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章︰媽呀!腦袋變chengren了!!
四周中是一片黑暗,或者說不是黑暗,但是就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的空靈和寂靜之地。遠處有9顆像星星一樣的亮點,泛著微弱的金光,是在這片無邊無際之地唯一的事物,只是他們太遙遠了,就像人們站在地球上看星星一樣,是那種無法企及和奢望的距離。
難道死亡之後就是這樣的嗎?岳嶸覺得很奇怪,他覺得他應該上天堂,可是沒有;他覺得或者應該去輪回,可惜也沒有;難道要去地獄嗎?還是沒有。他很奇怪自己竟然可以一直思考,難道死後也可以思考嗎?不是說死亡之後靈魂會消散嗎?會岳嶸覺得以前所有的人都在胡說,其實死亡就是一個人的思想被禁錮在一個幽暗空虛之地,就如他此時一般。岳嶸覺得自己呆在這里無所事事的會瘋掉,但是也只能等待著自己瘋掉,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或者說除了不斷地回憶過去,然後在胡思亂想之外,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他現在就只有思想,沒有身體,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一團空氣都不是。
無所事事的岳嶸的思想,無聊的在這片空靈之地里東飄西蕩,這里沒有任何的阻力、引力和重力。他回憶了無數遍過往,幻想了無數的故事,直到覺得再動腦筋就會頭痛、惡心時,才不再去追憶過去,現編亂造著虛幻。嗯,頭痛、惡心著是什麼詞?很熟悉!忘記了嗎?好像是活著時候的一種感覺。活著,活著好啊!有家人,有朋友,還有漂亮mm
哎~不能想了,在想又要頭疼和惡心了?可是我沒有頭啊,也沒有胃啊,為什麼還會這樣想?為什麼呢?哎呀~不能在想了,又要頭痛、惡心了!可是我岳嶸迷糊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某個時候,他忽然又看見了那遙遠的幾乎無法估計距離的那9個金se微弱的亮點,他才有了一個念頭,向著那9個亮點飄去。
那些光點總是那麼遙遠,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岳嶸向著那個方向無論多努力地加速漂移,似乎也沒有一點點接近它們的感覺。岳嶸覺得越來越來累,不會啊!我怎麼會有累的感覺呢,我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累呢?我這是要干什麼去?為什麼要努力加速?為什麼呢?在無盡的旅行里,岳嶸又開始陷入迷離之中。
哦,我要去那些個亮點去看看,怎麼之前就忘記了?岳嶸覺得自己的記xing越來越差,經常會忘記之前在想什麼。
我數數吧,數數就不會迷糊了,123,岳嶸一直不停地往下數著,一直努力地向那些個金se的光點飛著。
576972480741576972480742,我在干什麼?那些數字是什麼意思?數字是什麼?意思又是什麼?什麼又是什麼?岳嶸越發的迷離,但是他前方的一顆金se光點卻比之前大了很多,已經由最初的芝麻大小變成了綠豆一般。
沒有任何時間的概念,幾乎已經再不會清醒的岳嶸,一直向著遙遠的無法估計距離的那個金se光點努力地飄去。
那顆金se的光點緩慢的,一點點地變大,由綠豆大變成黃豆大,再有黃豆大變成蠶豆大,這時它才顯出形狀來,如果岳嶸清醒的話也許會認出那形狀似乎是一個字,一個類似于符號的字。不過就算他清醒的話,他也認不出來那是個什麼字,不只是他,估計就連那些各國的考古學家也認不出那個符號是什麼字,那是一個由無比繁瑣的線條構成的符號。
這個由異樣繁瑣的線條的符號,緩慢的逐漸變大,最後大到幾乎充斥了岳嶸前方的整個空靈靜寂之地。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岳嶸終于落在了這個符號最靠近他的開端。岳嶸迷茫的四處望去,目光所及之處是無盡的荒漠,沒有任何的生物、植物,沒有空氣沒有水,沒有任何的的東西。唯有腳下是無盡的沙土,唯有虛無的空中有8顆遙不可及,閃著微微金光的細小光點。
迷離中的岳嶸再次向前飄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一直貼著地面的沙土向前飄著。而他每前進一分,就會有一分的重力或者是引力或者是什麼力,束縛在他的思想之上,直到他再不能前行。而迷離著處于本能的他,為了前行,不斷地把那些被束縛的思維扔掉,再次前行。
于是有一個循環開始了,每到岳嶸再不能前行他就把外層被束縛的思想剝掉,然後再次輕裝上路,向前飄去。于是岳嶸的思想開始變的越來越小,這種無法理解的現象,沒引起他任何一次的清醒,而他也開始漸漸的發出光亮來,直到有一ri,他突然看清沙土中的沙粒猶如大山一般,他才看見自己竟然散發著琉璃一般的金光。
