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鴻這人真夠重情義的,我死了居然還為我報仇!戴若澤挺開心的,他在這後宮里也不是沒朋友嘛。但是歡喜後他就郁悶了,那條道路是他回冷宮的必經之路,他想繞開那群蒙面人都不成。
這些蒙面人是誰呢?為什麼要殺他?是誰指使的他們?
難不成是淑妃?戴若澤不大確定地猜測著,他在賞月時下了淑妃的面子,並且拐彎抹角地對淑妃的牛提出了異議,以淑妃對她那頭牛的回護程度,派人來暗殺他真不是做不出。可是,這才有了不對付一轉眼就來殺人了這也忒快了吧!他死後,十有八|九的人都會認為是淑妃下手的吧!淑妃看著挺精明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啊?又或者說是她有不被人抓到證據的把握?
戴若澤越想越亂,這平靜了沒兩天的後宮,再一次地危機重重了啊!
「嘿,發什麼呆呢?」容鋒說道,「我到東疏影院了,先回了
戴若澤說︰「嗯
容鋒笑著拍戴若澤,「若澤,你要不要回東疏影院來住啊,就這冷宮你走回去能走到天亮吧!」
戴若澤說︰「沒那麼夸張!而且我現在是常在了,搬出冷宮也是去常在院子了
容鋒說︰「嘖嘖,瞧你的得意勁兒。行了,我睡去了,改日見
戴若澤說︰「改日見
戴若澤和容鋒分手後,這清冷的大道上就他一人了。
戴若澤望著黑 的遠方,在那里,有一道他過不去的關卡。
怎麼辦呢?他沒法繞路,也不可能打得贏幾十個有兵器的人,難道他得在這個關卡上卡死了?!
要麼,他干脆不回冷宮算了,可他不回冷宮能去哪兒呢,去東疏影院?東疏影院里屬于他的東西全都搬走了,他只能睡冷冰冰的床板,這也太慘了吧。
他來回走了幾步,想起未央宮那張軟榻的舒適度,笑了,不如去小皇帝那兒蹭一晚好了。
未央宮的門大開著,戴若澤一到門口就听到了小皇帝的怒罵聲。
大貴守在門外,低眉順目的,一副非禮勿听的樣子。
未央宮太大,皇帝的聲音從里邊傳到外面時就隱隱約約的只是個聲兒了,也听不大清在罵什麼。
戴若澤問大貴道︰「貴公公,這是誰招惹陛下了?」
大貴說︰「敬事房的
敬事房是專司安排皇帝房事的部門,例如皇帝翻了誰的牌子,留宿了哪個嬪妃的住處,這都是在敬事房的職責範圍內。
皇帝自廣納後宮起就沒寵幸過誰,這就讓敬事房無事可做了,亦是失職的一種。太後不好就房事去詢問皇帝,自然就怪到了敬事房的頭上,敬事房無故背了黑鍋,苦不堪言,便又來催皇帝。
大貴說︰「今兒來的是敬事房的老太監,伺候過先帝,資歷在這宮中是極高的,陛下也給他兩份薄面,這不,都跟陛下糾纏了一盞茶了,也沒個所以然來
戴若澤說︰「那就煩請貴公公,去跟陛下稟報一聲戴常在來了
大貴說︰「我這就去
大貴進了未央宮沒一會兒,里邊的爭吵聲就沒了,然後大貴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一道出來,大福稍微落後,來請戴若澤進殿。
皇帝剛沐浴完,一頭青絲尚是半濕的,他僅著單薄的里衣,立在龍床邊,勾勒出少年縴瘦的身材。
戴若澤痴漢狀凝望皇帝,那如痴如醉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沖上去跪|舌忝,他對著皇帝意|婬了會兒,說道︰「問陛下安
皇帝問道︰「這更深露重的,戴常在不回冷宮休息來朕這未央宮作甚?」
戴若澤說︰「我來借宿的
「借宿?」皇帝冷笑道,「朕這未央宮何時成了旅店了?」
戴若澤說︰「未央宮自不是旅店,旅店要收住宿費的,陛下又不收我的錢
皇帝說︰「誰說不收了?」他伸出手,「一錠金子,朕就許你住一晚上
戴若澤笑盈盈地把自己的手放皇帝的手里,說道︰「一錠金子太貴了,我沒那麼多錢,不如我以身相許了吧
皇帝撇嘴,「誰要你以身相許了他一抽手,戴若澤就順著他往回抽的手往他這邊倒,他下意識地一扶,就把戴若澤給摟住了。
戴若澤說︰「陛下你都抱住我了,其實你很想我以身相許的吧!來吧,我的八塊月復肌可是貨真價實的哦,有人魚線哦,穿衣帥氣月兌衣有料哦!」
皇帝說︰「我對一個在自己臉上寫字求別人來打的人沒有興趣
戴若澤很委屈,「陛下,那是你寫的字好吧!」
皇帝說︰「亂說,朕是那麼幼稚的人麼?!哼~!」
戴若澤︰「……」做了還死不認賬,你就是個幼稚鬼!
