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乃是當朝已故太子之子陌上旗,六歲時由三王爺撫養,所以稱三王爺並非叔伯而是父王,而今年方十六。
今日偶然救下湘然是他沒有預料到的,讓湘然小產一直讓他心里很是內疚,被送回王府一直悶悶不樂,沒想到今日竟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了她。
她竟然稱了父王的側妃,她本不是諸葛瑾明的的妻子嗎,怎麼又嫁給父王了呢,這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陌上旗就來探望湘然。
「那日之事我很抱歉,沒想到會讓你……」
「昨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你我算是扯平了,我已不是蘇湘湘而是諸葛瑾明的義妹蘇湘然,我希望以後我們能好好相處,我不會惹事你也不要為難我」
「厄」陌上旗一愣,他沒有想到湘然這樣的直白。湘然的話也讓這幾個月郁悶的心結一下舒散開來。
其實不是湘然多麼的大度,第一她沒有親身體驗當時的痛,第二她想這個少年也不是故意的怎麼可能輕輕一推就能導致流產了,肯定原本的身子就有問題,只是恰巧而已,世子人的香草,想撒謊是不可能了還不如來的直白點,最起碼不會成為敵人,湘然是個理智識大體的姑娘,自己目前的處境並不好,需要奮斗的事情還很多。
之後蘇夫人也假惺惺的過來探望,湘然一個借口打發掉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蘇夫人,這才幾天她就安奈不住了,自己還沒做什麼得罪她呢,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咱們慢慢的來。
張夫人倒是來看了她幾次,每次眼神都很激動,雖然每次都是寒噓問暖但是湘然感覺她有話要對她說,而且也看不出她的目的,不過對自己的關切倒是感覺到時真真的,問過香草自己跟這個蘇夫人沒有過過往,這樣湘然很是納悶
這日張夫人又來了帶了一些新鮮的水果
「香草,你們下去我有幾句話要對張夫人說」
張夫人的貼身丫鬟也識趣的離開了
屋子里面就剩下兩個人。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你。」張夫人要開口,卻又頓了頓
「我不討厭你,也想跟你交個朋友,朋友之間就要坦誠,我不記得我們曾經有什麼交往,你為何對我這樣好?」
「你。你二哥可還好?」蘇夫人並未回答湘然的問題。
「蘇夫人,你認錯了人了,我沒有什麼二哥」湘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並未承認。
「蘇湘湘,我第一次見你就認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也不會害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成了鳴嘯山莊莊主的義妹,但是肯定有你的苦衷」
說著從身上拿起了一個玉佩,遞給了湘然。
玉碧綠通透成鳳凰形狀,反面刻著‘蘇’四字,正面雕有黻紋綴麟圖。
「這是?」
「當年我跟你二哥送我的定情之物,他說他要回來娶我的,可是…。父命難為」說著暗自傷神。
原來如此。
「現在我只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杳無音訊,生死未卜」湘然緩緩的說道,她不想隱瞞,寄予希望再失望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張生生很是震驚
「木國跟耳國邊境沒有听說有戰事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出嫁前爹跟我說的,消息也正在打探」
「你嫁過來二哥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爹逼我嫁過來一直不讓我出府,我都有一年沒見到景風了」說著低泣了起來。
「見到你我又燃起了希望,三王爺。他一直沒有踫過我,我一直想逃出去找你哥,但是王府森嚴,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呢」
「什麼?你嫁過來一年他都沒踫過你?」
「是的」說著張生生臉蛋不由的微微泛紅。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真的?」張生生不可思議的抓著湘然,那個眼神仿佛給了她新的生命一般。
「額,你現在不要太抱有希望,等知道我二哥下落我立刻通知你,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可好」
「好,我信你」
「對了,你這次怎麼會落入池塘?」
「趙婉茹干的好事,這個仇我會報的」想起來湘然就一肚子窩火。
「趙婉茹你還是小心為好,她父親是當朝當紅丞相,她哥哥手握兵權,王爺也讓她三分呢,一般欺負了下人做了一些過格的事情都沒人管的,所以在王府一直飛揚跋扈的」
「恩,我知道了」
「對了,你以後又什麼事情讓香草傳信給我,以後也少來我這里,不要讓別人看到我們交往頻繁」
「恩,還有韓月兒你也要小心」
「好」
張生生走了後湘然開始草草吃了晚飯就把香草單獨留了下來。
「香草,咱們還有多少家當」
「小姐,給了管家一百兩,還有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跟一些碎銀子」
「你想辦法把銀票都兌成銀子,給知畫二十兩銀子,其他的想辦法給你廚子一些下人」
「是,小姐,可是這樣我們就沒有銀子了」
「你先去辦吧,之後再想辦法」
收買人心要從利開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點道理湘然很小就知道了,下人收買好了以後很多事情就好辦了。現在又給自己攬了一個責任,唉。
陌上軒回到王府已是夜里,听著夜的匯報不由的皺皺眉頭,他不在這幾天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這次動用冥月宮的全體人員也沒有尋到湘然二哥的消息,竟然能讓冥月宮的人也尋不到痕跡可見對手也是非常的強大。
「夜,你說是趙婉茹推她下水的」
「是,夫人掙扎了許久,她就在旁邊看著,我正準備出手,世子突然出現救了夫人」
「恩,你做的很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說畢揚了揚手。
趙婉茹,我是不是太縱容了你一些呢,你以為你有個丞相的爹我就不敢動你了嗎?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筆賬先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