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馬車行至半道,林藍忽然蘇醒過來,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中劇毒的模樣。
霜玉露大感驚奇,伸手把她脈搏,也是正常如初,她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明玉摟住林藍的身體,柔聲問:「,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就像沒中過毒似的。」
明玉望向霜玉露:「難道是王妃剛才施針的結果?」
霜玉露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剛才不過抑制她的毒素蔓延,根本無法解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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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玉露听明玉話里又有懷疑她下毒的意思,這讓她有些無力,「那是鏡門特制的白玉冷香丸,雖有解毒功效,但對小師太體內那種霸道的毒作用根本不大。」
林藍奇道:「王妃怎麼會有鏡門特制的藥丸,莫非王妃也是鏡門中人?」
「我有一位故人,他是鏡門弟子,他曾送給我一小瓶的白玉冷香丸。」霜玉露思及往事,目光便有一些飄忽。
或許是受薛神衣的影響,林藍現在一听「故人」這兩個字,總會想得很多。
駕車的鸚哥兒忽然回頭說:「娘娘,既然小師太無恙,咱們是不是要轉回莊子?」
霜玉露沉吟半晌,「不行,我總覺得小師太的毒有些古怪,既然都出來了,不如就到鏡門找藥菩薩看看,以防萬一。」
馬車繼續前行,夜里來到一個小鎮,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待到夜深,林藍悄悄對明玉說:「趁著那個修羅王妃他們都睡著了,咱們快逃吧!」
明玉想想,這修羅王妃也不是什麼好鳥,軟禁她們也不過想利用她們,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有用消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二人躡手躡腳模出房間,走下樓梯,忽然林藍小月復又傳來一陣劇痛,四肢發顫,立從樓梯滾了下來。
明玉大驚失色:「,!」她跑過去將她扶起,「,你怎麼了?」
「毒……毒又發作了……」林藍艱難地咬牙擠出幾個字。
霜玉露、鸚哥兒、雀女都已被驚醒了,客棧的掌櫃和伙計也都一齊趕來。掌櫃忙叫伙計去請大夫,要是在他客棧死了個人,傳揚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眾人先將林藍扶到房間,大夫過來瞧了一回,眉頭鎖成一個疙瘩,「請恕老朽才疏,看不出這位小師太中的是什麼毒。」
掌櫃急道:「大夫,你好歹先想個辦法治治她,別讓死在我這客棧!」
霜玉露淡淡地說:「你這客棧值多少錢?」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要買下它!你開個價吧!」
掌櫃心里暗喜,這客棧他早就經營不下去了,有人接手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小娘子,這客棧可是老字號,沒有一百兩銀子免商量。」
霜玉露懶得听他廢話,生意人就喜歡討價還價,她朝鸚哥兒揮了下手,鸚哥兒掏出兩錠金元寶出來,每一錠足有五十兩,掌櫃不由睜大眼楮。
霜玉露 了掌櫃一眼:「夠了嗎?」
掌櫃忙道:「夠了夠了!」拿了金元寶就往懷里塞,生怕稍一遲疑,霜玉露反悔似的。
大夫開了一個抑制毒性的醫,一個伙計跟著前去抓藥。
林藍已經忍受不住劇痛,昏厥過去。明玉握住她的手,已經漸漸涼了下來,她的心也跟著涼了下來。自從千月庵被滅門之後,林藍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現在唯一能夠倚靠的就只有佛祖了,她面對西方跪下祈禱,口中喃喃念佛。
片刻,伙計抓邑來,明玉親自到了後院煎藥。月如玉鉤,繁星點點,幾聲烏啼蕭索。明玉從未感到這麼害怕,她本以為自己四大皆空,看來自己的修行還差太多。
身後有個腳步越來越近,雖然很輕,但她是個習武之人,立即發覺,急忙轉身,腰間一麻,麻穴也被那人制住,她要出聲,那人又以閃電般的指法點中他的啞門穴,她立即發不出話。
明玉見著那人身著錦衣,搖著一柄玉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然而一臉的婬邪之相,不由讓明玉心生恐懼。
「嘿嘿,小尼姑倒是生得標致。」那人摟過明玉酥軟不能動彈的身體,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明玉口不能言,一滴清淚滾下面頰,那人嘿嘿地笑:「楚楚可憐,我見猶憐,佛門竟有如此姿色,難得難得!」
那人摟住明玉,縱身一躍,出了圍牆,傳出一聲尖嘯。霜玉露等人齊齊一驚,鸚哥兒最先趕了出來,望著天際掠過的身影:「娘娘,是‘森羅十三煞’的探花郎,我認得他的輕功身法!」
雀女忙道:「我去追他!」
霜玉露將手一抬:「慢著,小心調虎離山!」
霜玉露抬頭看到林藍房間的窗戶被燈光映出一條黑影,大叫:「不好,保護小師太!」
雀女掏出兩枚鐵蒺藜朝著黑影打去,她的暗器手法別具一格,既快且狠,林藍房間傳來「哎喲」一聲痛叫,顯是已經打中目標。
鸚哥兒身法奇快,破窗而入,與那人立即交起手來。幾個回?a8希?僑司捅火懈綞?徽拼螄侶Ьャ?br/>
雀女提起那人,一連點了他兩處要穴,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結結巴巴:「我……我是‘森羅十三煞’的小魚兒。」
「森羅十三煞」中的人物武功良莠不齊,但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本領,卻見小魚兒忽然翻身而起,一掌拍向霜玉露的後背,接著撲出大門逃之夭夭。
鸚哥兒驚道:「這人會自行解穴!」便要追去,他羽門的「鷓鴣天」輕功獨步天下,無人能敵。
雀女叫道:「別追,娘娘受傷了!」
霜玉露猝不及防,被小魚兒擊中一掌,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鸚哥兒叫道:「娘娘!」
霜玉露擺了擺手:「我沒大礙,快去看看小師太!」
但是眾人抬頭,卻見林藍正從樓上迷迷糊糊走了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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