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怨州刺史張簌終于派兵前來營救,派兵掃雪開路。
此刻,顏如歌和潘婷仍在被窩里面,听到外面傅晚燈的聲音︰「殿下,怨州刺史求見
顏如歌懶洋洋地回答︰「先帶他去喝喝茶,抽抽煙,我即可就來
顏如歌回頭去看枕邊的潘婷,她一向都是早起,然後伺候他更衣洗漱,今日倒是反常,仍在酣睡。顏如歌見她臉色紅彤彤的,心里有些意外,伸手去撫她的額頭,燙如火炭。
「婷兒!」他叫了一聲。
她美目惺忪,應了一聲︰「殿下!」便要起身。
「你別動,你發燒了!」顏如歌急忙披衣下床,走出帳篷。
「醫生,我呸,太醫!」他急得大叫。
已有一個侍衛去請太醫,那個太醫花甲之年,走路顫巍巍的,「見過殿下!」
「給我進來!」顏如歌扯著太醫進帳。
太醫看到床上的潘婷,嚇了一跳︰「殿下,老朽一把年紀,你不會要對老朽……」太醫面色為難,素知這個殿下十分變態,他要是要求爆他菊花,他也無可奈何。
顏如歌無語︰「你去死吧!」
「殿下饒命!」
「饒你妹,我的貼身小太監生病了,你去看看!」
太醫松了口氣,顫巍巍地走到床前,先是端詳潘婷的臉色,然後給她把脈。這脈不把不要緊,一把就是嚇一跳,太醫冷汗涔涔。
「欸,死太醫,你模夠了沒有?」顏如歌忙將潘婷的手放入被窩。
太醫喃喃自語︰「奇怪,奇怪,委實奇怪
「怎麼奇怪?」
「老朽看了一輩子的病,也沒遇到這種情況,殿下,你真是神勇
「我神不神勇,我心里有數,你倒說說看,婷兒怎麼了?」
「這位公公竟然……老朽現在不敢確定太醫十分為難。
「難道是絕癥!」顏如歌吃了一驚。
「不不不,這位公公竟然有了身孕!殿下,你是怎麼做到的?太監雖然不能算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呀,怎麼可能……老朽是不是判斷錯了?」太醫三觀全毀,尼瑪,太監懷孕,這叫什麼事?這世間果然無奇不有。
「你是說她懷了我的孩子?」顏如歌驚喜萬分,尼瑪,他果然神勇無敵。
太醫點了點頭︰「老朽診過,確是喜脈。可是……太監怎麼可能有喜?唉,老朽現在腦袋好亂!」
「這有什麼好亂的,這證明我神勇啊!」
「是是是,殿下神勇,只是這位公公夜里著了寒,還在發燒
「那你快去開藥啊!」
「殿下,有了身孕,不宜吃藥
「對,我倒忘了這一茬,那你說怎麼辦?」
「出出汗就好了,再喝一碗熱粥!」
「你確定嗎?」
「老朽盡力就是
「嗯,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殺了你!」
太醫忙道︰「是是是,老朽一定守口如瓶!」
顏如歌又吩咐拿了兩床棉被,蓋在潘婷的身上,潘婷已經蘇醒,剛才太醫的話她都听見了,雙目深情款款,望向顏如歌。
「婷兒,我要當爹了!」
潘婷微微一笑︰「殿下,你很高興嗎?」
「高興,高興!」
潘婷忽然落下眼淚︰「臣妾也高興,我懷了你的骨肉,我現在能為你做的,就是為你生一個孩子
「一個哪夠,我要子孫滿堂
潘婷撲哧一笑︰「你好貪心!」
顏如歌握住她的柔荑︰「婷兒,你只是一點小感冒,很快就好了,別擔心
潘婷微微點頭︰「殿下,怨州刺史在等你,你快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你要登上太子之位,就要拉攏地方各級官員,得罪他們,對自己沒有好處,他們都有上書的資格。不要讓他們在父皇面前參你!」
「我這就去,你好好再睡一覺!」
顏如歌起身去見怨州刺史張簌,傅晚燈正在陪他飲茶,二人一齊起身向顏如歌作禮。
顏如歌揮了揮手︰「都起來吧!」望了張簌一眼,「你就是怨州刺史?叫什麼名字?」
張簌一怔︰「下官張簌,去歲在京城還專門拜訪過殿下。想是殿下貴人多忘事,忘記下官了!」
顏如歌心想,原來是老熟人,應該小心說話才是,免得露出馬腳。「張大人見諒,我曾中了水銀之毒,死而復生之後,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差不多了
「噢,原來如此。殿下中毒之事,下官也有耳聞,不知現在可好些了嗎?」
「自然好了,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嗎?」
「殿下被大雪圍困此處,下官救駕來遲,乞伏恕罪!」
「欸,大家好兄弟講義氣,我又怎麼會怪你呢!」顏如歌拍拍張簌的肩膀。
張簌听到殿下與他稱兄道弟,受寵若驚︰「下官願為殿下赴湯蹈火,殿下日後若有什麼吩咐,下官萬死不辭
「張大人言重了,總之一句話,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餓了你!」
「多謝殿下!」
傅晚燈听到顏如歌說話,越來越粗俗,就如市井混混一般,與從前可是判若兩人。但不得不說,這樣拉攏人的手段,倒比冠冕堂皇的官話來得親切,也更容易打動人。
接著,一個怨州的沖折將軍來報︰「末將見過殿下,兩位大人
顏如歌擺了擺手︰「嗯,前方的雪可掃干淨了嗎?」
「已經開出一條道路,現在可以出發了!」
「嗯,你先下去
顏如歌望向傅晚燈︰「傅大人,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走?」
傅晚燈笑道︰「莫非殿下想在這風雪地再待一個晚上?」
「現在走就現在走,只是我的貼身小太監得了風寒,需要準備一輛馬車!」
張簌笑道︰「這個讓下官來辦!」心想,這個小太監必定殿下的新寵,一定要好好巴結才是。
「那麼,有勞張大人了!」
張簌即刻去了,傅晚燈卻已坐下品茶,笑道︰「殿下,你對那個小太監未免太緊張了吧!」
顏如歌心想,能不緊張,她是我老婆,現在又懷了我的孩子。但是面對傅晚燈,他還是微微一笑︰「我這是體恤下屬
「最好是這樣
「傅大人,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傅晚燈笑道︰「下官不敢
「最好是這樣顏如歌將他的原話回了過去。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