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嶸背著提包在內衛的押送下走進國安總部,點點滴滴的猩紅血跡伴他一路而行,提包上那個被「蟲莢」刺穿、吸食的士兵已經沒了蹤影,而提包沒有一絲的變化。
他們並沒有帶著岳嶸走進國安總部的大樓,而是繞過總部大樓向後面更深處的院落前行。當他們帶著岳嶸走到一棟不起眼的三層老樓前,岳嶸被矗立在門旁的一塊無字石碑吸引住了。或者說不是他被吸引住了,而是醫療兵裝備被這塊無字石碑吸引住了。
「jing告!發現巨大能量體!jing告!發現巨大能量體!」醫療兵裝備在岳嶸的腦海中,急促地發出著jing告,一遍又一遍的無休無止。
岳嶸狐疑地看著毫不起眼的無字石碑,只覺除了之前的那名被「蟲莢」吸食了士兵對他造成的槍傷以外,他並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而且他身邊的這些士兵們也沒有任何異常。再看那塊無字石碑似乎已經在這里已經矗立了很久,沒有半點的異樣。
因為之前吃過不听醫療兵裝備的jing告,強自運行jing神力瀕臨臨界值的教訓,他就只是看了幾眼那塊無字石碑。
但是當他被押送著走向樓內,在距離石碑最近的位置時,醫療兵裝備的jing告聲中又多了一句話。這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再次向身旁的無字石碑看去,他才發現此刻他距離無字石碑的距離剛好在2米左右,正處于搜索探測功能的範圍內。
「jing告!發現巨大高等能量!建議立即吸收!jing告!」醫療兵裝備在不停地急促重復著。
「我該怎麼做?」岳嶸震動著聲帶,無聲地詢問醫療兵裝備。
「接觸!肢體任意部位接觸!」醫療兵裝備回答的非常迅速。
岳嶸依言向無字石碑走去,卻只走了半步,便被身邊的士兵用槍挺在了身上,跟著數把槍都頂在了他的頭臉和身上。
「江楠,我要看一眼那塊石碑,我既然一個人來,就沒有打算跑,你這樣至于嗎?」岳嶸大聲地說道,他有的話並沒有和他的弟弟岳剛講,現在的他幾乎做完了能做的一切,無所畏懼。
「讓他看吧」江楠說了一句,她低頭看著腳下的一滴血跡說了一句,剛才在國安總部門口的一幕,讓她明悟了這個人的命運,她不知道該不該為這個神秘而又神奇的人,惋惜或者悲哀。她身邊的田上校,看了她一眼,才對著士兵揮了一下手。
內衛士兵退後了少許,岳嶸向無字石碑走去,伸手輕輕地放在了這塊一人高,寬不過一米,厚度卻接近半米的古樸石碑之上。當岳嶸觸踫到這塊石碑的時候,他腦海深處突然閃現出9個光點,金se的光點,它們在岳嶸的腦海中一閃而末,瞬間又沒了蹤影,仿佛並沒出現過一樣。除此之外,岳嶸沒發現任何奇異的地方,也沒有感覺到石碑有任何的不同。
「好了嗎?」岳嶸震動著聲帶無聲地問醫療兵裝備。
「能量已吸收,無法分析,無法驅動醫療兵裝備的回答在岳嶸的腦海中響起,岳嶸這才收回了手,退了回去。這時他才有所察覺,那塊石碑似乎並不是石頭的,仿佛是由不太硬的塑料制成,它的表面有一種細膩的柔軟感,並不像平常的石頭是那般冷硬的觸感。
岳嶸狐疑地又看了一眼那塊有點奇怪的無字石碑,才抬腳繼續由他們押送著走進樓里,進入一部碩大的電梯,向地下深處而去。
「你為什麼剛才不解救那個士兵,也不讓我們去救他?」江楠看著被關入鋼鐵牢籠之內的岳嶸問道。
「你沒有看完那個視頻嗎?你們沒有任何的防護,觸踫那個士兵的身體同樣會被「蟲莢」刺穿,吸食干淨,我也只是能保護自己不被吸食而已,沒能力解救別人岳嶸頭也會回的說著,聲音很平靜,似乎並不介意一來就被關押起來。
鋼鐵牢籠建造的非常結實、堅固,每根立柱都是20厘米見方的方鋼,橫梁也全是10厘米直徑的方鋼細密地焊接在立柱之上,相互之間的空隙長寬不足10厘米,僅僅能讓人把手臂伸出去而已,在鋼鐵牢籠之後是5面混凝土牆壁,只有江楠站立的一面能看見牢籠之外的過道。
不足6個平方的鋼鐵牢籠里沒有任何的器物,岳嶸在角落里坐下來,把背包放在了地上卻沒有松手,向後靠在了粗壯的鋼鐵構架之上,閉上了眼楮小憩,他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靜靜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江楠最後看了一眼岳嶸,和內衛士兵一起離開了這座深處地下的國安監獄。
四周靜寂一片,亮如白晝的刺眼燈光,從過道里穿過稠密的鋼鐵牢籠she在岳嶸的身上,他平靜地听著自己的心跳聲,直到醫療兵裝備在他的腦海中發出一句提示「張天宇來電」,他才張開了眼楮,仿佛冬眠結束一般蘇醒過來了。
「接進來把」岳嶸震動著聲帶,無聲地對醫療兵裝備說道。
「喂,岳嶸,你到燕京沒?你到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我請了幾個知名的生物學專家,一起去看看你發現的那個「蟲莢」,也許他們會有辦法抑制蟲卵的孵化
「我到了,但是你不用來找我了,你們的生物學家沒時間去研究「蟲莢」,只有我說的那一種辦法,可以最快的消滅「蟲莢」,減少蟲卵的數量。你們根本不能把所有「蟲莢」都找出來,所以末世其實已經開始了,以後就是你們和喪尸和蟲子的戰斗。
可惜我沒有找出瘟疫的來源,否則你們的敵人就會更少一些。盡量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吧,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你們所有人也許就都不會再有將來了岳嶸平靜的敘述著,仿佛在說與他無關的事情。
「你在哪里?還是讓生物學家去研究吧,只有他們的研究才能我們了解將來的敵人,你說是不是?」張天宇依舊不願意放棄,他不明白岳嶸為什麼一直用你們這個詞。
「你見不到我的,我在國安的監獄里,也許等一會兒就會長眠于此了。你和我不同,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有機會就幫我照料一下我的那些家人岳嶸再做他的臨終遺言,他來時就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是什麼,但是他無從選擇。
「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這樣做!」張天宇非常的吃驚,只覺岳嶸如此的重要,並且他還是能力超凡的人,國家怎麼會如此的對待他?
