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沒受過半點苦的,這山洞冰涼,岩壁冷硬,讓他在這里睡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戴若澤為了能讓小皇帝睡得舒服點,特意采集了一大堆草,且他為了掩蓋行蹤,是跑到山洞很遠的地方去采的草。采回了草,戴若澤把它們均勻地鋪陳在地上,做成了一張簡易的床。雖然這並不會提高多少舒適度,但總比直接躺在地上好多了。
戴若澤對滿臉不高興的小皇帝說︰「陛下乖啊,天亮了我們就出洞求援去好不好?你不睡飽了補足精神明天可走不動呢
皇帝說︰「這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戴若澤說︰「睡不著也要睡啊
戴若澤月兌了自己的外套,蓋在草堆上,阻隔雜草的濕氣,他自己靠坐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來吧,陛下就將就下把我的腿當做枕頭吧
皇帝說︰「你的大腿又不軟
戴若澤說︰「那也比枕著石頭強啊
皇帝的作息是很規律的,這個點已到了他平日里睡覺的點了,睡意上涌,讓他困得都要睜不開眼了。
皇帝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慢吞吞躺到了草床上,枕著戴若澤的大腿。
戴若澤把草鋪得很厚,地面沒有想象中的硬,皇帝翻了個身,面對戴若澤,說道︰「算你乖覺
戴若澤的大手搭在皇帝的額頭上,死不正經地笑道︰「陛下,你可別對著我講話
皇帝問道︰「怎麼了?」
戴若澤說︰「咱們這姿勢,你一講話氣息全噴在我的小兄弟上了,如果我把持不住硬|了的話……」
「閉嘴!」皇帝剜了戴若澤一眼,換了個方向側躺著,不解氣地拍打戴若澤的小腿,「之徒!」
戴若澤說︰「我就對著陛下一個色
小皇帝不言語了,耳根通紅一片。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不知不覺地就都睡了。
當戴若澤一覺睡醒時,只覺得全身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特別是他的兩條腿,因為一晚上都保持著一個造型且承擔了皇帝腦袋的重量,此時已是沒了知覺。
戴若澤透過洞口叢生的植物望向天空,太陽初升,時辰尚早,而燃燒了一夜的火堆也早就因燒完了柴火熄滅了。
子就在兩人的不遠處,當戴若澤醒來時,它也機警地醒了。
子來到戴若澤邊兒上,好奇地用鼻子去蹭戴若澤,戴若澤模了模它的頭, 子蹭完了戴若澤又低頭要去蹭小皇帝,戴若澤忙把它給擋住了。
小皇帝脾氣可不好,起床氣挺大的,鬧醒了估計得把 子給剝了皮做成 子肉。
皇帝睡得不大安穩,他在夢里翻身,像是在和什麼怪物作斗爭,兩只手亂晃,他的手舉得老高,一拍下來就會正中戴若澤的臉。為了避免自己的臉被拍塌的命運,戴若澤抓住了皇帝的手,可他抓住了右手,卻忽略了那夢幻的左手!
皇帝的左手「啪」地就打在戴若澤的小兄弟上了!
戴若澤猝不及防,痛得臉都要扭曲了,可皇帝打了還不算,他捏烤腸似的捏住小戴若澤,越捏越用力,像是要把小戴若澤給捏爆了才算完。
戴若澤欲哭無淚,這小皇帝是和自己的小丁丁有仇麼?!
子瞧著有趣,竟是學起了皇帝,抬高了一只蹄子就要來跺小戴若澤。
戴若澤驚得冷汗如水涌,他一胳膊迎上 子的蹄子,把 子撞退了一米,而他自己的胳膊也痛得要骨折了!
戴若澤對 子低吼道︰「袍子兄,咱能別添亂了麼?!玩你的去吧!」
子歪著頭,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小皇帝能捏著戴若澤的小丁丁自己卻不能,它可是這兩個人類的救命恩人呢!小氣的人類!
子在洞口徘徊了一陣,蹦蹦跳跳地走掉了。
子一走,戴若澤繃緊的神經就松懈了些,他生怕那傻袍子非要好奇地來模仿小皇帝,那他就絕逼廢定了!
戴若澤低下頭,去掰皇帝的手,可皇帝卻執著地握著小戴若澤,好似這是個什麼不能丟失的寶貝兒般,死活不撒手,並在睡夢中都皺著眉頭和戴若澤對抗。
皇帝除了最開始捏住那一下用的力度太大把戴若澤給痛了個好歹外,此時也就是松松地握著,並沒用上多大的力氣。待痛勁兒過去後,這似有似無的摩擦反而讓戴若澤的下|月復燃起了一團火,再加上清晨時的男人最易受人撩|撥,他那處竟是毫無廉恥地硬|了!
戴若澤一腦門汗,這要皇帝睜開眼就對上了他的一柱擎天的話,以這小皇帝的傲嬌程度非得當場就讓自己不能人道!