他茫然地看著自己不知何時擁有的手腳和身軀,機械地向眼前的「沙粒大山」爬去,當他終于登上峰頂之時,一縷莫名的微風拂過,他只覺自己渾身舒展,異樣的舒服。在微風里,他不停地舒展著身體,只覺自己在逐漸的變大,變大,不斷地變大。曾經大如山脈的沙粒很快就被他踩在腳下,直到越來越多的沙粒,被他踩在腳下再看不清數目
莫名而來的微風終于消散不見,岳嶸也停止了增長,他站在一處斷崖之前,崖下深不可測,對面目光所及之處似乎又是一片陸地。
岳嶸本能地想越過深淵抵達那片遙遠的陸地,但是卻又怕墜入深淵再不能回還。正自猶豫的他忽然听見有人在驚叫,跟著一股莫大的吸力憑空而來,他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吸進了一個黑漆漆,但是卻無比熟悉的地方。
田長波驚懼地看著抱著岳嶸頭顱的上尉,發現他的牙齒正在一點一點地從嘴唇里突出來,尖利的猶如野獸的牙齒正一點點地變長。他哆嗦著緩緩向後移動,想逃進身後的套間里去。他的異樣不禁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這才發現了上尉此時的異樣。
任芳和李娜以及哭過之後一臉淚痕的何主管,也跟著慌忙向田長波那邊的套間跑去,外面是數目不詳的喪尸,撞的鋼門「 」做響,只有套間里面才可能讓他們暫避一時。士兵們也不由的向後退著,槍口轉向了上尉,沒人說話,房間里一時詭異異常,恐懼和悲憤的情緒在房間里交融踫撞。
就在任芳攙扶著李娜跑進套間之時,身後的槍聲驟然而起,跟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嚎聲傳來。她回轉身和何主管一起關上房門時,正看到那名上尉撲倒了一名士兵,他尖利的牙齒刺穿了那名士兵的頸動脈,血霧從那名士兵的勃頸上噴涌而出,把上尉的頭臉染得猩紅一片。而詭異的是,上尉的一只手里還抓著岳嶸的人頭,岳嶸那安詳的笑容正面對著這一幕,像是在嘲笑著什麼,場景非常詭異。
任芳和何主管一起關上了房門,遠遠地退到了窗口,窗外的大街之上是混亂的捕獵場,濃煙和火光之中是無盡的喪尸在游蕩,沒有一個活人可以沖出他們的包圍逃出城外。而套間之外,同樣是修羅地獄,不斷地慘嚎聲想起,槍聲越發的稀疏,沒人知道那名變異了的上尉會合何時撞開眼前單薄木門沖進來,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生命將在那一分鐘走到盡頭。
何主管死命地想移動屋里的桌子,想用他去頂住房門,但是卻怎麼也搬移不動。他看向田長波,只見他癱軟在窗下的角落里,兩腿之間jing濕一片。他又把目光轉向任芳,只見她望向窗外渾身戰栗個不停。而李娜他就不去指望了,一個瘸子幫不上忙。他也認命地癱倒在地,只听房間之外的槍聲也沉寂了下來,再沒有慘嚎之聲響起,除去外間鋼門還有被不斷撞擊的聲音傳來,外間再沒有其他聲響。
恐懼在無限蔓延之後變的麻木,任芳顫顫巍巍地爬上了窗台,只想一躍而下逃離這個無間地獄。曾經一切的美好都已不復存在,遠在家鄉的父母雖然是她的牽掛,可是她怎麼能逃離這座城市回去家鄉?
「你別這麼傻啊,會有救的!」李娜拉著任芳的腳踝,實在不忍她就如此輕生,她總覺得還有希望,並且田長波家里有那般雄厚的背景和能量,不可能不來救他,而只要他能得救,她們也就可以逃離這里。
外間突然傳來沉悶的「 」之聲,仿佛是拳頭大力擊打**上的聲音,外間似乎有人打斗?很快聲音漸去漸遠,外間又恢復了寂靜,甚至撞擊鋼門的聲音都不再傳來。屋內的四人不禁狐疑地胡亂猜測,何主管一個激靈爬起來,湊去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只見外間那道鋼門已經被人打開,地上滿是倒斃的喪尸,除此之外再沒任何動靜。
「讓開!」田長波不知何時也爬了起來,說著把何主管扒拉開,也去向外看。
任芳也覺得不對勁,求生的本能讓她從從窗台上下來,向門口走了兩步。在窗台上,兩只縴細的血腳印,異樣的刺目,隨著微風拂過干枯了的血跡變成了黑褐se的血伽。
「啊!啊!那個腦袋變chengren了!」田長波忽然驚叫著向後急退,摔倒之後什麼也不管不顧的連滾帶爬地縮回牆角,抱著頭渾身哆嗦個不停。
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被田長波嚇了一跳,但听了了他的胡言亂語,不禁一時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何主管猶豫了一下,再次湊過去,貼著貓眼向外望去,同樣也是驚駭地叫道︰「媽呀!真是腦袋變chengre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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