「他們也沒有辦法,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今天利用了一些能力,給幾乎所有國家的情報機構和政要,傳送了你之前看到的那個視頻,如此嚴重的入侵,會讓他們覺得任何機密對我而言都不再是秘密,所以沒人希望我活著。
我們的國家並不能為我與全世界為敵,所以我的命運已經在我決定來這里時,就已經注定了。我沒得選,今天的流星雨有超過5萬顆的「蟲莢」降臨地球,它們每個都包裹著數萬只蟲卵,每時每刻的都在誘捕獵物,聚集能量孵化蟲子。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的去消滅它們,那麼等待我們的必然是數以億計的蟲海,我沒得選!只能用這種方式讓那些大人物們行動起來岳嶸述說著他的理由,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重生,似乎就是為了完成這個使命一般。
「那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張天宇啞然了好半天,才如是的問道。他不知道該說岳嶸是偉大還是傻b,這一刻他也才理解岳嶸之前為什麼一直用你們這個詞,他已經放棄了所有生的希望。
「如果有機會的話,幫我照顧一下我家里人吧。我其實本可以不來,但是我不死,他們就會被監視、監禁或者我沒能力保護著他們和國家的暴力機關抗衡,也不能眼看著數以億計的蟲子被孵化,所以我來了。我走了,我的家人和親友相對而言也就ziyou了。你不會知道的,在末世里沒有ziyou的人,就是糧食,就是肉干岳嶸解釋著,在這最後的時刻,他想有人可以了解他的想法。
張天宇聞言沉默了許久,才承諾道︰「我會的,我會在11月5ri帶著我所有的家人去和他們在一起
「謝謝」岳嶸說完,讓醫療兵裝備切斷了電話。
張天宇緩緩地收起手機,心情異樣的沉重,他知道岳嶸說的沒有錯,現實里沒人可以救得了他,可是他就這樣的死去,實在是太令人惋惜。在政治和利益面前,沒有人心和人xing可言,將來誰會傳唱岳嶸的付出和偉大?沒有!他只能和以往所有的無名英雄一樣,深深地埋葬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之中,無影無蹤。張天宇如是的想著。
「 噠~ 噠」的紛亂腳步聲吵醒正在休憩的岳嶸,他轉頭向過道那邊望去,透過一塊塊小小的方格,看見一些人來到了他所在的牢籠之前。除去那些端槍的士兵之外,還有田上校和兩位服se不同的中年人。一位身穿軍服,氣度威嚴;一位身著便裝,難掩書卷之氣,兩人一同矗立在牢籠門前。
「你有什麼話要講嗎?」那名身穿軍服的中年人問道。
「我在視頻和附件里都說過了,沒有了岳嶸回了一句。
中年人聞言對身旁的便裝中年人點了點頭。便裝中年人這才說道︰「我們按你的要求準備了容器,你把「蟲莢」交給我吧
他說完,在軍裝中年人的首肯下,牢籠被打開了一個小門,一個壁厚超過10厘米的玻璃桶被放了進來。
岳嶸走過去,從提包里拿出一顆比足球略小一些的銀se圓球放進了玻璃桶,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它光滑如鏡的表面映she著,牢籠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向牢籠這邊移動,他們口舌生jing,喉嚨下意識地吞咽著,直到岳嶸「 」地一聲,蓋上了玻璃桶蓋,他們才猛然地覺醒過來,汗如雨下。剛剛他們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驅使著,只有一個吃下那個圓球的想法,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念頭,詭異的無法形容。
兩位中年人帶著玻璃桶和一部分內為士兵走了,田上校在牢籠門前,來回的走動著,岳嶸又回去角落里坐下,閉目休憩起來。
「你就要死了,知道嗎?你拯救別人,拯救全世界,可誰拯救你?你也不想想你憑什麼?你個屁民!」田上校說完手一揮,數把大口徑突擊步槍同時開火,無數發12.7mm口徑的達姆彈在岳嶸的身上炸裂,豁開一個個茶杯大的孔洞。他的身體在大口徑子彈的強大沖擊力下,像抽了筋一樣的無規則彈跳,血肉四濺,碎骨橫飛,數秒之後,槍聲停止之時,整個鋼鐵牢籠里已然只有一片殘肢碎肉,一顆完整的頭顱正安詳地在血泊和碎肉骨渣中滾動。
當天晚間,11點06分國家外交部對各國致電,恐怖分子「岳嶸」已被擊斃,頭顱部分完整,各國可隨時來人驗看。
(今天末世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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