戴若澤抬起小皇帝的頭,小心翼翼地想把他移開,可小皇帝對這樣的騷擾厭煩極了,空著的那只手「啪」地拍紅了戴若澤的手背,而就是在聲清脆的拍擊聲,喚醒了小皇帝。
小皇帝迷迷糊糊的,依稀感受到自己握著個什麼東西,他本|能地收緊了手掌,擠|壓兩下。戴若澤沒忍住呻|吟出聲,而這讓小皇帝徹底清醒了。
皇帝雖純情,好歹也是個小男人了,一下就反應過己手中的物事是什麼。他大驚失色地丟下戴若澤的小丁丁,「騰」地起身,用小正太遇上怪蜀黍地眼神看著戴若澤,罵道︰「你混賬!」
戴若澤無辜極了,「陛下,是你自己握住我的!」
皇帝說︰「朕不會信你一個字的!」
戴若澤說︰「我發誓!」
皇帝說︰「哼~!就你這天天發|情的,朕才不信你發的誓呢
戴若澤說︰「我也沒饑|渴到腰趁人之危啊!」
皇帝雙手抱胸,扭過頭,擺明了是不會信戴若澤的。
戴若澤真想仰天長嘆,傲嬌什麼的太難搞了!
戴若澤辯解無效,也就不和皇帝浪費唇舌了,他說道︰「好吧好吧,是我憋太久了忍不住,那陛下介意我去解決下嗎?」
「解決?」皇帝不解道,「解決什麼?」
戴若澤右手做個環狀,上下擼了擼,說道︰「擼|管
皇帝漲紅了臉,撿起一把草砸戴若澤,大聲道︰「不準!」
戴若澤一邊覺著小皇帝害羞的樣子萌死了,一邊又覺著小皇帝真是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把火給點起來了不負責滅,結果連別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都不許,不要太霸道啊!
戴若澤據理力爭,「陛下,你這太不人道了!」
皇帝說︰「你就不是個人講什麼人道啊?反正朕就是不許!」
戴若澤說︰「那你要我怎麼辦?」
皇帝說︰「讓它自己消下去
戴若澤想哭的心都有了,「你也太殘忍了
皇帝說︰「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嬪妃,你就得听朕的,連你的欲|望也得听朕的,哼~!」
戴若澤︰「……」
盡管戴若澤在武力上能輕松搞定小皇帝,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小攻,就是得讓著小受。他忍辱負重地任由自己的欲|望自動平息,期間一個勁兒地打量著皇帝,意|婬著等他和皇帝初|夜時候他該從哪兒下嘴把皇帝給吃干抹淨。
昨天的野兔兩人沒有吃完,戴若澤把剩下的烤好了,兩人分吃了後,就踏出了山洞。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原地等待別人來搜救他們不一定就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他們得主動去與自己人接頭才行。
兩人出洞後沒走多遠,就與 子兄偶遇了。
子愜意地地吃著草,都沒賞戴若澤和小皇帝一眼的。
戴若澤笑著跟 子打招呼,「 子兄,你給我們指個路吧
子動了動耳朵,莫名其妙的。
皇帝無語地對戴若澤說︰「你不會真當這 子是成了精怪的吧?」
戴若澤說︰「這難說呢這世界有穿越,有修仙,有個妖怪什麼的也不會多稀奇。
子垂著頭顱,盯著戴若澤的下半身,前蹄蠢蠢欲動,大有你把小丁丁送給我玩一下下我就給你帶路的意思。
戴若澤苦逼地捂住自己的蛋,「袍子兄,我真受不了你那一下啊!」踹一蹄子什麼的,蛋立碎好麼!
子遺憾地刨了刨自己的蹄子,仰頭叫了一聲,它一叫完,周圍的草叢中全都窸窸窣窣地響起來了,有東西在靠近!
戴若澤護住皇帝,警惕地環視四周。
皇帝問道︰「是什麼?」
戴若澤說︰「不知……呃……是 子
那些東西紛紛從野草後,大樹後鑽出,居然全都是 子!
袍子們對戴若澤和皇帝這兩個與它們形貌不同的人類很好奇,一點兒也不怕生地圍攏了,用鼻子去嗅,用耳朵去听,用大長臉去蹭,還有那小袍子直往二人的懷里撞。
皇帝抓狂地去扯戴若澤,「這些 子要做什麼?把我們當做早飯嗎?!」
戴若澤說︰「陛下你冷靜下, 子是吃素的
皇帝說︰「那為什麼要圍攻我們啊?」他驚恐地和一只咬住他衣袖的 子展開了拉鋸戰,「他在咬朕的衣服!」
戴若澤說︰「它們見人見得少,好奇而已,不會傷害你的
「你讓他們走開啊!」皇帝都快嚇哭了,「它們好臭哦!」
戴若澤啼笑皆非地摟住皇帝,幫他驅趕掉咬它衣服的 子,說道︰「你怎麼會怕 子這麼溫順的動物啊,袍子兄跟咱們呆一個山洞時也沒見你怕啊
皇帝說︰「一只和一群的差別很大好麼!」
戴若澤地拍拍皇帝的背,原來是有密集恐懼癥。
戴若澤在上百只一模一樣的 子里定位了 子兄,商量道︰「袍子兄,你的小伙伴們也參觀完我們了,給咱們領個路吧
子兄撅了撅屁|股,高高抬起蹄子向前走,意圖模仿梅花鹿的優雅,卻一蹄子踏空,摔了個四腳朝天。
戴若澤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袍子兄失了面子,不看戴若澤和小皇帝了,頭也不回地向前小跑,其余的 子全都跟著他,而戴若澤他們也混在了 子大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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