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在我的地盤,是想誘惑我麼?」
可玄俯子低沉道,看她一對水靈靈而剔透的杏眸,一直毫無波瀾的心,在這一刻蠢蠢欲動。
他以前都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墨琳,是因為他是靈魂體,受制于人。可現在,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還如此勾引他,他怎麼可能淡定得了?
面對可玄曖昧的態度,墨琳扯了扯被子,模稜兩可道︰「我困了
她雖然不太清楚,可玄到底是什麼意思,打算干什麼,不過心頭涌上來的危險感令她意識到,還是果斷把這個男人趕出去比較好。
可玄還打算調戲調戲她,看她那蒼白的小臉,只能夠按耐住心中的躁動,老老實實地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里只有墨琳一個人的時候,她這才從床上落了地,如羊脂般的腳踝摩擦著地毯的絨毛,她左顧右盼個不停。
這次和雷德培爾交手,已經讓墨琳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太弱,那個老頭的境界,定然是法聖界別以上,戰敗也是理所應當,墨琳卻難以咽口氣。
她遇到的強者太多了,她打不過伊格提維斯,可玄也打不過,甚至雷德培爾那老頭都打不過,如果就一個她還沒話說,可是接著兩個三個,實在是太憋屈了。
雖說如此,並沒有令墨琳氣餒,她反而有些激動興奮起來。
大陸上也不乏強者,只是太過于低調罷了,這樣也好,她也有進步的動力,能夠和聖殿的大長老交手,傳到大陸上,也是非常令人震驚的事了,她還需要多在大陸上闖蕩。
她眼眸璀璨得仿佛夜空的星星,暗暗給自己立下了更高的目標。
後來的幾天,墨琳一直享受著最高級的待遇,每次吃飯都是女佣端上來,就差一勺一勺地喂了。
或者她在殺手御殿的領地里轉悠,身後總是跟著一群人馬,生怕墨琳摔著磕著,小心地看守墨琳,還不許她出門。
這樣的日子,跟在聖殿被囚禁沒什麼區別。
墨琳處于即將崩潰的狀態中,在自己的房間里扯床單。
門口處。
「殿主……」女佣抱著一堆床單,唯唯諾諾地說道︰「小姐這幾日已經扯爛了十多張床單了……」
可玄微微皺眉,听房間內傳來‘撕拉’的布料聲,毫不在意道︰「回頭再拿一百張床單給她撕,不夠了繼續拿
「呃……是!」女佣頭上冒著黑線,弱弱地抱床單去了。
話剛落音,門就一下子打開了,墨琳一抬眸,就看見可玄在門口站著,凜冽的面孔輪廓,五官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他半眯著暗紅色的鳳眼,雙手隨意地交疊,居高臨下地俯視墨琳。
墨琳看都不看他一眼,和他擦肩而過,徑直往前走,卻被男人的大手一撈,給拽了回來。
可玄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的小腦袋,表情有些無奈︰「是不是下人服侍不周到?」
「我要離開這里墨琳邊說邊掙扎,沒料到這男人的力氣比她想象中還要大,她干脆用了斗氣,卻還是掙月兌不開;打算用魔法,到了他這里,竟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壓制著,釋放不出來了。
再次感到自己的弱小,墨琳掙扎的力氣小了很多。
活了一千多歲的老家伙,比她厲害又如何,等她盡快強大起來,站在大陸上的巔峰,肯定要狠狠踩著可玄的頭,看他怎麼拽!
擁著自己的力道大了很多,墨琳身子僵了僵,對方貼的太近,陌生的溫度傳來,冰冷冰冷的,她打了個寒戰。
「你不能走可玄低聲道,眼里都是復雜的意味。
她到底要什麼?
美食,高級的待遇,華麗的房間,還不夠?
「那你要不要我從倉庫里搬金子給你?」
可玄下意識地說道,他記起來,墨琳當初去地雨森林拿走他的寶物的時候,很開心的樣子,便以為她很喜歡那些。
「我不要!」墨琳臉色難看了幾分,她最不缺的就是金幣了,靈草和珍稀的寶物她也有,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正常人天天被關在這里,不發瘋才怪。
剛離開了聖殿,墨琳只覺得,自己又落入了新的囚籠。
看著她冷漠的臉色,可玄莫名地有些慌亂了。
頭一次覺得,她像一陣風,抓不住,也沒法束縛,任意地月兌離自己的手掌心,越走越遠。
他只希望有個人陪著他,卻又怕墨琳厭惡的表情。
擁著墨琳的力道松了松,可玄猶豫道︰「那你無聊的話,隨時可以回來
他清楚墨琳的性子,她想要站得更高,走的更遠,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疲倦吧。
墨琳感覺對方的力氣小了許多,忙著推開可玄,後退到幾米處。
抬眸看到可玄的一瞬間,她有些失神。
從沒見過他露出那樣的表情,憂傷而不甘地看著她,又帶著小心翼翼和寵溺,生怕惹惱了墨琳,卻舍不得放棄。
「這幾天打擾你了,謝謝!」墨琳禮貌道,便轉身離開。
菲兒和其他人在其他房間,很容易就能夠找到。
只是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可玄那一閃而過的失落神情。
第一找到的是菲兒的房間,剛推開門,菲兒正好就和墨琳對上眸子。
菲兒立馬興奮地抱住墨琳︰「你沒事!真好,幸虧有了那個可玄,你受傷的時候,他幾乎一天到晚都守著你,特別體貼擔憂你。我就說嘛,可玄連價值連城的八瓣紫靈芝啊,什麼朱砂菊之類的都不要錢似的用掉了,墨琳怎麼可能有生命危險……」
以前菲兒見過可玄幾次,後來和墨琳相處的時候,墨琳有告訴她可玄的事,菲兒也對他有點印象。
「恩,我們走吧墨琳斂眉道,听到菲兒說的那些靈草植物,都是大陸上用千金都難以買到的珍稀物品,絕對是有價無市的。
一想起可玄剛剛的表情,墨琳就有點內疚,卻還是把那個情緒硬生生地壓下去了。
找到那對雙生子以後,接著就是伊格提維斯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他正坐在窗邊,眼前是一塊畫板,鋪著亞麻布的畫布,他手握著畫筆,在油畫上點下絢麗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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