蓋世也難以月兌逃!除非、、、、、、」

她朝滄寥靠近了幾步,眼中七分媚態,語氣也變的柔和起來,「本公主改變主意了,南宮堯舟好像沒你好看,你若應下娶了本公主,本公主便放你一馬,且教我十二勇士隨你入京,取回王位。如何?」

滄寥臉色淡淡,忽而笑了笑,「甚好

北海之北,長生殿。

一般來說,四個瓷女圭女圭一齊抓著一個大人的景象,定是十分可笑的。

然扶星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卻只有一片寒意,恨意、怒意、悲意,終于在此刻一齊涌到了胸口。老神醫看了一眼那被四聖使制住的人,嘖嘖的嘆了兩聲,對扶星道,「這下能恨了?」

扶星未答,卻行至那人跟前,蹲來,與他對視,「白昭派你來作甚?」

那人卻一臉迷茫的樣子,問道,「什麼白昭?」

扶星冷笑,站起身來,俯視著他,「宋管家,你可知我是誰?」

此人正是白昭為寧王時,寧王府的管家宋文棣。宋文棣為白昭死忠之士,若是旁人,定不會暴露出背後的白昭,然而他遇上卻是扶星,卻是那個對寧王府熟悉到連廚房的米哪家糧店都清清楚楚的鐘離笑。雖不知眼前的女子究竟是哪個,但見她能一眼便將自己認出來,登時便有些略略的慌亂。

這些慌亂扶星自然沒有錯過。她冷冷一笑,又道,「當年我與你家王爺相識,還是拖了宋管家的福,宋管家這記性怎的這般不牢靠?」

宋文棣心中略一回憶,臉色大變,看著扶星的眼中難掩驚恐,指著她「你」了好半天,才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些野狗是王爺親自吩咐放進去,是我親自看著、、、、、不可能,你,你怎麼會是阿笑?」

雖只三言兩語,然扶星之聰慧,卻明了了他的意思,頓時心中大悲大寒大怒,她先前只道自己怎的會落個尸骨無存,原是這般故事。白昭果真是狠絕不仁。她冷笑看著宋文棣,「我道金殿之前何來野狗,原是如此,宋管家之忠心,我一定會教你家主子看到言罷,忽而抽出湛盧插、進宋的左胸,腕間一轉,一刻尚在跳動的心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四聖使恍若未見,臉色如常。老神醫看了眼地上的心,只嘆了嘆,並未說旁語。

扶星收了劍,心中卻起起伏伏,細細算來,這竟是她第二次殺人。這兩次殺人,殺的還都是與她曾經親密無間的人。一個是曾經的夫君,一個是曾經的摯友。

她心中正起伏,卻又忽的听老神醫從旁道,「小姑娘,往後看人可要看清。好好的夫君不要,偏偏去和這麼個狠心人勾搭,嘖嘖,多可惜吆

扶星按下心中起伏,冷聲道,「多嘴!」便轉身出了長生殿。

然她心中卻真的暗暗將白昭與白沉對比起來。她雖在北陵金殿三年,然細細回想起來,除了初到之時,年輕的君王溫柔相待,其他的便全都是君王的昏庸無道,和君王與那位寵冠後宮的貴妃的j□j了,然縱這些j□j,她也是全從那些多嘴的小婢子嘴中听到的——那時的她實在沒有幾分的心思關心一個她並不愛的男人,縱然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她的一顆心,全都給了白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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