皇帝推開戴若澤就上了龍床,把自己裹進被子里,戴若澤厚著臉皮往龍床上爬,被皇帝提著枕頭追著打。
皇帝把戴若澤打得滿頭包了,氣呼呼地說︰「你這人真是煩死個人了!哪兒有當嬪妃的死皮賴臉地往皇帝床上爬的啊!」
戴若澤說︰「嬪妃不計其數,皇帝只有一個,不厚著臉皮哪兒能近你的身啊
皇帝說︰「你不許爬床!不然朕砍了你的腦袋!」
戴若澤嘟囔道︰「你要砍了我的腦袋就要和我一起睡了!」冰戀狂熱愛好者的心思真是不好懂!熱乎乎活生生的人抱著睡覺多舒服啊,非要抱著冷冰冰經過處理加工手感不好且有化學異味的尸體睡覺!
皇帝叱問︰「你說什麼?!」
戴若澤說︰「陛下英明神武天神下凡!那借我未央宮的軟榻總行吧
皇帝微眯了眼,問道︰「戴常在,你來我朕的央宮究竟是做什麼的?不給朕一個好的解釋朕就把你推下九十九級台階!」
戴若澤淚目,「陛下你好狠的心!」
皇帝說︰「對你這種人不心狠就是對我自己心狠了
戴若澤說︰「我是來解救陛下的
「解救我?」皇帝狐疑道,「朕有什麼好解救的?」
戴若澤說︰「敬事房啊
敬事房的老太監是來勸說皇帝翻嬪妃的牌子的,一個年輕力壯又在發育中的皇帝的後宮形同虛設,這傳揚開了可不是好事。而且皇帝納嬪妃後從未有過房事,這在古往今來也是頭一遭了,現在宮外已有一些不大好的傳言,這是大大污了天家的顏面。
皇帝被那老太監得煩得不得了,若非礙著先帝的關系,他早把老太監給砍頭一百遍了!而就是戴若澤的來到,把他從老太監的無敵嗦中解救了。
一個常在在大晚上的來未央宮,那除了上床也沒事可做了。老太監以為皇帝想通了,對皇帝說了句「祝陛下早生龍子」後就不煩皇帝了。
戴若澤說︰「要是我沒來未央宮,那老太監得在你耳邊念多久啊
皇帝說︰「大概會念到朕忍無可忍讓他腦袋搬家
戴若澤攤手,說道︰「你瞧,我來了,你解月兌了,也免去了個皇帝因不想行房而殺了敬事房老太監的名頭嘛
皇帝說︰「瞎掰!」
戴若澤笑而不語。
戴若澤替皇帝掖好被角,飛速的皇帝額頭啄了一下,並在皇帝發飆揍他前兔子般兩三下跳到了軟榻旁,躺上邊裝尸體。
皇帝翻個身,半邊身子掛到床外,拎起自己的靴子,十分有準頭地正正砸中了戴若澤,戴若澤躲閃不及,臉上多出了一個灰撲撲的鞋印。
皇帝說︰「你髒死了,也不洗臉也不洗澡的就睡朕的軟榻!」
戴若澤說︰「饒了我吧陛下,我累死了
皇帝說︰「你有什麼好累的!快去!把朕的鞋撿來
戴若澤拗不過皇帝,撿起皇帝的鞋給放回原處,繞到未央宮後的浴池洗漱後,這才回了臥室。
臥室里的蠟燭基本都吹滅了,只有一根亮著給戴若澤照路。
戴若澤躡手躡腳地到了龍床邊,就著微弱的燭光欣賞皇帝的睡顏,他用指月復摩挲皇帝的唇瓣,傾身印上一吻,說道︰「晚安了,我的小皇帝
系統︰皇帝好感度加3,共計好感度31。
戴若澤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得皇帝搖了軟榻好幾次也沒把人給搖醒。皇帝怒了,這特麼是誰的寢宮了,這個外來戶比他這個主人家還睡得香甜真是不可饒恕!
皇帝怒掀軟榻,大力神附身,把軟榻連同戴若澤給一道掀翻了。
戴若澤滾了好幾圈,撞到了桌角,這才悠悠轉醒。
戴若澤打了個呵欠,問道︰「什麼時辰了?」
皇帝說︰「朕上早朝的時辰了!」
戴若澤無誠意地說︰「臣妾恭送陛下
「恭送什麼啊!」皇帝把一套衣服砸戴若澤腦門上,「朕都醒了你還想睡?!做夢呢!哼~快來給朕更衣!」
戴若澤睡眼惺忪地把衣服翻來覆去地看,有小衣,里衣,外衣……小衣?!戴若澤眼里閃出了精光,給皇帝換小衣的話那豈不是能看到並且觸模到小皇帝的果|體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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